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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去看《唐山大地震》, k- x0 o" S' r6 e) B
朋友揉着红桃般的眼睛问:你哭了吗 1 f9 j3 H) Q4 A" e6 E3 n1 D) w
我说:不想哭。就是两只眼睛不守纪律 # r7 C% C1 V6 d( u2 c& S# x
情感还没酝酿 3 i- {) e* s) `" g6 R5 _2 N
它就潸然泪下
* S0 `) ~* Y' U( v; N7 d搞得我两手无措,捂都捂不住 6 k2 z2 s# A# C, h3 b' _3 g, J
指缝里尽是河流
j/ A# C1 \8 A- v朋友开导:你可以去找徐帆,让她替你擦泪
; Z) b2 K; ?+ o: q6 x0 D——《徐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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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o3 V- d# J车延高在获得今年的“鲁迅文学奖”后,这首诗意外走红,被称作“羊羔体”。1 I0 [; b' i( \8 K; |% N
“羊羔体”这个发明,充满智慧,展现了民间对官方文学奖项的轻蔑。这样的蔑视举重若轻,叫人会心不已。7 Y! e/ s# \* d/ o, o! y
作为诗人名字的谐音,“羊羔”的命名可谓恰切。驯顺,温和,一副任人宰割的小样儿!这是政治正确和政治服从之后的标准姿态。他的诗集名为《向往温暖》,正是鲁迅文学奖评委们孜孜以求的黄金饰品。在独立创作遭边缘化之后,行政化写作——政府每年花费巨资(去年已经达到一点五亿元)培养的作家们,不由自主地趋向甜媚、平庸、散发出公关的气味。! A- |( [. b/ i
现代诗其实早已消亡,只剩下呓语的一群。- ^ G& r0 c1 o) b9 d
车延高并非第一人,在他之前,已有七位官员在文学界的助力下,迅速晋升为桂冠诗人,跻身文化名人的行列。. P Y3 @7 v) x# A
官员诗人车延高辩称,被网友册封为“羊羔体”的诗歌并非自己的力作;该奖诗歌终审——常年歌颂“阳光”和“祖国”的老牌评委信誓旦旦地说,评奖是公正的,**的,透明的,有程序监督的。此公一脸无辜地说,“评委当中有人知道车延高的任职,有人不知道,但评奖与他是否任职无关,主要是看文本。”另一诗歌终审评委、某省作协官员相当真诚地褒奖道——“车延高的诗有古典文学修养,文字优美,温婉灵动,更可贵的是他的诗不像出自官员之手,诗里没有政治,充满人情味和生活情趣。”
) {3 K+ o# U* P( _ U% R评委会给予车延高的获奖评语是:“难得一个坚硬的市纪委书记有如此柔软的诗心”——该奖项的“惊喜”评语媚态十足。这从反面坐实了文学与**合流的事实。据报道,该书记仅仅用了五年时间,就完成了从初学者到中国顶级诗人的历程。
/ ~& [( J: P6 G6 q出生于1956年的车延高,现任武汉**常委、纪委书记,军人出身。经历丰富:经济学博士,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北作家协会会员。他的成功之路表明,在权力通吃时代,文学奖与学位一样,早就是权势的囊中之物。. A0 ^' f5 A+ L3 g8 n5 Z
他们只要荣耀。他们全然忘记了羞耻。只要想想汶川大地震后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的“做鬼也幸福”,余秋雨大师的“含泪劝告”,以及某新晋“文化蟑螂”发出的“向朝鲜足球队学习民族精神”的宏论,你还会怀疑车延高获奖的正当性吗?诸多由纳税人出资养活的奖项,沦为利益再分配的筹码:一旦确定了自己人的名单,剩下的就是演戏。所有的奖项都不再敬畏,只是拥有分赃权的花名册罢了。以为把“鲁迅”和“茅盾”合起来,就能构成中国文学新经典。这是体制内设计者的初衷,他们奢望以此树立文学威权,统领人们的情感世界和想象力。至于后来以冰心、老舍、朱自清等人名字命名的各类奖项,似乎可以理解为地方势力的文学原始股,他们也都要自己能掌控的奖项,作为与权力和资本勾兑的筹码。 m, t' E: M, ^( @3 @
获奖作品一律温顺、善良、柔弱,属于职业作家的作业鉴定——政治立场的以及码字能力的,唯独没有审美能力和想象力的考核。间或有一两个出类拔萃的,最终也会被刷下。这个举动,事实上成为对异端写作者的警告。第三届的《古船》,第六届的《银城故事》,第七届的《蒙古往事》《我的丁一之旅》都属此类。
* d" ?4 ^6 C- H- i+ K& r几乎每届“鲁迅文学奖”和“茅盾文学奖”公布后,都会爆出跑奖买奖的丑闻,引发舆论的强烈质疑。第四届“鲁迅文学奖”创造了评委获奖的丑闻:担任评委的雷达、李敬泽、何建明和洪治纲,同时成为获奖者。更可怕的还有,一些握有生杀大权的新评委变脸有术:既可以钻进“茅盾文学奖”以“不市场”的理由否决冉平的杰作《蒙古往事》,也能混迹于某传媒大奖评委会,煞有介事地力举“纯文学”写作者,在利益和文学之间游刃有余。几年前的韩白(韩寒和白烨)之争,似乎宣告了文学权势堡垒的轰然倒塌,只不过,反抗者没想到,对手铸造了更坚固的堡垒。体制内文学机构及其诸多背离文学本性的活动,并不会因千夫所指而有所收敛,他们有分享国家荣誉带来的**蛋糕的权力,而没有为“文学荣誉”担负责任。为中国文学忧心忡忡的人们,要记住,合法使用“中国”“文学”的那些人,只是名为正部级“中国作协”属下的雇员,每年七个亿人民币的行政拨款,仅为了养活区区二百来个职业作家。鲁迅文学奖和茅盾文学奖,也只是借用名人之名的一个体制内封赏招牌,他们与中国所渴望的那种文学很远。! W( n+ |/ g# r) N7 `! B- M
所谓的文学出版市场,成为消灭个性与人格的机器,一大批高智商操盘手,成为真正的资本吸血鬼,他们驱使写作奴隶为金钱和名声而自渎自贱;他们让文学成为妓女。即使自由知识分子着力打造的精神偶像韩寒,也似乎不知不觉成为资本掌上的筹码,为别人生着无穷的蛋而已——自以为是自由的,结果却进了另一个更甜蜜的牢笼。& ^, E* u) u+ o0 e- u: b. t" H [+ E9 I
“回车键里出官诗,文学的爸爸叫李刚。”只是一个讽刺,当不得真。
& v0 i" n! u' k. p$ S5 A谨小慎微的文学侍女,无聊下贱的文字蚂蚁,你们别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以良知书写的真作家,比如郑义、李锐、杨继绳、廖亦武、野夫、老鬼、杨显惠,以及《往事微痕》和《黑五类忆旧》的所有作者。在时间面前,他们将是最后的胜利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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