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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第二部 第二十九!!
“我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催问老六。
老六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从头到脚，弄得我有些不自在，于是避过他的眼神，埋下脑袋，就象个把压岁钱全部用来购买零食最后行径败露的小孩。秦老六想了想，问我，“你是不是心里还挂念着伍壹？”我摇头，然后又点头。
“挂念着就挂念着呗，”老六吐了一口气，“娟儿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了。”
“那依你看，”我抬头问他，“我和李菲还有戏么？”
“你到底喜欢哪个？”老六从床上蹦了起来，“老子要崩溃了……”
“我知道！”李老大举手道，“温柔的、贤惠的、有学历的、有涵养的、能持家的，还有长发的、大眼睛双眼皮的、樱桃小嘴的……等等，江老四都不中意，他只中意奶大的！俗话说，海纳百川，有容……”
“去你妈的！”我狠狠地打断他，穿好衣服出门，将他们的嘲笑声关在门里。
我洗完脸漱完口便四处溜达，元旦节放三天假，大多数同学都在寝室里各自找乐子，校园里显得冷冷清清。气温已经逼近零度，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新千年的第二天它便消极怠工，导致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从天空，到树干，到地面，甚至包括我的羽绒服。冬季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季节，没有生机，没有朝气，没有让人愉悦的事情。尽管它只持续三个月，但我想这三个月实在很难熬。
我将双手交叉伸进袖管里，独自走到财大门口取钱。存折上的钱总是越来越少，从四千变成三千，三千变成两千，两千变成一千，如今只余下八百，好在这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但无论如何看着存折上的“0”日益减少不会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那一刻我又想起了伍壹，这个正为三万元手术费发愁的女人。“一半，还差一半，”她说，“只剩四个月了……”如果说存折上的“0”日益减少不能让人高兴，那么随着时间的临近而存折上的“0”总也达不到你的要求时，我想那更让人痛苦，尤其它可以挽救一个小天使的生命时。
我想起了娟儿，心里一阵难受。她肉乎乎的小手曾经撸乱了我的头发，让我看上去蓬头垢面，但那时我却很愉快，我拥着她时心里很暖，可现在心里却很凉，如同这刺骨得让人诅咒的空气。
我在财大门口呆立了几分钟，仅仅只有几分钟，财大比我们学校热闹不到哪儿去，稀稀拉拉的人在校园内的水泥路上匆忙走过，脖子全都缩在衣领里，两个白种老外走来，一看就是财大的英语外教，一高一矮，却穿着同样款式的羽绒服，戴着同样颜色的帽子，许多年后李安执导的一部电影名噪一时，电影里两位男主人公也诸如此类。
我不知道李菲此刻正在做什么，当我踱到录像室门口时我又想起了她。录像室里正在放映当年的贺岁片，人满为患空气浑浊，我在门口掀开帘子瞅了瞅，最终没有进去，而是回了那间曾经有两个主人的小屋。很显然，李菲来过，拿走了她的每一样东西，包括她的书本、毛巾、衣服、镜子、梳子，以及那只塑料饭盒，却将那条围巾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上面有一张纸条。我捡来看，上面写着三个英文单词，“Everything is over”，黑色炭素笔写的，字体清秀隽永，看不出丝毫的心理波澜，也没有黄色的泪痕附着在上面，那些东西只有琼瑶的小说里才有，而我们的分手，如此简单。
无事可干，睡觉倒是可以打发时间，我倒头便睡，心里感激李菲没把被子也扛走。被子里的气息仍然撩人，我有些不能自持，把手伸进裤衩里，折腾了几下便觉得无趣，于是便作罢。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挤出一丝苦笑，也不知挤给谁看。
我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然后醒来，心里仍然失落，但我并不打算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饿死，于是起床，再次穿好衣服，来到街上吃了一大碗馄饨。老板很地道，馄饨皮薄肉多，调料也鲜美，我连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伸出舌头将碗舔了三圈。胃里装了东西，空气也不再那么寒冷，我来到千千结，预备继续买醉。
进门时盛梅正在鼓捣她的招财猫，一只猫胳膊被卸了下来，她正兴趣盎然地把它组装回去。我冲她笑笑，说你真厉害，能组装电脑，还能组装动物。盛梅呵呵一乐，拉过一把椅子让我坐下，然后回了柜台，回来时手里拎了两瓶啤酒两个杯子，我摸出钱包，盛梅将我的手挡开，说今天她请客。
“今天我陪帅哥喝两杯。”盛梅往杯子里倒酒。
盛梅有着慈眉善目的长相，也许正是这种女人才能让人有亲切感。
“盛姐，”我问，“今天是啥日子？从没见你这财迷请客。”
“我是财迷？”盛梅笑了，让人觉察出一丝温暖，“怎么这样评价我？”
我嘿嘿一笑，和她碰了杯。没想到盛梅的酒量不错，仰脖就是一杯，她的场子只能按她的规矩，于是我也照办，却不争气地打了个饱嗝。
盛梅不说话，只是有条不紊地倒酒，干杯，我不明白她的意图，只有一杯接一杯地虐待自己的胃，让它迅速膨胀。两瓶酒迅速见了底，我再次摸出钱包，盛梅再次挡住我的手，回了柜台。我咧了咧舌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酒吧里根本没客人。
盛梅又拎来两瓶啤酒，面不改色，于是接着来，又有几杯下肚，我的酒意渐渐上头，示意她悠着点。盛梅仍不吭气，而是不停地往杯里倒酒。
“盛姐，”我摸着肚皮摆摆手，“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对已婚妇女没兴趣的……”
盛梅扑呲一笑，放下手里的酒瓶，“失恋嘛，”她说，“我也经历过。你不就是想喝醉么？行，我让你喝醉。”
我一乐，作护腰带状，“你要做什么？”我表情夸张地问。
盛梅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嘴里没正经，怪不得讨女人喜欢。”
“讨个屁！”我怅然道，“如今没了，一个也没了……”
“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她突然板起了脸，让我一愣。
“你昨天晚上把一切都对我们说了，你知道吗？”盛梅认真地看着我，“其实你是个善良的人，但是，你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什么？”我呆呆地问。
“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会让事情这样结束。”盛梅补充道。
“成熟的男人？”
“对，成熟的男人。”盛梅定定地看着我，“你不认为自己应该成熟些吗？要记住，你是个男人。”
我突然清醒起来，同样的话，张亚璇也说过。
苦等一周，终于看到今天有更新了，不过只有一节，不解馋阿。
[ 本帖最后由 Nemesis 于 2007-12-18 17:4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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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07-12-17 16:48
显身卡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8 17: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