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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开房,新人兼职女
; {$ @! K% U9 @* b. j两个人手拉着手,朝着调色板摩天轮方向走去。远处看起来不起眼的摩天轮,到了近处才发现,它是如此之高。
3 d; n1 n# Z, g( a4 ^" p! Q) D我提议上去转一圈,她却吱吱扭扭的不愿意上去。一开始以为她有恐高症,后来再三追问她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 ~0 |& v8 z I4 `& @
“この観覧车は呪われたよ。「観覧车に乗ったカップルが别れる」という伝说があるらしい。”(这是被诅咒的摩天轮啊,说坐过它的情侣们都会分手。)
1 B5 P) Q- [" y! D, ]& q. R; Y我虽然不相信这么诅咒,但却不愿意自己去证明。无法从高处欣赏台场的夜景,心里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听赤井老师的话,俨然已经承认我们彼此之间情侣的关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像狗不理包子一样笑开了十八个折。' r+ U0 s V: C
回到饭店,被告知已经有靠窗的空位了。看了看菜单,都是Course制(套餐)的。饮み放题(酒随便喝)的套餐,有3500,5000.6000日元三种。我想了想第一次约会不能寒酸,就点了最贵的。% C) z) u% d4 E6 X8 v
平时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可以节省,但出门在外就出手的时候应该花钱享受生活,尤其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女人。要不然,活着的时候整天上厅堂下厨房,死后,人在天堂,钱在银行,那就太杯具了。
, q# a! X0 K# t% P: c. o+ k菜上的很快,一会就摆满了桌子,サラダ(色拉),唐扬げ(炸鸡块),ソーセージ盛り合わせ(香肠拼盘),ポテト(炸土豆条),ピサ(比萨),外加汤,小点心和冰欺凌。都是普通的在一般的和食料理店可以吃到的东西,只不过都冠上一些好听的名字,比如「鱼介类」「地中海风」「豪华」「特上」,其实都是换汤不换药。“你说它是群英荟萃,其实奏是一盘儿大萝卜。”4 Q% Q; `9 N$ U6 M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就别指望能吃饱,吃实惠,图的就是一个气氛和情调。要说吃得好,我最喜欢在家乡找个街头烧烤店,冰啤酒加大串羊肉串,最后整碗苏格兰打卤面就OK了。7 Q* [7 f& e5 }" e
6000日元的价值主要体现在酒上,2000年份的 Fume Blanc,国内叫长相思,算是中等葡萄酒吧。
9 Q1 Y& d+ M& Q0 p0 u我们的话题主要围绕着学校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她睁大眼睛静静听着我瞎白活儿,很少打断我,偶尔她会问我以前学校里同学将来的去向,偶尔也会像以前一样帮我纠正说话时的日语错误。
* l& V/ v( L+ M. ~她也会跟我说一些公司的那些事情,不过一提起来貌似并不开心,压力蛮大的样子。这时候我就会把转移话题,再次眉飞色舞的八卦起学校的事情,这样她又会变得高兴起来。* v. Q- `, x& R7 d/ k7 B0 m
就这样,听着恬静的Jazz音乐,喝着美酒,欣赏着夜景,和心上人无拘无束的交谈。 宠辱皆忘,心旷神怡。改编王翰的那首诗为证:
. F- s# @, d" o' n4 J佳人美景月光杯,
9 ~7 K5 m |$ q* w# t1 a欲饮好酒马上催。- S" ~% p$ V) }
醉卧台场君莫笑,
7 b' g1 V# ~4 I人生纵情几人回?
7 b4 v' U2 q& H/ c5 G9 M8 e+ w! E看着赤井老师微醉以后泛红的笑脸,含情脉脉的眼神,有点晕了。酒不自醉人自醉。
9 Z8 @6 I, U) b2 `" {我们一直在店里待到打烊。然后我执意要开车送她回家,然后打算连夜回关西。她坚决不同意,说我喝了酒加疲劳驾驶(昨晚连夜开到东京)太危险。最后,“实在没办法”(しかたがなく),就在日航东京宾馆开了一间房。9 N) B0 F; k: q# N0 A0 f
说实话,当时心里一直有点忐忑不安,犹豫不决,纠结着考虑着今晚到底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在浴室里泡澡的时候,掏出一枚硬币,正面禽兽,反面禽兽不如。投了两次都是反面——禽兽不如,第三次好不容易投中了一次正面,于是打算穿上衣服,鼓足勇气冲出去当一回禽兽,就在这时,却听到赤井大声说:“ショウ、あたし帰るね、终电またあるから。お~や~す~み。”(翔,我回去了,现在还有电车。晚~~安。)然后传来了“铛”的关上房门的声音。7 J* @- C, z! q3 d0 j4 M
这时候的我就好像走进拉面店,犹豫着是そば(荞麦)还是うどん(饂饨)的时候,老板给你来了一句,“骚离(Sorry),今天关门了”。人生很多事情都很无奈,很多时候都不是你去选择人生,而是人生选择了你。; m6 {) [ h) P, u7 f+ M3 \
其实她走后,我想把“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以短信的方式传达给赤井,可是无奈自己日语太差,翻译不明白,只好作罢。5 G2 w5 d* X& P8 ^9 ?, e
其实有些话由于文化差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谁要是说自己日语牛B,叫他把“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 ”翻译成日语试试?(注:一个笑话,男生宿舍厕所里,老五喊,“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 !”)
8 ?* ^& }0 g% K3 X5 \9 y一夜爆睡,精神体力都恢复了。由于晚上还要打工,也顾不得在东京观光,就急急忙忙的上了高速公路往兵库赶。人生的事情很玄妙,一天前来东京的时候还是孑然一身,重回故地时已经有了可以寄托自己感情的女朋友了。不过想到还要面对龅牙妹,内心又开始纠结开来。6 N' u8 o( C I; Y7 Y3 s
赶回加古川已经是黄昏了,周末要去店里领工资,店长眯缝着色迷迷的小眼睛对我说:“你的最近大大的腰细(好),给你介绍一个新的花姑娘,干八代!”(注:日语的“干八代”不是字面上“X你八代祖宗”,而是“加油”的意思。)
' ~. {1 n2 H9 z% D4 N) K+ P9 G原来是店里来个新人,据说是做个主妇出来做兼职的,因为每周只在丈夫出差的日子里出勤一到两天,所以不会像龅牙妹配专车配车夫,而是拼别的小姐的车去**现场。9 \% M; h9 I5 N! r
之前文章里也提过,如果只带一个小姐跑活的话,时给加提成不见得比一般的小时工工资多多少,要想赚的多,就要多拉几个兼职。这样下来一个月的收入才会变得相对可观一些。
0 f/ r& l! x1 C对于店长配给我兼职新人这件事情,自己当然比较高兴。第一自己收入会提高,第二说明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认同。同时,有一点比较担心,自己能够协调好龅牙妹和新人之间的关系吗? 自己今后能够冷静地面对和龅牙妹之间朦胧的感情吗?2 |- Q' S+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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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风俗女だから”(因为你是妓女)" p( d. j1 B& i2 e# p
按照店长的指示,先去东加古川接兼职人妻,然后再去接龅牙妹。当天的工作预定是:龅牙妹两个指名,8点一个,11点一个。兼职人妻则在9点左右接她个人入店后的第一单生意。7 n$ o* m* N- L% P% Q" E( F- f
时间都是分散的,而且几个活都在加古川市内一带,相距不是很远,这会给自己的移动留下充足的时间。如果单纯跑这几个单子的话,应该不是很难。但是后来10点多的一个突然的追加订单,不但打乱了我们的安排,还直接成为了我跟龅牙妹发生摩擦的导火索。, d l1 b1 |. a) U- w5 C
兼职人妻的名字叫玛利亚(给自己起了个AV女优的艺名,汗!),30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材,脸有点黑,后来才知道黑脸遗传自菲律宾的祖母。这下好了,黑 e) g. [% M9 Y n
脸的玛利亚正好和龅牙妹来个“黑白双煞”组合。初次见面,就感觉她有点怪怪的,彼此打完招呼以后,玛利亚竟然瞅着我的裆部足足盯了有三秒钟。后来听说龅牙# i I" ?8 m9 x& [; f) E: q! j
妹说她有性依存症,才有点“那乳好多”的感觉。(注:那乳好多(なるほど)、日语里原来如此意思)。
2 `! s# M; i; q. ]. v所谓的性依存症,就是对性充满特殊迷恋的一种病态,世界上得这种病的人其实不少,也包括一些名人,比如克林顿,比如泰格伍兹。女人得了这种病,恨不得两腿$ `! }" d1 Z! C9 A
之间夹着根棒子走路。家里的一个老公自然喂不饱她,所以就会趁老公出差的时候打野食。做小姐既能赚钱,又能满足自己,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据说玛利亚后来有次因为服务时太投入太疯狂而遭到了客人投诉,于是在店里有了个绰号,“マリア”(玛利亚)改成了“マリオ”(马里奥)——对,就是专吃男人“蘑菇”的超级“马里奥”。
: ^& Z* q5 ]' m龅牙妹见到本来属于她的座位坐着另外一个女人,一瞬间露出点不愉快的表情。讪讪的打开后门上车,出于礼貌和玛利亚寒暄了一下之后,马上把注意力放到我这里。她从后面用胳膊肘卡住我的脖子,一边晃着我,一边半开玩笑的冲我叫:“东京に何をしにいたんだ、このやろう!”(你这家伙去东京干嘛啦!)) z0 C6 T: B& c, `- S
“关系ねぇやろう!”(跟你没关系吧)我不愿意在第三人面前,表现出跟龅牙妹过分的亲近,所以依旧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死样子。% \% c8 W0 O. T3 A" ]9 V1 h) `5 {
龅牙妹察觉到我表现出来不同以往的冷漠。卡住我脖子的细胳膊收了回去,讪讪地座回到后排座上,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嘟嘟着嘴,一副受气的样子。
o( l- G" C9 Q& [玛利亚可能感觉到气氛尴尬,又或许是怕她自己被无视,赶紧出来插话,“すみません、タバコ吸ってもいいですか?”(不好意思,可以抽支烟吗?), z6 E6 f a! V, e7 d( o+ e$ ?
龅牙妹说讨厌车里有烟味,所以我平时抽烟都会躲到外边。这女人刚来第一天就要在车里抽烟。真是脸大啊,大的赛过我们家洗脚盆。我不太好意思拒绝,就随口说了句“どうぞ”(请便)。 龅牙妹的脸色显得更难看了。5 N7 y3 I) T3 N l+ p
按照预定的日程安排,8点钟之前先把龅牙妹送到高砂,然后在龅牙妹开工的时候把玛利亚送到加古川站前的Hotel,之后回头接龅牙妹,再在10点之前将龅牙妹送到播磨,再回加古川站接玛利亚。
4 N3 V' `' v6 f( |关于送人接人的先后顺序和路径,看似简单,其实很有学问。数学界最优算法里有一个有名的“Travelling Salesman Problem”(TSP)问题。说已知一个推销员的起点和若干个客户的地址,求以什么顺序移动才能使路径最短。解决该问题的比较经典的算法是Simulated Annealing算法(SA)和遗传算法(GA)。! X$ K" W& ?! d. F
但人脑不是电脑,现实也不同于理想的数学模型。“送小姐问题”虽然有点接近TSP问题,但在遇到干扰(Disturb,日语叫外乱)的时候其复杂程度非简单的数学模型所能够模拟,这时候只能依靠人脑的判断了。
) s2 m9 w) W( ^$ h' a干扰来自于10点左右的时候一个突然接到的追加订单。那时候我刚在加古川站接完玛利亚,打算把龅牙妹送到播磨。店长突然来电话说10点半在东二见有个自宅出张的活,其他的小姐都在忙或者都有预定,只能让玛利亚临时去顶。7 O# n* R' S9 J3 z) E; g
这就给我出了个难题,到底是先送玛利亚,还是先送龅牙妹。无论先送谁,另外一个人都无法准时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送玛利亚,理由一个是总路程会近一些,另外想照顾新人,即使稍微得罪了龅牙妹也可以慢慢安抚。
5 g; Q1 D2 |2 N" J+ V* X( Y3 t但这种明显的“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让龅牙妹感到不快。把玛利亚送到目的地后赶往她去播磨的途中,她很罕见的冲我发起火来。
' s( j# I7 `! |3 @9 l; o1 W3 z" y首先从质问我为什么让玛利亚坐在副驾驶室上,然后是为什么容许她在车里吸烟,最后又喋喋不休的我问什么不先送她。6 H4 s8 P n, A
以我对她性格的了解,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不是她生气的真正理由。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原因是,从东京回来后的我对她怠慢和冷漠的态度。其他的事情都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r3 C1 I1 {" N" E# N" G% k* W
面对她的责备,我一如既往的表现出自己的冷漠,始终都不吭声。龅牙妹忍无可忍,终于说出了内心最想说的话,1 c0 G6 a6 z! l) o( b. ~# C# u
“ショウ君、変だよ。东京で何かあったの?いきなり冷たくなったやなぁ”(翔君,有点怪,在东京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为什么突然变的冷漠了呢?)
1 Y4 Z8 s9 W' \, p+ Q- r; ^我还是两眼直视前方假装集中精神开车,什么话都不回。但这句话正好点到了我的痛处。没错,我的心态是发生了变化,于赤井老师的正式交往就是心态变化的催化剂。 G# j4 C8 o& _, H" ]5 q- m
其实我发觉自己心里还是放不下龅牙妹的。她就像是慢性毒品,中毒很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同时喜欢上了两个女人,真的好痛苦。我讨厌自己,甚至有点恨自己,无法容忍已经有了女朋友的自己,还和另外一个女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
2 |; h f) j; Y6 W. q) W$ E5 z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个了断,又不知道如何去了断。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会对彼此造成伤害。索性,我只好选择无言以对。3 f- Y' s+ g# T3 x2 N+ M
“だって、いつも优しくしてくれたんじゃないですか?”(你不是一直都很温柔的吗?) q" Z$ c; Z& ?6 d
“だって、いつも二人で顽张ってきたんじゃないですか?”(我们两个人不是一直努力到今天的吗?)“だって、あの日、あの日で、楽しかったじゃないですか?”(那一天,那一天,我们不是很快乐的吗?)说道这里她似乎有点呜咽了。
0 x/ f6 v. X. K我还是沉默着,可是这些话,句句都像一把把刀,扎在心头,刀刀见血。- A, B4 N6 T! ?" z. Q6 [8 Z6 ?) Z1 W
“黙り込んでも、しょうがないやんか?なんか言えよ!あしたのこと、どう思ってるって、なんか言えよ!”(你不说话也解决不了问题,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想的,说啊!)
3 v9 `$ B0 V2 [/ i“自分の気持ち、好き嫌いなんでもいいから、はっきり言えよ!”(你自己的想法,无论喜欢还是讨厌,明白的说出来啊!)
% L5 g3 D/ y; n. |4 f" d* a, j' m/ Q“凉子、ごめん、君のこと好きにならへんやん。”(对不起,凉子,我无法喜欢上你。)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顿了一顿,又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 @$ {3 {5 q/ K“风俗女だから。”(因为你是妓女)
4 V5 j0 S/ Q1 D! M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妓女而瞧不起过她。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因为自己内心被郁闷和纠结所压迫,为了刺激对方的一次非理智的发泄。
' o/ Q7 \) W$ x0 |) J1 u( @龅牙妹完全被我的这句话打懵了,楞在哪里半天没反应。. p x8 Q) U0 j8 ~
“うそやろう? あんた、最低だ!”(这不是真的吧,你太混蛋了)她扔下这句话,打开车门,泪奔而去。5 G L( J5 f% s1 r9 |1 n! }
而此时的我亦有些神情恍惚,脑子里不断重复的涌现着刚才自己说过的那句话,“风俗女だから。。。风俗女だか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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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盗摄事件: P, Y% \% Q( w- N7 A5 |
那天之后,我们彼此心里好像都打了一个结,很长时间都处于一种冷战的气氛里。除了例行公事的说些工作上的事情以外,少了很多以往的闲聊和玩笑。
5 e8 c4 ]+ A0 J C7 J我不会放下自尊对龅牙妹道歉;龅牙妹则显然处于一种失落和迷茫的状态。她还是时不时的通过写小纸条来宣泄自己的情绪。比如在小纸条上画上一只猪,然后旁边划个箭头写上我的名字。或者直接就写上“ショウ君、あほう!”(翔君,笨蛋)。' T1 T* `5 ^6 N' d5 K
和以前一样,她每逢自己做おにぎり(饭团)、ケーキ(蛋糕)、寿司(寿司)什么的(可惜不会做我的最爱——韭菜盒子),还是会多做一些带来。开工的之前,她会把这些东西从拿出来,放在比较显眼的地方。我知道那是留给我的,却按耐住馋虫,碰都不碰那些点心。; s( F3 t4 N7 W Q2 H- u
几星期后,日本电子情报专门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下来的同时,我推掉了大学推荐的名额。摆在我面前的只剩下华山一条路,去东京,和赤井老师共同寻找属于我们的幸福。
9 }% `* U- i# m5 H我知道自己离开风俗店,离开关西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按照店里的规定,辞职要提前一个月打招呼,以便于给店里留出时间重新招募新的车夫。我跟店长说了打算辞职,去东京读书的事,却没有告诉龅牙妹。不是故意隐瞒,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3 U. h( j8 M; J/ X: y, B/ E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却意味着永别。0 X0 V( n( Y) o! m' ]
几天后,突如其来的一场盗摄事件,让我不得不提前结束了风俗店的打工生活。& b5 H5 t, M, R3 M
日语的盗摄,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偷拍。近年来,随着摄影器材的普及,和变态人口的增多,盗摄事件也有逐年增加的趋势,甚至逐渐演变成社会问题而受到了广泛重视。. z* b8 V$ N2 B+ p- P
盗摄者们有的是出于个人兴趣,这类人往往会把自己的杰作放到网上给大家共享以获得成就感。还有的人是出于商业目的,把偷拍后的录影带卖给AV公司谋取暴利。其中,著名摄影艺术家陈腊肠就是他们中的佼佼者。不对,那不属于偷拍,是自拍。。。
0 g3 I' V) R( k# q, ]风俗店尤其是出张型的风俗店为了防范盗摄,会定期给小姐们发一些教育资料,类似于一种Case Study(案例教学),介绍某店某小姐在干活的时候在什么情况下被偷拍了,让大家提高警惕。里面有图文并茂的讲解,最后还例举了几个防范措施:# N& k/ S2 A) A
1,到客户那里,首先要多留意四周环境,看看有没有类似摄像头,或者可能隐藏摄像头的东西。
# K; A& |7 W. F! Z5 J2 q( S2,留意观察客户,是否会有些不安,是否会时不时的往某个地方瞟。+ G) A5 W% }' m- \% y4 c
3,在显现位置,是否会有放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比如旅行包,手提包。
T5 m) D2 P; o$ w4,“**做的事”之前,尽量关一次灯,然后观察房间是否有异常的光亮(摄像头的反光或者录影机自带的指示灯等等)。6 R7 ~, V- K& Y: ~2 h# S
记得那天晚上,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是不是还打着雷。出张的地点是东加古川ビジネスホテル(商务旅馆)。龅牙妹下车,一路小跑进旅馆的时候,由于路滑,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摇下车窗,冲着龅牙妹喊到,
9 A0 v6 [+ e' x4 c “凉子、気をつけてね”(凉子,你要小心啊)$ w; |; g7 u; e O; J4 o
“うん、心配しないで、そこにおにぎりあるから、お腹が空いたら、食べてね。”(不用担心,那边有饭团,饿了就吃啊)5 k' F4 S# E3 ]7 R7 i& v: o
这是我们自从冷战一来,工作中少有的对话,也是最后一次,因为这单生意成为了我在这家风俗店里的绝唱。
/ s; z7 G0 U! ^4 C! m5 }) q1 k她进宾馆还不到半个小时,我的电话突然想起,刚要接,电话突然挂断。来电显示的是龅牙妹的电话,我觉得有点蹊跷,电话再次想起,却又被她挂断。连续两次挂电话是我跟龅牙妹约定的求救信号,意味着房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暗叫“不好!”,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由于不知道哪间屋子,只能通过房间里的声音一间一间找下去。/ t" H: @" ]' M. N/ m) m/ [# i
好在那家宾馆只有两层楼,屋子不多,排查到第5间的时候,听见屋子里传来龅牙妹熟悉的声音“放してよ!”(放手啊!),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闯了进去。/ B5 E( r0 m% E. v3 d/ g
一进屋子,最先看到的是龅牙妹那略显瘦弱,却线条分明的背影。一丝不挂,雪白的皮肤光彩照人。无心留恋此景,只见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身材微胖,衣衫不整的中年大叔。两个人都呈半蹲姿态,,费力的争抢着一个黑皮包。
4 Y, w$ I0 P3 e1 A+ `2 V5 [我一看这架势,明摆着是俺家龅牙妹被欺负了,不问理由,上去一个庐山升龙霸,外加佛身无影脚把大叔潦倒。被争抢的已经撕开了的黑皮包掉到地上,一个黑色的盒子跳了出来。
O2 N" D. d7 P2 S0 f& P$ d( p3 p; K! @我一看,原来是个录影机。以前盗摄什么的都是道听途说,今儿还真叫本少爷给碰到了。奶奶个熊,敢欺负俺家龅牙妹,不好好教训教训这大叔不足以解气啊。扑上去就噼里啪啦的,不管是天马流星拳还是钻石星尘拳的一顿嗷嗷的暴打。中年大叔毕竟体力有限,挨不过20几岁小伙子的结实拳头,几回合下来,就蜷在地板上一动不敢动了。
+ [9 c/ E; {( F' z- v+ b8 z) T接下来,如何解决却难到了我,鉴于自己留学生的身份,实在不想报警,于是想先打电话请示店长,正在心里合计此事时候,龅牙妹已经在那边打电话跟警察接上头了。大姐,好歹你也先把衣服穿上再打电话啊。胸还没个橘子大,还学人家麦当娜?
* o# p! e5 ?/ D+ Y+ I既然已经通知警察了,只好弯下身子赶紧收拾地上的残局,寄希望在警察来之前抽身走人。正要捡起录影带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点异常,感到脊背上一阵冷风,还听到了龅牙妹的尖叫声,下意识的回头,看到鼻青脸肿的大叔晃晃悠悠的举着个椅子冲我脑袋劈下。。。2 q" r" q! v3 U' Q
之后发生在屋子里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 ]* P$ v! m- N2 U4 Q% l; C
醒来时,自己躺在医院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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