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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西线轶事》
因为看到有网友想看,所以登了出来,如果违规,非常抱歉,请斑竹酌情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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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按:我是生在70年代初期的,有印象79年某一天,电台里传来这样的声音:新华社报道。。。。这就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开始。之后,一直到88年前后,老山,者阴山,法卡山这样名字就时刻牵动着我的心。还有流传说有的学生自己跑到云南前线要求参军。最深的印象就是某一天,看到一辆辆的军车从小镇里穿过,车身上都贴得红纸黑字的标语。老爸说这是上前线的。' E7 T5 [, e# x0 \' P" I* C
在我看来最好的越战电影就是《高山下的花环》,不是反映了战争的残酷,而是第一次正视了人,正视了我们自身的问题。
7 W+ |$ P c* H* c小说《西线轶事》是我住到深圳以后在老爸的书架上翻倒的,当时获得了五四文学青年奖,以现在的眼光看来,文字有些做作,但是其对文革的反思,对历史的反思,都震撼了当时的我。
" A$ ~+ S0 }, I. l请大家看看,全当怀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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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x. `" I4 I% d1 T小说前半部分略显冗长,但是后半部分关于文革的反思相当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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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之所以觉得好看,也是因为当时处于发育期的我,对小说里女兵的描写格外感兴趣。从此烙下爱看女兵,爱看短头发女孩的毛病。算是另一种《制服的诱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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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e5 H4 \. h& z$ O西线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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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线电连由于多了六名女电话兵,显得格外有生气,无形中强化了连队的生活基调& Y/ f2 H+ s8 ^. j' B+ M4 E: E
$ @3 d9 }/ a4 _/ q: F- N 一讲要缩减部队编制,往往首先想到的就是女同志们。如果人们到九四一部队去,了解一下有线通信连女子总机班的情况,就会感觉到,把穿裙服的看作是天然的“缩减”对象,这种看法至少是过于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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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一部队女子总机班一共是六名战士,人们称为六姐妹。作为连队里一个正正规规的建制班,她们完全适应了从早到晚整齐划一的紧张生活。适应了随时随地面对各种严格的要求,适应了多少条成文不成文的纪律规定。当然,要把家庭带来的各种各样的习惯统一到领章帽徽下面来,要把平均年龄二十岁的一群女孩子的心收拢来,是要有一个过程的。女兵班刚刚编起来那段时间,没有让连里干部少伤脑筋。比如说,其中有几个总是嘴不闲着,坐在床上吃葵花子,从窗户里吐皮儿出去。男兵送了她们一个外号,叫“五香嘴儿”。给人起外号是一种不良倾向,连里批评了他们。不过,自从叫出了这个外号,女兵班窗户里再没有葵花子皮儿飞出来了。又比如另一位女战士,在幼儿园就是个爱哭出了名的。老师说她眼窝太浅,存不住泪水。现在穿上了正二号女军服,还是照常爱哭。芝麻大的一点事儿,绝对用不着哭的,她可以大哭一场。一次,正要出发去野外训练,她忽然抹起眼泪来了。为了什么事情?天晓得。连长见她没完没了的哭,在她面前放了一个小板凳说:“你坐下慢慢哭,哭够了我们再去训练。”她倒不哭了,仰起头,站到队列里去了。可见泪水要存是存得住的,不在乎眼窝是深是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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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 T9 G7 {0 ? 照部队规定,当战士的是不准谈“个人问题”的。这一条历来很明确,没有任何含糊的余地。干部常在队前讲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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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B8 u2 `0 Y “有空余时间,你宁肯去看看蚂蚁搬家,也别往那一方面去动心思。动也白动。”4 ]) Q! {1 f$ O9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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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应该说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服兵役的年龄,正是怀着大胆的幻想,而又战战兢兢开始去探索“个人问题”的年龄。如同鸡雏儿要冲破蛋壳,天数足了,怎么能阻止得了呢?总机班就曾经有人想要试试,能不能在严守秘密的前提下,比别人先走一步。指导员在全连同志面前严厉批评了这件事。他只讲是:“个别同志”,没有点出名字来。这位“个别同志”在知青点的时候,和一位男同学一起担任看守甘蔗田的任务。他们搭了一个很高很高的草棚,坐在上边向四外了望。甘蔗林仿佛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湖水,那草棚正如一只随波逐流的小船。那些日子里,给她留下了多少值得回味的记忆呵!片片断断的,正象是一节节熟透的甘蔗。她应征入伍了,约定了要常写信。谁知对方来信太勤,她觉得不大好,让他不要总用一种信封。落款地址也要变换着,让人看见不是一个人写来的。这一下弄巧成拙,信封和寄信地址虽然变换不定,可是信上的邮戳始终没有变。指导员找她谈话了,说个人之间通信是宪法保护的,别人无权过问。问题是信件的内容超没有超出一般范围,这就全靠自觉了。组织上没有把有关规定讲清楚,那是组织的责任。三令五申讲了,偏偏还要违反,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此后,那种神秘的书信就完全断绝了。这件事情,给了女兵班全体战士一个明确的警告,她们私下里议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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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趁早别去找那个麻烦。要么等脱了军装再讲,要么穿上了皮鞋再考虑。”' J4 s4 i& D4 c* n#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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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军装再讲,显然是说等到复员以后。穿上了皮鞋再考虑,这个话恐怕外界的人就不明白了。部队规定,战士只准穿胶鞋、布鞋、塑料凉鞋,提升了干部才准穿皮鞋。这就是说,在没有取得穿皮鞋的自由之前,“个人间题”只能是明智地放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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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一部队医院和业余文艺宣传队,也都有部分女兵。因为工作上无法分开,男女同志之间接触很平常。连队里就不是这样了。工作,训练、学习、课外活动,女兵班总是自成格局,几乎和其它班排没有什么联系。尽管如此,男兵们随时都意识到了六名女电话兵的存在。明显的尽他们很注重服装整洁,再热的天,不打赤膊。还有些细微的情形,表面上不大容易察觉。编到这个连里来的兵,活泼的更见活泼,庄重的越发要显示自己的庄重。有线电连和无线电连赛篮球,本来实力差着一大截,可是运动员们一个比一个要强,总是全场人盯人,一拼到底。拼下来看,输也输不了几分。他们倒不是一定要和无线电连争个高低,明知是拼不赢人家的。主要是谁也不甘心在本连留下一种过于窝囊的印象。总之可以这样说,有线电连由于多了六名女电话兵,显得格外有生气,无形中强化了连队生活的基调。象是电话线路上加了“增音”,音量扩大了好多倍。+ @ u/ M/ X3 k% x* d,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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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女兵班在全连都算是靠前的。理论考核不用讲,电工学,电话学,难不住这六名高中生。内务卫生是女同志的擅长,队列也满象一回事的。劳动种菜又不比男兵差劲,在知青点打下了底子,两大桶粪,挑起来颤颤悠悠的在田埂上走。就说训练吧,五百公尺的放收线,不敢说速度上能和男兵打平手,可是论起收线的均匀、紧密、垂直和平整,女兵班要更符合教范的要求。军区召开的有线电全程协作经验交流大会,邀请女子总机班作过表演的。不过,假如你和有线连的男同志谈论起女兵班来,他们往往是笑一笑,颇有点不便评论的样子。说自己心服口服,他们不乐意,说不服气吧,多不合适,只好笑笑。还是有个别嘴快的,忍不住说:( ?4 N1 a! Q% T; H7 K
% _; I, ]% K# g' i! Q/ ]. Z; R m “女同志嘛! 电话上声音绵绵的,口齿又清楚,谁不欢迎。等打起仗来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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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A! n& U: u3 a7 [- x( M0 b$ c 我们为什么要送孩子到部队上,就为的让他们穿起军服,神气活现地去照相,四吋六吋去放大吗?. A. ^6 n# b, C1 ~: a: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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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凌晨,对越南的自卫还击作战打响了。九四一部队也奉命完成了一级战备,随时可以开前线。) q4 F: k; j+ X! u: S0 ], x4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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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府公开向世界宣布,这次还击从时间到作战地域都是有限的,中国无意占领越南一寸土地。一次惩罚性的有限战争,不过是在古往今来战争史的长河中,归入一支小小的细流。但这是一次震动了世界的,具有一定程度的现代化的战争。在中越人民友好往来的历史乐谱上,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不过,两国军队在面对面的严重时刻,只能是借用对方的语言,大吼“缴枪不杀”!$ [8 j) c% k" T' b: q! [8 W7 Y6 I) x
# L4 Q: Z3 }" u! g; s 女子总机班听到了“露透社”的消息,说上级已经决定不让她们上前线去。大家急了,吵吵嚷嚷要去问连长,凭什么不让去。班长严莉不主张去问。她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谁正式宣布,说不让去,是小道透露出来的。连里要问,怎么会知道不让你们去的呢?倒还不好回答。不管他的,反正女兵班向党支部送了决心书,先抓紧轻装准备。万一真是那么决定的,到时候再去闹也不迟。这个意见得到了一致的赞同,都说,还是班长有主意。: e) Z7 S5 [1 Q6 [) f4 x4 G. Q
; ]9 R, n+ D# K/ o 其它班排都去理发,一律推了光头,为的是头部受伤便于救治。女兵班有的人主张照男兵办理,也推光头。有人觉得那样未免太出洋相。原来她们多数留的是两个小鬏鬏,用猴皮筋扎着,一晃脑袋,象两把刷子在肩膀上摩挲着。她们上街,每人花了两角钱,变了一个样子回来,都剪成了“运动头”。以后早上起来,岔开五指梳拢几下就完事,连猴皮筋也用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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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排长们到各班检查轻装情况。女兵班轻装很彻底,干部都表示满意。连长是结了婚的人,知道的多些。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向女兵班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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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轻的轻,该带的还是要带。象纸呀什么的,可以多带一点,要用的时候没有,到哪儿找去!小镜子那些,能不带就不带了。”. i+ @) Q3 n* _$ L( |+ v6 ]/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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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们一走,六姐妹高兴得一个个拍着手跳。既然这么认真地检查了她们的轻装情况,说明不让女兵班上前方的话,纯粹是谣言。1 A' u5 i6 D% J, W3 Q4 h4 T
. k1 C8 [9 g4 P8 f* J* m' u9 F 很快就要上火线了,总机班的女战士在想些什么呢?她们先是在自己心里搁着,交谈起来才知道,原来大家想的全都一样。用一个字说,死!至于各人将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完成一死,谁都没有作过具体的设想。只有一点是十分明确的,谁都不想还可以活着回来。人们也许觉得这是不是太丧气了。在部队里,谁也不会笑话谁的。大家都没有打过仗,没有打过仗的人,往往首先肯定的就是自己要牺牲。虽然如此,她们在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神情都是那么自然,语调是那么平静,随随便便,连说带笑的。" D: V' F3 ~. g K" c$ o- d
; z7 d! f" Z+ e( R2 W 班里有几个人,家在本省,她们要求挂个电话,对妈妈讲一声。虽说已经是一名军人了,有话还是找妈妈,而不是找爸爸讲。她们很自觉,电话不长,大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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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妈!我们要外出执行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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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已经想到了,看报上的动向,知道部队可能要出去。你们哪天出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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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o- R# e! Z9 J( ^- L) N% p0 V “不知道,在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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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I; C0 }7 [5 N& V. b “好!到前边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一定要保证电话通畅,不要象在家里,胆小害怕可要不得,那么多首长和同志,又不是你一个人。你能立功更好,怕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机会的。至少你可不能让我和你爸爸脸上挂不住。你记住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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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P0 \4 q2 X “记住了。”7 y1 L& z' \( i# 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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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得机灵点,听着炮弹的响声。人家说,从头上飞过去的炮弹,和冲着你落下来的,响声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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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别罗晾,不能老占着线。”) G! y# Q; X' s5 s,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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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还有……”3 Q! [3 h/ H0 Z% P [
5 Y K5 B8 X( |+ D/ B$ s 妈妈的声音开始发额,耳机里传来极力克制着的抽泣。随后,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显然是妈妈把送活器捂起来了。, E2 q$ y5 D7 A
2 V5 S( ~& t: O4 Z' Y “喂,喂!妈妈!你看你,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没有就挂了吧!”# O) i, z' O6 \$ O0 m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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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和你爸不能去送你了。等完成任务回来,赶忙先来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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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9 @, K$ w" [- M8 F 和妈妈通过了话,几个人一交换情况,禁不住笑了。这几位妈妈岗位不同,互不相识,却象是用了一份统一的电话稿,她们的话几乎一句也不差。几位妈妈无一例外,都在电话上哭出了声。要不怎么是妈妈呢? @; r U: u"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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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陶坷没有给妈妈挂“长途”。小陶的妈妈劳动改造八年,把身体彻底改造垮了,放出来直接就进了医院。最近刚刚出院,还在全休,说定了这一两天到部队来看望女儿。所以小陶用不着打电话了。/ L3 \+ I; _+ Z/ w7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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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陶的母亲果然来了。她带来一大包麻辣胡豆,这是女儿最喜欢吃的。来队亲属带的吃食,向来都是当众公开的,谁赶上有谁的份儿。总机班的姑娘们一起围上去,抓一把麻辣胡豆吃着,和母亲说呀笑的。小陶不作声,在一边待着。指导员对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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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象这一大群都且你的亲生女儿,只有小陶是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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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就是这样,喜爱沉默。她高兴起来,什么都忘了。一张粉团团的胎儿,稚气地笑着,并不言语。她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一边,细长的眼睛稍稍眯缝着,久久地遥望天边。她在追寻着什么?她在探求着什么?她在迎接什么?这时候那张粉团团的脸就变得十分严正,十分深沉,似乎还流露出几分怒气。开始,同班战友们不了解她的习性,响哨咕咕议论她说:“就象是谁借了她米还了糠。”- a$ P: S4 {4 _/ \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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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九四一”的行动,小陶妈妈问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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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5 t. ~! Q5 l! h( ]7 q( u “现在领导上怎么说,是不是已经定了总机班全体到前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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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9 J- `" i$ Z5 ?5 c 连长说,“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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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电话兵一起嚷叫起来:“什么叫问题不大,定就是定了,没定就是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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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e0 r/ p5 u: E, w. W0 e “反正我们心里有数,让去也要去,不让去也要去。” * s+ v! A$ ?1 i9 S8 @% S9 d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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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就是全班上去,少了一个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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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笑了,说:“你们先别吹,要不是我这个军属大妈替你们说话,准不准许你们上去还真是难说哩。”4 J- q/ M! ] {4 M6 ^; Q/ C& i4 L
6 l: Q4 b3 b9 G2 g n$ U 前天,九四一部队的几位领导同志到省城去参加作战会议,抽空去看望了陶坷的妈妈曾方同志。谈到对女子总机班,通信部门有几种方案。1 m) a8 K) K7 C, N"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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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是让她们全体上去锻炼锻炼。第二种是全不上去。第三种是挑选几个身体好的去,其余有几个干部子女,体质较差,就留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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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d- Q4 t8 I ^4 I 曾方问:“照第三种方案,留守的人里是不是包括陶坷在内?”% a% z2 S! y* I' K T; m. X% v
; n$ y7 H# g0 I7 R9 b) } 回答说小陶是其中之一。又向她解释说,这并不是专门照顾干部子女。反正后方需要留人守总机的,连里的猪也得有人看,谁体力差就留下谁。( ~$ a) v2 j, l#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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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方说:“现在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准请客,照样请,说不是请客,是加菜。不准走后门,照样走,说不是后门,是前门儿。该有什么手续办下来了,该有什么图章盖上去了。不让陶坷她们到前边去,还怕找不出几条现成的理由?”6 j3 D# Q5 M3 [- [3 Z t9 N3 [
# D! D2 h9 V( C( k% n0 T% z 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 \. ?1 r8 D& I, |9 N/ Y
6 c2 s7 w' g! m1 ?" c" k; E- w 曾方又说:“我看第一种考虑是正确的,后两种方案恐怕欠妥当。当然,部队的事用不着征求我的意见。不过我也有一点发言权的,至少我那一个不能留下来。我们为什么要送孩子到部队上,就是为的让她们穿起军服,神气活现地去照相,四吋六吋去放大吗?现在要打仗了,把这一个战士拉下来,让另一个战士顶上去,想都不应该这样想的。哪一个战士不是人生父母养的!真的这样,等欢迎部队凯旋归来的时候,我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你们得站在我的地位,替我想一想!”# k H7 S1 ^" ^1 Y' V; B
( X- [' {8 h1 h1 U( _) ? 这位老同志态度是那么诚恳,她的意见无疑是对的。“九四一”的几个干部都说,有必要确定一条原则,干部子女原来在什么位置上,作战期间还应当在什么位置上,不得以任何理由向后方调动。$ {& c) H9 q g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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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切特务 于 2006-3-1 21:2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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