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打去,小鲍就跑了来。
在我办公室坐定,他递了我张名片。我瞄了一眼,原来这小子升官了,现在是客服部的经理了。
“请客,”我毫不留情道。
“客当然是要请的,说吧,有什么坏事找我?”小鲍挺了解我的。
“我想搞本结婚证,你有没有路子?”
“什么?不会吧,你搞重婚?”小鲍十分惊讶。
“我也不瞒你,你也见过的。”
“是她,你找到她了?”小鲍满脸的羡慕。
“你想哪去了,我们是假结婚,她姨娘病了,对了,她姨娘你也见过的,就是上次被宝马车刮了的那老人。”
“这么巧啊,她姨娘生病关你什么事啊?”
“她没爹娘,跟她姨娘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本来她找我是做临时工的,现在她姨娘病好了很多,想让她跟我结婚,所以我想先搞张结婚证,你看有路吗?”我尽量保持着平和。
“这事,挺感动的,你不会来真的吧?路灯、电线杆上不是很多嘛,打个电话不就成了。”小鲍不屑道。
“听说公安局正在专项整治这,我不想冒这风险。”
“让我想想。”小鲍从口袋拿出通讯录翻了起来。
“妈的,”小鲍兴奋地合上了通讯录:“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谁啊?”我有些高兴,看小鲍样子定然有眉目了。
“我爸爸的一个同学。”小鲍笑道。
“你爸爸同学干这个?”我有些惊讶,最惊讶的是他爸爸同学干这还让人知道,也太不小心了。
“你放心好了,两瓶五粮液就搞定了。”小鲍笑道。
“好,我要空白的,名字我自己来填,怎样?”我小心道。
“好办啊,不过你把照片给我,可是要盖钢印的。”小鲍提醒道。
“好,照片明天给你,这事就交你了。”
下午约了朝霞到邻市D市的一家照相馆照了结婚照,人生真是太美好了,回来路上,车子收音机中又传来了郑东那惨厉的狼嚎声,叫得就是比我好。
小鲍办事的效率出奇地快,早上给他照片,下午他就把两个红本本拿来了,和我与妻的结婚证对比了一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破绽。
“和真的一样啊?”我拿出水笔填上我和朝霞的名字,身份证,持有人姓名,参照我和妻的结婚证加上了个编号。
小鲍得意地笑着不说话。
“你爸爸这同学造假这么厉害,很专业啊。”我由衷赞道。
“什么啊,这本来就是真的。”小鲍忍不住道。
“怎么做到的?”我问道。
“很简单,他在镇政府就是负责登记的,中午一般不回家,我拿了两瓶五粮液就把他搞定了。”小鲍很是得意。
“他没问过?”我小心道。
“我偷的,总行了吧,少两张纸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行,说吧,怎么犒劳你?”我大笑。
“我想结婚了。”小鲍郑重道。
“不是结了吗?”
“那是法律上的,举行婚礼是属于道德上的,告诉亲朋好友我已经结了,不要再给我介绍对象。”
“是不是宋菲肚子给你搞大了才良心发现啊?”我大笑。
“我是这样的人吗,不过她真的有了。”小鲍不好意思道:“所以她妈妈要我把婚礼办了,省得让别人说她未婚先孕。”
“酒席放我这吧,会嫌远吗?”我这生意虽已有很大的起色,但还没有举行过婚礼。
“行,就等你这句话,打几折?”小鲍贼笑道。
去问刘天吧,他鬼主意多,说不定能免费呢?”我笑着盘算着,就算小鲍请三十桌,每桌一千元,也不过是三万,算送个人情也值,何况以刘天的脑袋定能双赢,打广告总不能一直靠那声狼嚎吧,刘天定会让小鲍现身说法的。
“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多了,不过你可不能贴钱,那样就不够朋友了。”小鲍还挺注重朋友两个字的,不过怎么算计小鲍是刘天的事了。
在朝霞房间把结婚证交到朝霞手上时,朝霞笑道:“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骗自己了。不过姨娘要是让请酒怎么跟她说?”
我沉思了片刻:“你告诉他们我是做什么的?”
“我只跟他们说你是上班拿工资的,主要收入是靠房租。”
“那很好,你就跟你表哥说,为了你姨娘的病,我把这几年的储蓄花差不多了,炒股票又亏了,没钱办什么婚礼,让他们体谅一下,等以后有钱了我们一定补办,怎么样?”
“那就先骗一下,不过你这样说是不是太伟大了,万一我表哥良心发现把房子卖了也要给我们办酒怎办?”
我笑道:“你认为有这样的可能吗?”
“有,因为你把自己说得太可怜了,他们可是把你当财神了。”
“那就换个说法,就说最近手头有些紧,不想办得太简单,怎样?”
“好吧,不过我当心到时候你怎么骗,我觉得骗多了也不好,会让人怀疑的。”
“走一步是一步,先骗你姨娘吧,她才是你最重要的。”我语重心长道。
朝霞眼一红,抱住我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你难道不是我最重要的?”
我摸着脖子上的牙印,朝霞心中到底有我了,再咬我一口也值,这一瞬间我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看你怎么骗你老婆。”朝霞娇笑着,妖艳的样子看得我心猿意马。
“大不了我出差一趟。”我满不在乎地抱起朝霞往床上扔去。
三十二、升官
朝霞姨娘也不再逼我们办婚礼了,日子倒过得风平浪静,我们尽情地享受着这种生活。
小鲍定于五·一结婚,全由刘天去安排了,他倒是落了个清静,好象刘天是新郎似的,天下哪有这么悠哉的新郎,我羡慕不已。
小鲍与宋菲的婚礼举行得很顺利。刘天在这方面的确是天才,不惜大价钱从省城一家大酒店挖来一个司仪,那幽默风趣的用语和临场的急智令我大叹不如,认为这钱花得值。等小鲍小两口表演完后又有请来的专职歌手演唱喜庆歌曲,这真人演唱和放唱片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还有少数民族的婚俗表演,让人大开眼界,处处欢声笑语,整个婚礼搞得象联欢会,宾主尽欢。
本来象婚礼这种东西一般酒店八点来钟就可以结束的,却因为刘天策划得太过成功,搞得九点钟才勉强结束,他们是高兴了,那些服务员可不怎么高兴,明显士气不振,虽然表现得还是很卖力,但总让我有种强弩之末的感觉,为了激昂士气,我不得不宣布:“今天算双倍工钱。”
还真是灵,他们的气质立即变了,给人的感觉已焕然一新。
“有没有请电视台啊?”我问刘天,这么好的场面不请电视台直播一下还真可惜。
“没请,请他们干什么。没必要花这笔开销。”刘天顶了我一句。
“为什么?”我不解。
“我个人认为我们做得太好了,要是电视台一播,名气太大我认为不好,我的目的是做口碑,让客人自己宣传去。”
“也好,不过这样下去生意太好怎么办?”我担心道。
“那生意太好时再说吧,那可是以后的事。”刘天信心十足地拿出了个本子:“这些是开销,收小鲍多少钱?”
我拿过本子看了一下:“才三万五,这么便宜?”
“你想多少啊?”
“那唱歌的,那些演戏的都算在内了?”
“你以为请的是大牌啊,唱几首歌又不要多少钱,唱歌演戏的人多的是,现在说得好听了,是演员,隶属于知识分子,在以前不就是戏子。”刘天大笑,好象这样说心理会很满足似的。
“倒也是,其实这个行当是最没前途的,真正出名的也没多少人,不过一出名就有钱了,跟中奖似的,这么多人往这条路上挤,能拼出一条路来也不容易啊。”
刘天却怔怔地发着呆,半天没反应。
“怎么啦?”我问道。
“我在想,这儿是不是太小了?”刘天道。
“才没几天你就嫌庙小了?”我有些不悦,他也太好高骛远了,我这还没真正搞好就想别的东西了。
“不是,我在想要赚大钱还是要到大城市去。”
“有机会的,先把这儿搞好来吧。”我笑道:“小鲍那儿就收成本吧,省得认为施舍他,心里不好过”。
“知道,其实他那客服部经理做得也不开心。”
“哪个单位都一样,勾心斗角的事都有,正常,他真做不下去再说吧,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对了,去劝劝小鲍那些朋友,闹洞房不要太晚,人就是重色轻友的,有新娘了还要这些朋友干什么?他们能代替新娘上床吗?”我邪笑道。
那我走了。”刘天走出了我办公室。
“我过去看一下”。我对卧室里的妻喊道。
“别太晚了。”妻关心道。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去看看小鲍,别让人欺负了。你去不去?”
“不去,我还要备课。”妻真是好老师,放假还有课要备。
通道上没人,我闪入了隔壁309房间。
反锁了门,朝霞已扑了过来:“你才来,让我等这么久。”
我借着小鲍的名义多开了个房间,还把朝霞骗了来。
一起洗了个鸳鸯浴,今天是我最荒唐的日子,老婆就在我房间隔壁,而我在我老婆隔壁陪情人。
今天我特别神勇,朝霞在我身下娇声不断,却更激起我的神勇。
两人瘫软在床上,喘着粗气。
我抚着朝霞白嫩的肚皮:“会不会有孩子啊?”
“你要不要?”朝霞脸上有些异彩。
“要!”我笑道。
“不可能的,”朝霞黯然:“除非我辞职。”
“那你辞职吧。”我高兴道。
“不行,我喜欢这工作。”朝霞的话让我有些失望,怎么跟妻一样啊,世上能做的事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我过去陪我老婆了。”我笑道。
“你说什么?”朝霞眼圈一下子红红的。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忙哄道:“对不起,我老婆是后来才来的,我不知道她要来,她本来说不来的。”
“那你去陪她吧,我要睡了。”说着拿过被子一盖,转头再不理我。
回房时女儿已沉沉睡去。
“才回来啊。”妻抱怨道。
“没办法,都是老同事。”掀开被子,却见妻一丝不挂地睡着。
我苦笑道:“对不起,刚才到相好房间去了,都用光了,早知这样就先跟你做了再过去。”
我发现有时说真话会好过一点,反正妻不会信的。
“你这人,”妻幽怨道:“又喝酒了,怎么就有这个毛病。”
钻入被窝,抱过妻,对她道:“有个七十岁的富翁,娶了个年轻的姑娘为妻,新婚之夜,那富翁在妻子面前伸出了五个手指,那妻大惊,你一晚要五次,那富翁摇了摇头说,你要哪个手指头?喂,你要哪个手指头?”
妻轻轻咬了我一口:“脏死了,你这变态,我才不要,快睡吧。”
这些天朝霞一直没理我,电话打去总是推说有事不肯见我,定是恼我了,想来我做得也实在太过分了点。
五·一长假一过,朝霞倒主动约我到江滨公园的茶室见面,我十分高兴,暴风雨终于过了。
“那天的事我对不起你。”一见面我先主动承认错误再说。
“算了,我说过不生你的气的。”朝霞喝了口茶,她挺大度的。
“来,这朵花送你。”我小心地从口袋拿出刚才在公园摘的一朵蔷薇。
“乱摘花,罚款五元。”朝霞接过花笑着嗅了嗅。
我忙从口袋翻出五元钱递了过去。
朝霞看了一眼放入口袋:“我们局换领导了。”
“很正常啊。”
“不正常,太不正常。”
“怎么回事。”我想起姑父说要搞个一把手玩玩的,该不会是他吧。
“本来几个副的竞争激烈,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局长宝座竟让交巡警大队的指导员林爱国给坐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想不到姑父还真说到做到了,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
“你以为你是谁啊?”朝霞笑道:“不过这林爱国挺可爱的,今天刚上任就放起火来,得罪了不少人。”
“怎么了?有没有烧到你?”我关心道。
“还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肯定会有大动作的,不过他也太大胆了些,位置还没坐暖就动手。”
“这么不得人心啊?”我笑,真不知他想搞什么?
“其实他做得也没错,我们局是要这样的人这样来一下,最近几年社会风评并不好。”
也只有他敢这样干,再不上去就要退居二线了,大刀阔斧一下也是应该的,就象有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在死前尽情享受,生命才不虚此行。”
“你认识他?”朝霞有些惊讶。
“是我姑父,你没打听清楚吗?”我挑战地看着朝霞,她把我爸爸的名字打听来,我以为她已把我家都了解清楚了。
“你,”朝霞脸红了一下:“不跟你说了,幸好没说他坏话。”
“其实他人很好的,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只是有时转不过弯来,他竟然会不相信做官是靠三分本事七分关系的真理,所以资格是老了,却上不去,这次总算开窍了,不过最多至此为止,岁月不饶人啊。”
手机响起,刚说着林爱国这电话还真是姑父打来的。
“张漠,晚上给我留个包厢,我请客。”
“好啊,局座,有没有请我啊?”我笑道。
“你知道了?”
“知道,这么多亲戚,可能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想想也挺悲哀的,亲戚中有很多事都是这样的,去年有个表哥结婚,妻要包红包,我问她要干什么,她才惊讶地问我你这事不知道?
“谁让你不合群,有事晚上再说了。”姑父挂了电话。
“是你姑父啊?”朝霞道。
“是啊,挺嚣张的,说晚上到我那请客,也不要这样庆祝啊。”
“只是一两个人吧,谁会笨得明目张胆地请客啊?”朝霞点醒我道。
“这也是,那晚上我不到你那去了。”
“谁要你来。”朝霞嗔道。
跟姑父一起来的人竟是徐锭徐副市长,看两人的亲热程度怎么也想不到曾是对头。
“这是我外甥,张漠。”姑父给徐锭介绍道。
“你好,徐市长。”我伸手道。
“小张啊,一起坐吧。”徐锭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让我大感受宠若惊。
姑父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不客气地坐了。
姑父其实是在汇报工作,一点也不避我,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要杀就杀,不要管这么多,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对那些老油条先狠一点,肯定会有人来讲情,再松一些,那时面子给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这就是工作方法。”徐锭对姑父面授机宜道。
姑父连连称是。
徐锭转而对我道:“小张年轻有为,今天我们交个朋友,有什么事难办的事找我就行了,我跟你爸爸也算老相识了。”
“那就谢谢徐市长,我敬你一杯。”我举起盛着五粮液的酒杯,他跟我爸爸老相识?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们干杯。”徐锭爽快道。
徐锭很看重我,倒象我是市长似的,搞得我一乍一乍的。
送走徐锭,姑爷在我办公室喝茶。
“你爸爸摆了我一道。”他有些不高兴。
“怎么啦,局座。”看来他这个局长的位置定是爸爸出过力的。
“柴进说话了,我现在在市领导眼里可是大红人。徐锭看得起你,是他知道这回事,你在他眼中比我红多了,要是掌握了你,还真是奇货可居啊。”姑父叹了口气。
“爸爸这次为什么要帮你,他可是一向教导我要收敛的。”我不解。
“我也不想他帮我,可他说柴书记年纪大了,没几年官好当了,再不用一下就没机会了,再说我也年纪大了,再不上也没机会了。”
“那就上呗,谁怕谁啊。”我笑道。
“倒是你,眼睛要亮点。你要是有点官,我看你现在立刻就升了。”姑父笑道:“我们局的一个女警就是这样,听说当时她自己也搞得莫名其妙,过好些时我那前任找她谈话后才回过味来,原来她有个关系好点的同学的爸爸是省厅厅长,她自己没好好利用,倒是我那前任不知怎么知道说也不说一声先把她提了。”
姑父说的定是李朝霞,我故意问道:“那你升不升她的官啊?”
“我现在有大树,靠她干什么,不过她真要有本事,我也不会埋没,象我这样埋没了这么多年,可惜啊。”姑父不胜感慨。
“你早点说话我看省厅厅长都是你的了,谁让你这么老了才转过弯来。”我不客气道。
“想想也有道理,高处不胜寒,依我那脾气前些年就是上去了也做不来,还是你爸爸了解我,见我大彻大悟了才不失时机地帮我一把。”
“什么做不来,上去了自然就做得来,你以为你比你官大的那些人笨啊?”我大笑。
“这也是,”姑爷眉头一皱:“小子,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目无尊长。”
“是我错了,改天再向你赔罪。” 我陪笑道:“你现在官大了,我这边生意照顾一下,当然是生意淡的这段时间。”
“想的美,我有什么好处?”也不要变得这么实际吧。
“全力从精神上支持你。”我笑道。
“有没有一点实际的。”姑父眯着眼。
“多给你开发票报销,怎么样?”这可是两不亏的办法。
“算了,你也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就知道腐蚀,我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我狂笑:“但不代表以后啊。”
“吐不出一句好话。”姑父给了我一个暴栗:“老实说,你现在生活有没有腐化?”
“有啊,跟你们局的一个女警在搞婚外恋呢。”我笑道。
“你不要在外面乱来,让我抓着你的把柄有的你受。”姑父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到时要真出了状况可不要怪我,我可是说了实话的。
“知道,不知云英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连这也要管?”
“她叫我姑父比你叫我姑父甜多了,知道没?”姑父没好气道。
“这样也行啊。”我苦笑。
早上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美梦中惊醒,也不知是谁扰我清梦?
“张漠,还没起来吧?”是妻的声音。
“知道我没起床还吵我,什么事啊?”我不耐烦道。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快说,我还想睡呢。”
“我昨夜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什么事?”我马上来了兴趣。
“昨晚有个学生发高烧,等打好吊针已经两点多了,结果回来时看到副校长从一个女老师房间出来。”
“他有没有看到你?是哪个副校长?”
“占为民,那老师是曹玉珍。”妻道:“他也看到我了。”
“是那离过婚的女人啊,寂寞难忍啊,也难怪。不过你倒是要小心点,最能攻击人的是男女之事,说不定他一急先发制人攻击你,你要做好反击的准备。”我笑着胡乱揣测着。
“没这么严重吧,别人的事我才懒得管呢。”
“人无伤狗意,狗有伤人心,你怎么还这么单纯,怪不得会被我骗上床,要知道被人知道这种秘密的话会令当事人寝食难安的,换了是你你会怎样?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我跟朝霞的事被人知道的话我也会寝食难安的,我倒是无所谓,朝霞一定会没面子在公安局呆下去的,虽然我想让她辞职,但为了这不光彩的事辞职就太没面子了。
“哦,那我挂了。”
他们那个副校长真是太不小心了,是大意还是运道背呢?反正在他心中定然是很不舒服的。妻不是长舌妇,这种事除了跟我说是不会跟别人说的,看来那姓占的有这样的把柄被抓在妻手上,以后在工作中一定会十分照顾妻的,如果姓占的心理正常的话应该如此的。
三十三、绯闻
现在山庄的生意蒸蒸日上,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并不过份,我有些得意,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炫耀了一番,爸爸还是那句话,劝我做人要收敛,我唯唯称是,我现在做人的确很收敛,我正在收敛钱呢。
生意虽好,却没鬼上门,这就是结交徐锭的好处了,想起徐锭就想起他那二奶,就觉得徐锭没品位,不过对我来说徐锭这人还是挺实在的,好象真的和我做朋友,什么东西都没提,可能这样的人才是最阴险的。
我在市区的江滨绿廊预定了一幢三层的住宅,独门独户的那种,本地很多人叫那住宅叫别墅,我觉得那是他们没文化,没见识,充其量只是高级一点的住宅,怎么可以叫别墅呢?那房子是以朝霞名字登记的,有时我是觉得很对不起她,对她的亏欠我只能用钱来还,她不要也不行。
公安局在姑父整治下还真改朝换代了,听朝霞说不听话的人都流放到乡下派出所去了,姑父的那些老部下大多都提了,朝霞言语间对姑父很不满,如不是碍着我,可能早被她批得体无完肤了,我觉得有必要对朝霞教育一下,自家人怎能不帮自家人呢?姑父不知道,朝霞可是知道的。
“你不服也得服啊,他怎么说也是你们局的一把手。”我把车停在树荫下劝她道。
“可他做事实在太专横了,这样的人当一把手我怎么能服呢,局里有人已经写联名信,检举他的过失。”
“他可是好人,你签名了吗?”我问道。
“没有,本来想签的,可想想不管怎么说他是你姑父,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朝霞笑道。
“你对他真的意见这么大?”
“他做事的风格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我让你看段录像,其实我很欣赏他做事的风格的。”我从车后座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朝霞姨娘被车刮的那个文件,我要教育朝霞对领导要尊重,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事要求到他。
看完录像,朝霞赌气道:“难怪,姨娘这么看好你。”
我笑笑:“对我姑父的看法有改观了吗?”
朝霞点了点头:“现在觉得他挺可爱的,对了,我工作要忙起来,局里以前很多的规章都要认真遵守了。”
“我听过他的工作思路,很多地方还要改革,有的你们忙了。”我笑道。
“你很开心啊?”朝霞不悦道。
我忙脸一沉:“我怎么开心得起来,这就意味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减少很多。”
“晚上到姨娘家吃饭,她说好久没见到你挺想的。”
“知道,买点什么好啊?”
“随便你,你买什么姨娘都很高兴的。”
“1727,违章停车。”从倒车镜上看到后面开来一辆豪华警车。
我大惊,正是姑父的声音,一踩油门飞快地跑了,在拐角处一个刹车:“快跑!”
朝霞忙下了车跑入树林。
姑父警车在我前面停了下来,笑嘻嘻地下车走了过来。
“你小子跑什么?是不是在车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姑父笑道。
我也下了车:“是啊,刚和一个小姐谈好价钱,看到警车我做贼心虚,就跑了,想不到是你啊,局座,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那人呢?”姑父问道。
“那边是马路,这边是树林,当然是跑树林里去了,要不要去追啊?”我大笑。
“你小子,又黑白讲,其实在你那些表哥表弟中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从小就循规蹈矩,最近你那生意怎样啊?”
“好,好得不得了,什么时候一起庆祝一下你高升,现在总没关系了吧?”
“再等等吧,局里有人写联名信告我呢。”姑父笑得很得意:“信我都看了,看我怎么整他们。”
“你不会做人这么绝吧?”姑父定是受了徐锭的影响。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想以后工作好做现在就应该狠一点,我没有退路好走。”姑父发狠道。
“那我回去了,你忙。”
“对了,张漠,你姑姑想到你山庄住几天,这几天送礼的人太多,你姑姑头疼病又犯了。”
“知道,等下我带她过去好了。”
“那就交给你了。”
看着姑父车子远去,我吁了口气,看来我应该再买辆车,这辆车认识的人太多,迟早要出事的。
打了朝霞手机,朝霞奔了过来,她并没走远。
“刺激吗?”我开着车问道。
“有点,不过总让人提心吊胆的,还是少来几次,不然年纪轻轻的心脏病搞出来可不好。”
“你们那事发了,幸好你没签名。”我笑道。
“他还真搞独裁啊,和市里领导都串通好了。”朝霞笑道,语气间对姑父已大大改观。
“等下我带我姑姑到山上,说这些天送礼的人太多,她头疼病又犯了。”
“当官就是这样,听局里人说局长家里现在不好进。”
“众人瞩目啊,我在想怎么没人找我啊,我可是一条好路子。”我得意道。
“那我回局里说说,包管天天有人请你,现在不是没人知道,聪明的人是不会现在来凑热闹的,等过些日子我就不信会没人找你。”朝霞给我分析道。
“我还是低调一点好,认识我的人越多,我们就越危险,我想再买辆车,你建议一下,买哪种?”
“买商务车吧,空间大点,没有压抑的感觉。”朝霞说道。
“你想得真周到,”我邪笑着看着朝霞:“我也喜欢空间大的车。”
“不许你这样笑!”朝霞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立即把脸一拉,停止了笑:“这样总行了吧?”
“行,你变脸还真快,记得晚上过来。”
把姑姑接到山上,跟徐蓉交待了一声,吩咐厨房做了几个素菜,就带上菜向朝霞姨娘家去。
朝霞姨娘精神好多了,人似乎也年轻了几岁,一见我便笑得合不拢嘴。
“姨娘!”我甜甜地叫着。
“张漠,朝霞没一起来啊?”
“她还没来吗?我打电话问问。”
刚想打电话,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朝霞下了车。
“怎么这么晚?”我问道。
“开会。”
餐桌上朝霞姨娘一个劲地劝我吃菜,末了才对我道:“你们算是结婚了,可总少了点什么,张漠,什么时候我想跟你爸妈见见面,你们都结婚了,我却连亲家都没见过,这算哪门子事啊?”
我大惊,忙笑道:“他们对朝霞很满意,他们也很想见见你,前些天回来过,刚好你到省城去了,这次估计要过年才能回来,双方家长没见过面我们就把证领了,还真说不过去。”
“那再说吧。”朝霞姨娘有些失望,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爸爸妈妈说的,就等过年吧,过年的时候他们是一定不会回来的,这点我是十分放心的。
“我和朝霞的婚礼我想搞得排场大一点,只是现在手头有些紧,酒店那边工作又忙,一时抽不出时间来,只是让姨娘这样等,心里很过意不去。”我花言巧语道。
“只要你对朝霞好,我也放心了,婚礼什么的倒在其次,朝霞我一直当自己亲生女儿看的,朝霞能嫁你这样的人,我死也瞑目了。”老人家真是好骗,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不过她想见我父母是一定要让她见的,不知到哪找两个假冒的来混过去。
朝霞在边上甜甜地笑着,也不搭话,时不时地扫我一眼,也不知是夸奖我慌话说得好还怎地?
告别她姨娘,坐上车,问朝霞道:“今晚我们上哪过夜?”
“还是到我那儿吧,不过你这汽车不要停路边了,日子长了我怕不好。”
“倒也是,是要小心点,那我停家里去,再打的过来。”我也越来越怕这车会泄露我与朝霞的秘密。
送朝霞回家后我把车开回了家,却见楼上灯亮着,妻怎么会今天回来呢?幸好没将朝霞带来。
上了楼见妻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发愣,好象不知道我回来,坏了,难道她知道我跟朝霞的事了?
我忐忑不安地走过去拍了拍妻的肩膀,温柔试探道:“怎么了?不开心?”
妻一把抱住我在我怀中委屈地哭了起来,我脑中一片混乱,该来的总要来的,不知她发现了什么?不知能不能把她骗过关?
“怎么了?”我又一次地忐忑不安地问道。
妻还是哭,她不跟我吵,却让我心中更为不安,我宁可她跟我吵,省得花心思骗她,哄她。
“老公,”妻在我衣服上将眼泪擦去:“真的被你说中了。”
“什么事啊?”我吁了口气,原来不是我和朝霞的事,我真是做贼心虚,以后就算真的碰到这种事,我也应该当成没这回事,泰山崩于前而眼不瞬,骗人不如先骗己,打死我也不承认,死不认账。
“现在学校里都在传我的谣言。”妻看着我的眼睛。
原来是这回事,我心中有些火,一定是那个副校长搞出来的,他怎么这么笨啊。我阴阴道:“是你和哪个老师的新闻啊?”
“你怎么这样说,是政教处的何苗,他跟占为民有意见。”妻说道。
“看来他主要的矛头是指向何苗的,他错了,他错在不应该把你扯进去,他为什么要扯你呢?”我舔了舔嘴唇,我一向随和,还真没有人惹到我的头上过。
“那我应该怎么办?”妻探询我的意见。
“谣言止于智者,随他去吧。”我淡淡道。
“哦!那我就当不知道了,沉默是金。”妻自以为是道。
我气苦,我这种话妻竟然也接受,这世上哪来的智者,而世人最感兴趣的便是这种绯闻。
“每个小团体都存在斗争,事已临头,不出声是没用的,明天你把何苗约出来,我跟他谈谈,我就不信整不死姓占的。”我笑着。
“好吧,我听你的,”妻点头道:“你笑起来看上去很阴险。”
“是嘛,”我将妻抱起扔在了床上:“我要看看你有没有红杏出墙。”
“你不要这样,我是有老公的人。”可怜她眼泪未干,苦苦地哀求着我。
“老婆别人的好,孩子自己的亲。”我狞笑着扑了上去。
云雨过后,妻满足地偎在我怀里,满脸幸福样。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朝霞的。
我惴惴地看了妻一眼,接了起来。
“你还没过来啊?”朝霞温柔的声音道。
“我家里有点事,不过来了。”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真的没时间吗?”朝霞有些急。
我看了一眼妻,她没动,好象睡着了:“明天好了。”
“哦。”朝霞挂了电话。
妻猛地抬头看着我:“是女孩子啊?”
“是啊,我相好。”我笑道。
“声音挺甜的,到底什么人啊?”妻有些期待。
“姑父当局长了,我也红起来了,都是拉关系的,你不知道啊?”
“知道,可是他当局长关你什么事?”
“裙带啊,姑父正在改朝换代,肯定有很多人的利益受到损害,当然要找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有人会找你。”
“你在外面真的没相好?”妻好象想到了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有啊,还很多,我还想将一夫一妻制改成一天一妻制,你看怎么样?”我大笑。
“你真恶心,不跟你说了,睡觉。”妻盖上被子转身不理我。
看来妻又当我在开玩笑,我心中大笑,我可是跟她说实话的。
“我下去一下,电脑放车上了。”我想问一下朝霞到底什么事。
“哦!我等你!”妻迷糊道。
坐进车里,忙拨了朝霞电话。
“刚才是不是你老婆在啊?”朝霞问道。
“是啊,她学校有人造她的谣,出绯闻了,我得帮着她。”我解释道。
“那明天跟你说好了,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好好陪你老婆吧,我要睡了。”
“再见。”
一大早把妻送到学校,嘱咐他中午把何苗约出来。便急忙去接朝霞了,也不知有什么事,真搞不懂昨天车上为什么不说,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什么事啊?”看着朝霞一脸的凝重,真不会被我料中了吧。
“是这样的,昨天开会我们队长挨批了,估摸着今天要被发配了,他人很好,你能不能跟你姑父说说?”朝霞看着我的脸色。
“他在那信上签名了?”不听话的人当然要发配,没什么好说的,我是姑父的话也会这样做的。
“他是从部队转业的,不会搞关系,别人找他签名,他一冲动就签了,其实跟那些人也没什么关系。”朝霞解释道。
“他让你来找我的?”我问道。
“不是,他不知道,只是我觉得他挺冤的,他做事很认真,很勤快,不然我哪有这么多时间陪你。”朝霞认真道:“算我求你”。
“冲这句话我确定他是好同志,我帮定他了。”我大笑,只有这样的好同志我才能有更多的时间跟朝霞在一起,万一换个懒一点的队长或让朝霞当了队长,我还有什么戏啊。
“他叫韩有功,怎么说就看你了。”朝霞淡淡笑着。
“只要你高兴。”我吻了一下朝霞,掏出手机打了姑父电话:“我是张漠。”
“知道是你,什么事?”
“你手下有个叫韩有功的,是我同学亲戚,不知道你是我姑父,想你手下留情。”
“是他啊,这人本事是有,可是不听话我也没办法。”
“我让他向你写效忠书总行了吧?”
“好吧,让他知道怎么回事也好,等下叫他到我办公室找我,还好没宣布,算他运气,我也省些麻烦。”
“那谢了,再见。”挂了电话对朝霞得意道:“成了,早上让他到我姑父办公室一趟。”
“你能量越来越大了,想不到你连公安局内部调动也能干预啊,”朝霞笑道:“张衙内。”
“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你跟他说好了,他是我同学亲戚,注意,不要曝露我们的关系,就说,怎么说呢?就说我老婆是你远房表姐,你知道这层关系才顺手帮他的。”关系网可比互联复杂,不是谁能搞清楚的。
三十四
我到妻学校门口时妻已经约了何苗在几个学校老师诧异的眼神中坐进了我的车里。
“张老板,这事还真对不住你,因为我的事连累到云老师了。”何苗笑吟吟地看着我,好似看到了曙光。
“狗没人逼也咬人,真是大笨狗。”我脚踩油门向红高粱驶去。
“实说了吧,其实我跟校长是一路的,校长快退休了,我跟占为民实力相当,他在局里有人,我也有人,他是想把我搞臭。只是想不到他会这么卑鄙,他跟曹老师那档子事学校也不是没人知道,有好几个老师看到过他半夜三更从人家房间出来。”何苗愤愤道。
“晚上我请客,能约的老师都约来,我来澄清这件事,看看有没有效果,没效果的话我还有其它法子的。”我想起了徐锭,这种小事总不要找他吧,自己能搞定就自己搞定,真不行让姑父出面给占为民安上个嫖娼的罪名,想来很简单吧,他不是很维护妻吗?
“让张老板破费,真不好意思。”何苗讨好地笑道。
“你要是当了校长我老婆还要靠你关照呢。”我笑着,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吧。
“我想再请一些老师家属,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经他们的口出来的,他们这些人在学校很多都是无所事是,无聊得紧的。”
“好啊,”我高兴道:“姓占的怕也是借了他们的嘴,这样也好,大家公平一点玩。”
晚上来了四十多个人,有很多是老师家属,看来何苗在学校还是有人缘的。
“今天请大家吃饭只是为了澄清一件事,就是最近你们学校盛传我老婆和何老师的绯闻,大家都听说吧,要是在娱乐界肯定已经上报纸了。”
老师们和家属们一片哄笑。
“这都是你们学校某人编出来的,大家也心中有数吧。主要还是我老婆的错,她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看到你们学校的某个领导从某个女老师房间走出来,结果有条狗来咬人了,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条狗叫什么名字?”
众老师和家属们又是一片哄笑,好象他们都与谣言无关似的,他们都是智者。
“今天我,作为受害人家属,只是向大家澄清事实,并不是对某人进行攻击,真有人对号入座的话那是他自己的事,大家给我做个证,到时不要说我进行人身攻击。”
台下哄笑一片。
何苗发言了:“本人也是受害人,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凄惨啊!云老师是我们学校的骄傲,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我是第一个不答应,今天只是向大家澄清一下,谣言止于智者,相信大家都能擦亮眼睛,看看那条狗是谁?”
何苗说到后来有些狠,看来是个当官的料。
“一顿便饭,请随意。”我举杯大笑。
老师们也不客气,席间更是议论纷纷,矛头直指占为民,何苗和老师们套着近乎,好似校长就是他了。
晚上搂着妻做了个好梦,梦见我与妻,朝霞三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你睡觉喊什么啊?”妻见我醒来就问我道。
我背上冷汗淋漓:“我也会说梦话?”
“是啊,你说云英找虾,找虾的,叫我找什么虾啊?”妻笑道。
“哦,我梦到山庄刚买的虾找不到了,客人偏偏一定要吃虾,可是服务员又一个都看不见,刚好你来了,只好叫你找了,你找到没有?”我绞尽脑汁解释着,看来年纪大了是不行,连梦话也学会说了,这可不好,会吓死人的。
好吧,星期天我到菜市场找,很久没烧菜给你吃了。”妻歉疚道。
“好啊,我送你到学校,你看看战局进行得如何?给我打电话。”我起身穿着衣服。
“哦,我想占为民定然会恨死我的。”妻慈悲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他疚由自取,由不得人。”我冷冷道。
“你好象从未做过这种狠事?”妻象刚认识我似的,不知昨晚怎么没认出来。
“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深情道。
其实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凭空被人污老婆红杏出墙,孰可忍,孰不可忍。
“真的?”妻从背后抱住了我:“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我真的怀疑你在外面有过女人的。”
我心中大惊,依然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我不会乱来的。”
“有时觉得你很变态,不过我放心。”妻轻轻咬了咬我的耳朵,放开了我。
送妻到学校,回来路上我觉得我是个很成功的人,我做事无往而不利,不觉有些沾沾自喜。
朝霞打来电话,说韩有功晚上想当面谢谢我,问我方便不?我想回绝,又觉得太不尽情理,见见这朝霞顶头上司也好,就定在圆月山庄了。想想这几天在忙什么?尽是些这种事。在脑中有个不好的兆头,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把自己搞得象个特务似的。
中午时妻打来了电话,她带着哭腔:“张漠,出大事了,曹玉珍割腕自杀被送医院了。”
我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她割腕说明她做贼心虚,承认了和占为民有那回事,洗清你的冤屈,很好啊。”
“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啊,人家已经这样了,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妻言语中充满了对我的不满。
“妇人之仁,对这事负主要责任的是姓占的,他应该为这事负责,我没有责任与义务同情她,我心中只有你,你知不知道?”我对妻义正辞严地说道。
“我知道了。”妻挂了电话,真不知她现在的心情是如何的,有报复后的快感?还是对那曹老师的同情?抑或在想着我对她疯狂的爱意?
我大感痛快,这样一来更有姓占的受的了,那些三姑六婆的言语杀伤力还不是一般的大,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竟能逼曹老师自杀。虽然姓占的和我没有直接的仇恨,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到云英的头上,要知道,云英是我老婆,我结发之妻,我原配,是我的女人。
手机又响起,是个陌生电话,接了起来,是何苗。
“张老板,你真厉害,今天就有人受不了了。”
“死了没?”
“没有,死了不是没戏了。”看来何苗骨子里也是个冷血的人。
“主角有什么反应?”我关心道。
“还能有什么反应,不过他日子定然不会好过,校长打算上报教育局开除他。”
“也好,这完全是他自找的。”我吁了口气,这事就算告一段落吧。
“不过我建议校长不要开除他。”何苗在电话那头笑得很欢。
“随便你,那边看来没我的事了吧?”
“我能搞定,多亏了张老板,改天我请客。”
“好,再说吧。我不希望有不利于云英的言语出现,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做的。”
“那再见了。”
“再见。”
三十五、暗伤
星期二一大早就和许大平一起送朝霞姨娘到了省城,朝霞说她局里有事走不开,让我有些失望,还好到省城医院时李红霞没来,我很开心。
检查有些繁复,在医生们的尽力下,到下午时还没好,说还要观察一晚上,便由许大平在医院陪护,我则到香格里拉开了个房间,我不想陪朝霞姨娘,论孝道那是许大平的事。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很自然在掏出手机给朝霞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
“我在你房间门口。”朝霞说道。
“真的,”我高兴地忙跑去开了门:“没人啊,你是不是走错了?”
“这你也信啊,我又不是超人,会飞啊。”朝霞笑得很开心。
“那我挂了。”我很失望。
刚躺回床上,“叮咚”门铃响了来,我大惊,该不会是李红霞吧。
我忐忑地往猫眼上一看,高兴得不得了,竟是朝霞,而且是一个人,没有我所担心的李红霞,她还真没骗我。
门一开,兴奋地一把将她拉了进来:“你是不是想高兴死我?”
把她往床上一推,饿狼般扑上去嘴对着嘴儿便狂吻起来。
许久才分了开来。
“有空啊?”我笑着。
“没有,队长出来办案,我顺便跟出来了。”
“假公济私啊。”伸手就想扒朝霞衣服:“他不是到这办案吧?”
“不是,”朝霞挡开我的手嗔道:“他是到D市办案,今天我们上街光明正大地玩好不好?”
“好啊,我有些兴奋。”跟朝霞在家乡除了在房间都要小心翼翼的,省城就不一样了,认识我们的人的出现的概率太低,又是晚上,我决定跟她光明正大一下。
“姨娘那边我不过去了,明天让她高兴一下好不好?”
“好啊,只是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啦?”我捏了捏朝霞的鼻子。
“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向你学的。”朝霞笑着把鼻子移开把额头贴上了我的额头。
“走吧,大小姐。”我站起把朝霞拉了起来。
我虽然讨厌逛街,但第一次和朝霞一起逛倒是挺新鲜的,我完全沉浸在朝霞的快乐中。
我们象是刚出囚笼的鸟,相互比翼,在大街上亲热之极,回头率好象很高,可惜都是盯着朝霞看的,但偶而也有几个漂亮女人向我看来,让我不至于太失落。
天公也真是做美,竟下起小雨来,给我这并不浪漫的人增添了些浪漫的气息,我们的心情自是愉快至极。
不觉已行到省城人心目中的明珠月亮湖,虽已近十点,但湖边的游人还是不绝,看湖光荡漾,让我想起家乡的绣湖来,这儿的水比绣湖美得多多,湖边上没有大排档,真是太美了,搂着朝霞,看着湖光,我心情大好,陡然有一股冲动。
在湖边找了个偏僻处,拥着朝霞吻了一下:“我生平有个大愿望,说出来你不许笑我。”
“怎么会呢,是什么愿望啊?”朝霞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看这月亮湖的水,是不是比我们那的绣湖美?”想起绣湖的水我心中就有些痛,那可是我小时候游泳过的地方。
“是啊,怎么,不会是想到这里游泳吧,这里可是严禁游泳的。”朝霞很替我不能实现愿望感到惋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我笑着,不知道朝霞知道我这个愿望后会不会说我。
“这里还有很多人的。”朝霞看着我推开了我向后退了一步。
“很快的。”我拉下裤子拉链,朝四周看了看:“现在没人。”
“你想干什么?”朝霞厌恶地看着我。
我这才醒悟朝霞一定误会我想在这里和她野合,想想好笑,也不理她,走到湖边,三尺瀑布一泻而下,与这湖光溶为一体,我毫不保留地向美丽的月亮湖奉献了刚刚还和我是一体的身体的最重要的组成——水份。
“好男儿不能于五湖四海荡舟,但也要在五湖四海抒尽平生之意。”我将裤子拉链拉好了来。
“你真变态,”朝霞红着脸啐道:“原来这就是你的愿望。”
“不好吗?”我习惯性地要去搂朝霞。
朝霞躲了开去:“你真讨厌,今天我是不会理你了。”
朝霞说完向着湖边的小路奔跑,我笑着忙追了去,跟美人儿赛跑一下也是挺好的。想起上大学前的暑假,我跟高中时的体育老师练拳击,基本功的训练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天天跑一万米,那时累得够呛,不过效果显著,到大学参加军训时就不显得累了,而且在与同学的追闹中,我一直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充沛的体力让我很有王者的风范。
不过今不如昔,我的脚已酸软,身体已疲惫,朝霞放慢脚步回头看着我,在幽暗路灯的灯光下满脸的挑衅之色。
我实在跑不动,只好停下脚步扯着干干的喉咙喊:“投降了,跑不动了。”
朝霞轻笑着走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笑道:“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看看你,五百米都没有啊。”
背上有冷汗流下,我不服道:“当年我可是跑过一万米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回去吧。”朝霞靠在我肩膀上。
“我口渴得要命,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吧。”我提议着,此时我感觉我嘴中好象已没有水份,不会是刚才放光了吧?
“好吧,你真的要好好锻炼了,整天就知道开汽车,连路也不走,你这是亚健康状态。”朝霞关心道。
“知道,不过开汽车也是一项运动,走这么多路还真是累了,看来是要好好锻炼一下。”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放弃运动呢?再过几年,妻与朝霞都要进入那传说中的虎狼之年了,岂是我现在的身体能应付的。
“你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的?”朝霞指的是我往湖中排水份。
“都是跟人学的,你不知道我刚才征服了月亮湖吧?”我笑着骄傲道。
“这也叫征服,你这是污染,月亮湖因为你而蒙羞,省城人要是知道你干这事,非追着你打不可。”朝霞不屑道。
“没人会打我,这年头见义勇为的人已经绝种了,谁来管我这小事,说不定他们自己也是这么干的。其实我这样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征服。有人蹬上了洗马腊鸭山,报纸和电视还争相报道,说他征服了洗马腊鸭山,有人开汽车冲过了快断流的荒河,又说他征服了荒河,我在这湖里做的事,你说是不是月亮湖被我征服了?”我大言不惭引经据典地侃侃道。
朝霞想了想道:“如果那样叫征服的话,你是征服了月亮湖,我没意见,恭喜你。”
“谢谢你能理解我,你真是太好了。”我坏笑着看着朝霞,心中想着,我还征服了你呢,我的女人。
离湖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家烧烤店,隔着玻璃窗看里面布置得还算整洁,便与朝霞携手进了去。
“欢迎光临!”一个服务员妹妹远远看见我们就微笑着向我们打着招呼。
我冲微笑着冲她点点头,里面十多张台子已有四张有人坐了,我与朝霞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先生要点什么?”那服务员妹妹递过菜单。
“先来扎现成的果汁,快点。”我看着菜单嘴巴越来越渴。
“好的,菠萝汁可以吗?”服务员妹妹温柔道。
“可以,快点就行。”我有些不耐烦。
“二号台菠萝汁一扎。”她朝服务台喊了声。
立即又有服务员拿了一扎菠萝汁来,为我倒入杯中,我一阵牛饮,真是爽。这才想起还有朝霞来,忙问道:“你要点什么,自己点好了,我是什么东西都会吃的。”
“哦,”朝霞看了看菜单:“也没什么好吃的,就随便上吧。”
“来扎芦荟汁吧,其它随便。”我冲服务员道。
“好的。”那服务员妹妹笑了笑,就下去了。
我握着朝霞的手,望着朝霞那浑然天成无可挑剔的脸蛋,心中感慨万千,为什么命运要将朝霞赐给我呢,想起高中时的班主任陶老师,因为我成绩上不去,私下对我说读好书就是为了将来赚大钱,娶美女。当时我诧异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结果我勤奋了好几天,但我马上又醒悟了过来,我爸爸这么有钱,我还在乎这个吗?又故态重萌,以我聪颖的天姿保持着中等水平,勉强能通过开后门考上大学。后来听说陶老师被学校开除了,原因是他跟班上的学生说了同样的话,不过那次是在全班同学面前说的,被开除后还跟教育局打了官司。
我温柔笑看着朝霞,对朝霞的爱意越来越浓,真想与她马上回到宾馆立即与她欢好一场,整个地占有她。
触着我的目光,朝霞害羞地低下头去,真是有趣,朝霞现在还知道害羞。
这时店门被推了开来,探进头来的是个长得很甜的妙龄女郎,她环视了一下店堂,对门外喊道:“快进来,这里很空。”
朝霞也朝她看去,对我笑道:“瞧你眼神,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哪能,”我收回目光:“长得是很甜,可是再怎样也比不过我家朝霞。”
“我真有那么好吗?”朝霞娇嗔中明显很愉悦,又朝那少女看去。
突地转过头来,脸色很不正常,我疑惑地朝门那边一看,原来跟在那少女身后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气势十分迫人,好似浑身散发着正气,这大概就是言情小说中所说的少女杀手的原型吧,我如果是同性恋者,我一定会喜欢他,我心中恶想着。
他朝我们这边看来,我冲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我要是同性恋的话,一定会认为他喜欢上我了,心中又是一阵恶笑。
突地他脸上的笑僵住了,朝我这边走了来,却视我为无物,对着朝霞兴奋道:“朝霞,真的是你。”
一股仇恨立即充满了我心间,朝霞这两个字岂是什么人都可以乱叫的。
朝霞尴尬地笑了笑:“这么巧。”
完了,又遇见熟人了。
“这位是?”他疑惑地看着我。
“是我男朋友。”朝霞又对我说道:“他叫苏洋,是我大学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