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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过来扔下砣东西就跑
《破处》 下七十二
第二天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我带队，另一路由余老二和张亚璇领衔。本队只有我和秦老六二人，余老二他们则总共七员大将，他们的任务是在校内接应和搞群众基础，我们的任务是在市里打援——说白了，我和秦老六其实是去了一趟伍壹家。
由于是上午，伍壹还没起床，娟儿开的门，她从门缝里见了我，高高兴兴地拉开门栓，一口一个“江叔叔”，亲热地往我怀里钻。我抱住她亲了亲，伍壹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紧身T恤，下身是白色的睡裤，也许是因为没戴胸罩，她那对挺拔的山峰显得有少许垮塌，却依然勾勒出一个玲珑的曲线。老六不经意瞄了她一眼，眼珠子便停在那儿不动了。伍壹有些脸红，尴尬地转身回屋，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出门，除了睡眼惺忪外，总算是收拾整齐了。
“你继续睡吧，”我冲她笑笑，“我带娟儿出去玩会儿。”
“不行……”伍壹有些紧张了，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几簇鲜红的血丝让人心生怜意，“你没轻没重的，别弄出事端……”
“不会的，经历过了，我不至于那么笨吧。”我执着地盯着她。几天没见，伍壹又憔悴了，刚才光顾着看她的身段和老六的眼神，没注意她满脸的倦意和蓬乱的头发。
“这……”
“没事儿的，”老六帮腔道，“我们俩照看着，绝对出不了问题。”
“就是，”我说，“娟儿整天在家呆着，不闷出病来才怪。我们带她上街玩会儿，外面天气这么好……”
“别乱给她吃东西。”伍壹终于答应了。
“我知道。”
“等会儿。”伍壹急急地走过来拉了娟儿的手往里屋走，她们出来时，娟儿已经加了一件衣裳，红色的灯芯绒外套，大红色，映得娟儿的小脸红彤彤，笑颜如花。
“真好看，啧啧……”老六在一旁不由赞叹。
娟儿的脸更红了，伸出手在老六腿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拉住我的手。我回头冲伍壹点点头，抱起娟儿出了门。我们走出去老远，伍壹掩上门的“吱呀”声才轻轻传来。
一出门我们便笼罩在烂漫的阳光下，它们洒满我们的肩头，也落在娟儿脸上，在她红嫩的脸上烙下一片金灿灿的印子。娟儿似乎很久没出过门，连走在门口那条破败的小巷里都显得兴致盎然。她眯住眼睛打量周围的一切，当邻家院子里那条黄毛的大狗走到围栏边冲娟儿摇尾巴时，娟儿友好地对它笑着挥手。
“皮皮。”娟儿说。
“什么？”
“皮皮……它的名字。”娟儿又说。
“哦。”我点了点头，同时对这条纯种土狗有着这样有趣的名字感到意外，“你给取的？”
“嗯。”娟儿自豪地点了点头。
大黄狗通人性似的也点了点头，嘴里“呜”了两声，尾巴摇得更欢了。我把娟儿举过头顶，让她骑在我肩头，娟儿“咯咯”笑着，对皮皮挥手SayGoodbye，皮皮很礼貌地“汪汪”回吠了几声。
“Goodbye.”
“Goodbye,too.”
“Goodbye,three.”
“What are you goodbye for?”
“Goodbye,five.”
我嘴里念叨着那个老掉牙的关于英文白痴的笑话，秦老六笑得捂住肚皮，娟儿听不懂，却也跟着笑了。
我们在阳光灿烂的大街上走，走了很远，从青山路走到八一大道，然后来到八一广场，娟儿看见了风筝，高兴得直拍手，嘴里兴奋地大叫。我想起千禧年夜的那桩事，有些紧张，赶紧扛着她离开。
老六在广场附近找到一家照相馆，玻璃门上贴着“立等可取”几个字。我们哄娟儿进去照相，娟儿没有异议，相反，小家伙对照相挺感兴趣——对着化妆镜磨蹭了半天，反复征求了我们的意见后才心满意足地坐到镜头前。我们交了加急的钱，在外面溜达了半小时后回到照相馆，取了娟儿的单人照。我们冲洗的照片是大一寸的彩照，我们留了十张，娟儿留了两张，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藏在外套小小的口袋里，不时拿出来瞅瞅，冲着自己的照片傻笑。
接着我们带娟儿在动物园里玩了一圈，饱饱地吃了顿午饭，给她买了一大袋乱七八糟的零食，这才把她送回家。伍壹接过娟儿，又接过那袋零食，眼神里装满了异样。当娟儿朝她亮出手里的照片时，伍壹的眼泪流了出来。这反而让我俩有些不好意思，我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便拉了老六急急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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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8-4-13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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