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ZT回忆我的离奇破处经历系列(等待更新ING)

[复制链接]
查看: 32849|回复: 1716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07-10-25 02: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那远去的童子之身啊,大学生与的姐的离奇鱼水欢情

   ——本文的知音体标题

  

  大家不要吐口水。。。也不要骂娘。。。。本文不色情。。不反动。。。不下流。。。不会教坏人。。。。本文所写的是本人的亲身经历。。。绝无杜撰。。。

  

  本人系男性。。。今年三十岁。。。属蛇。。。大学本科学历。。。生意人。。。五官端正。。。身高一米八0。。。。

  

  往事不堪回首。。。真的。。。。我的童子之身守了整整二十一年。。。其间。。。有美女。。丑女。。。苗条女。。。丰硕女。。甚至火车站边的发廊女。。。。。不停诱惑本人。。。但本人心理素质甚佳。。。。加之心若止水。。且一直想把童子之身留给我未来的媳妇。。。故。。。一直未被夺去。。。。谁曾想。。。在我二十二岁那年。。。也就是我大三那年。。。被一位在南昌开出租的湖北籍的姐。。。。笑纳了。。。

  

  事情是有起因的。。。我说过。。。本人心苦止水。。热爱学习。。天天向上。。当然。。。我指的是奋发向上。。。而不是**的指向。。。曾经多么优秀的一个四有新人啊。。。都怪大学寝室的同学。。。睡我上铺的葛老三。。。四川人。。。考进来的时候成绩全班第二。。。很高的分。。。但我基本上没发现他在专业上有多突出的成就。。。。只是感觉他对黄片的研究让我等汗颜。。。。

  

  葛老三是党员。。。我不是。。。至今我还是少先队员。。。想到这里我都脸红。。但这并不妨碍我思想端正。。。根正苗红。。。

  

  我们就读于华东交通大学。。。该大学在江西省会南昌。。。铁道部的部属高校。。。具体位置位于南昌市北郊下罗。。。离赫赫有名的江西财大不远。。。

  

  回到葛老三身上。。。葛老三是我们班的副班长。。。大家都知道。。。任何字辈的一旦带了个字。。。就没什么**意思。。。所以。。。葛副班长生活得没什么追求。。。甚至可以用自甘堕落来形容。。。。他的爱好是足球和A片。。。但由于丫的脚极臭。。。我们一至反对其踢球。。。。以保寝室之新鲜空气。。。简称保鲜。。。。所以。。。他把心思全部扑在了A片上。。。光自己扑还罢了。。。但他把我们整个寝室的哥们儿都带坏了。。。

  

  也不知道丫的在哪里学的坏。。。总之。。只要夜里灯一熄。。。丫的就开始讲解性交姿势。。。。名目众多。。。我只隐约记得什么老汉推车。。。老树盘根。。。好象还有什么六九式。。。妈的。。听上去象手枪的型号。。。

  

  葛老三是我们班。。。至少是我们寝室的黄博士。。。那时候我们寝室的七个人基本上都是处男。。。除了李老大。。。李老大在家乡广西有个女朋友。。。。听说他和女朋友经常在甘蔗地里切磋武艺。。。说白了就是野合。。。。按道理。。。男女之事应该由李老大亲自传授才是。。。但李老大对自己的性经验总是讳莫如深。。。况且。。。他说谁他妈的会把自己和媳妇那什么的事儿拿出来显摆呀。。想想也是。。。所以。。。凡男女之事。。。都由爱看A片的葛老三加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葛老三给我们讲解性知识的时候姿势很独特。。。他总是在我的上铺盘腿而坐。。。一边抠脚丫子。。。一边流口水。。。一边用他那蹩脚的川普话开讲。。。。想必那样子是很万恶的。。。但由于在我的上铺。。。眼不见心也不烦。。。

  

  那是南昌的夏天。。。去过南昌的人都知道。。。南昌的夏天是很热的。。。。那时候的南昌还是闻名全国的四大火炉之一。。。。只是最近这几年被很多城市抢去了风头。。。。

  

  我们寝室没有风扇。。。大家都只穿一条裤衩躲在蚊帐里。。。由于有蚊帐隔着。。。。产生了朦胧美。。。。因此。。。我隔壁下铺的秦老六总是听完葛老三的解读后公然打手枪。。。。连毯子都不盖一床。。。就那样公然的弄。。。他是山西人。。。。体型巨大。。。一股子醋味。。。我怀疑他弄出来的精液都是酸的。。。

  

  他弄得很大声。。。我们由于打不过他。。因此都不敢抗议。。。。只能等他完事后才能睡个安稳觉。。。然后再各自在梦里寻找自己的性交对象。。。

葛老三在我们的寝室里播下了革命的种子。。。然后便撒手不管了。。。对我们这些荷尔蒙旺盛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男青年而言。。。这样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我们走投无路。。。于是只好四处耍嘴皮子功夫。。。。四处跟人描绘这样的场景。。。似乎是自己经历过的一样。。。越描绘越起劲。。。越描绘越逼真。。。到后来。。我们寝室几乎成了班上的黄源了。。。

  

  睡我对面下铺的余老二是南昌人。。。痞气十足。。。听说考进大学之前是打罗汉的。。。打罗汉是南昌方言。。。用大家能听得懂的话来解释。。。应该是混社会的。。。或是古惑仔的意思。。。

  

  他整天都把那句搓打母娘吊在嘴里。。。妈的。。。又要搞翻译工作了。。。这搓打母娘么。。。翻译成北京话就是操你妈。。。翻译成四川话就是日你家妈。。。翻译成广东话就是丢你老母。。。懂了吧。。。

  

  那天。。。余老二一边搓打母娘。。。。一边口若悬河地说着他从葛老三那里听来的性知识。。。不知怎的。。。他暗恋的对象。。。我们的班花——张亚璇进来了。。。听见了他的全部言论。。。

  

  张亚璇算得上是个美女。。。尽管她那样的扔在南昌街头没人会多瞧一眼。。。但在我们那样的理工科院校。。。至少能混上个班花级别。。。

  

  她是湖南妹子。。。好象是吉首的。。。也不知道有这个地方没有。。。听着象解手。。。

  

  她本来对余老二也有点好感的。。。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湘女本身就多情。。。对南昌痞子有点好感倒也正常。。。据说俩人本来都几乎要确定恋爱关系了。。。但问题就出在余老二一边搓打母娘一边口若悬河地说着他从葛老三那里听来的性知识上。。。。]

你这个流氓。。。张亚璇一边骂余老二。。。一边用手抹眼泪鼻涕以及其他附着物。。。

  

  余老二红着脸说你听我解释。。

  

  说到这里。。。大家也猜到结局了。。。就象在电视剧里一样。。。你听我解释完全是一句毫无用处的话。。。就象放屁一样。。。事实证明。。。在电视剧里。。。没有人会听别人的解释的。。。不信你试试。。。凡听到电视剧里的男主人公对女主人公说你听我解释。。。。下一句台词不是你不用解释了。。。。或你还有脸解释?。。。。要么干脆就是我不听我不听。。。更有甚者。。。直接摔门而去。。。。所以。。。你听我解释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张亚璇没听余老二解释。。。。余老二和她白白了。。。余老二把怒气全部撒在了葛老三身上。。。

  

  搓打母娘。。。余老二骂道。。。

 余老二用昌骂招呼了葛老三,葛老三是不服气的。他心想你丢了马子关我屁事?更何况,我好歹算是个班长,哪有这样骂领导的?

  

  不过那时候,余老二是颇有些势力的,他在社会上认识的闲杂人等众多,全是一身纹身的主,葛老三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不敢流于表面。于是他主动提出给两个人搓合搓合,利用自己的班长身份,能说得回来就说,说不回来么,自己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于是葛老三便跑去女生宿舍,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说破了嘴皮子,说到宿舍管理员都往外赶人了,张亚璇还是无动于衷。她似乎认定了余老二就是个臭流氓,不管这人是怎么变臭的,总之,臭了就是臭了。

  

  葛老三没辙,回到寝室,愁眉苦脸地向余老二解释。余老二无非还是那句话,你不用解释了!并扬言要教训他。秦老六此时看不下去了,他说这不能怪葛老三,大家都是好兄弟,人家说给你听的东西,谁让你四处宣扬去?教了你们知识还落不下个好来。

  

  余老二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话都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也怨不得葛老三。众人都给了余老二台阶,他便顺着爬下来了。

  

  为了这事,我主动提出大家找个地方看一场A片,作为纪念,由葛老三和余老二请客,我们列席。众皆鼓掌赞同,葛、余二人欣然答应。

 于是,一行七人在葛副班长的率领下,来到了他学习知识的地方。那地方在华东交大往赣江桥的方向去大约五公里远,七个人都是穷学生,集体步行。一路上花香鸟唱,众人心醉神往。

  

  放A片的是一户农民,他家有一大个院子,养了两条狼狗,可能是用来吓人的,因为他们见到我们连叫都懒得叫,光顾着摇尾巴去了。我们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啧啧赞叹葛老三连这种地方都找得到。葛老三嘿嘿一笑,很不好意思地说他也是老乡带来的。

  

  户主是个地产的江西农民,皮肤黝黑,裤腿挽得老高,一脚的泥。他见葛老三来了,点了点头。葛老三甚是老练,上去就问老板今天有货没有?农民见了我们这几张生面孔,开始时犹豫了一阵,听葛老三讲都是他的同学以后,放下心来,把我们带到了他家的厅堂。

  

  与其说是厅堂,不如说是个小型录像厅,除了墙上挂的几幅农民家祖辈的画像外,找不到一点农村家庭的样子。厅堂里排了好几排凳子,正前方是个29吋的彩电,下面是录像机、和功放等,一边墩了个音响。

  

  五元钱一个人,内容包括两部三级片,一部A片,一部枪战片。老农开始时放的是周润发的枪战片,众人不满,在大家的一至要求下,老农直奔主题,放了一部美国的,黑皮肤白皮肤棕皮肤的样样都有,我们看得目瞪口呆,象七条见了骨头的狗,连舌头都咧了出来。

  

  第一次看A片就是在那个地方,在农民家的祖辈们注视之下,大家都光顾着注意画面去了,倒没怎么在意农民家的祖辈们什么表情。其间秦老六还遇上了一个他的老乡。老乡见老乡,在那种场合下是很尴尬的,他们用家乡话互相问候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美国A片很快便放完了,大家把咧出来的舌头收了回去,接下来农民开始放映叶玉卿的《卿本佳人》。那是一部老片子了,大家都看过,于是,片子换成了《蜜桃成熟时》,秦老六嫌李丽珍的咪咪不够大,过不够眼瘾,再次要求农民换片子。

  

  农民不干了,他说讲好的一部A片两部三级片一部枪战片,都放完了,是你们自己不看。余老二说三级片不好看,干脆换成A片吧。农民低着头想了半天,说干脆你们一人补两块钱吧,我再给你们放一部A片,日本的。

  

  这也太黑了吧,大家齐呼,前排的几个同学,包括秦老六的老乡也在表达愤慨。一来二去,价格谈拢到了一块钱。这一块钱可不在葛、余二人请客之列,于是,大家AA制,一人摸出一块钱来,秦老六还替他老乡出了钱。

  

  日本的A片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日本娘们儿的声音特浪,光听着那声音都能让人勃起,大家的舌头再次咧了出来,只不过描述多了也没意思,总而言之一句话,饱死眼睛饿死卵。

完录像,我们几个一齐回了学校。正值吃晚饭的时间,余老二兴起,请我们在校外的馆子里吃炒菜。吃炒菜的馆子叫梅园,是学校一个老师的亲戚开的,平时生意特火,也不知道现在还在开着没有。

  

  我们大学附近是个色狼打堆的地方,我们那儿简称交大,周围还有个南昌职业技术师范学院,简称南技院,至于有色金属工业学校么,美其名曰色校,反正光听名字,没一个好地儿。

  

  我们七条光棍在梅园菜馆吃饭,余老二还大方无比地要了一提啤酒,南昌啤酒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难喝的啤酒,远不如金圣牌香烟令人印象深刻。

  

  其实众人吃着喝着的时候表面上豪情万丈,心里都一个劲儿地想着女人。葛老三和李老大稍微好点,毕竟一个见多识广,一个早就脱离了处男的苦海,而其余人等均是心不在焉环顾左右而其他。尤其是秦老六,这个五大三粗的北方汉子,可着劲儿地盯着端菜小妹的胸部,估计脑子里装满了和她纠缠苟且的镜头。

  

  除了葛、余二人,其余五人,包括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灌醉了。那时我们还未练就铁打的胃,自然是装下下许多酒精的,于是,现场直播者有,面红耳赤者有,走路呈S形的也有。就这样闹哄哄的回了寝室,很多在厕所里洗澡的同学都探出脑袋来看,一边看一边呵呵地笑着。

回到寝室里大家横七竖八地躺下,倒头便睡。此时正是大家上晚自习的时间,我们却提前就寝了。

  

  睡了俩钟头,估计是晚上九点左右,我醒了,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找水喝。我头晕脑胀,声音弄得山响,把众人皆吵醒了。于是,大家坐成一圈,继续回味刚才的A片,探讨心得,而葛老三则给大家答疑解惑。

  

  没探讨得几个问题,便有人提出要继续睡觉,当然,提议者是秦老六。大家心知肚明,便洗洗濑濑都上床睡了。果不其然,没多久便听到秦老六的床开始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十分钟以后,四张床都开始吱吱呀呀了,一开始声音很小,也许是人多壮胆,大家都肆无忌惮起来,余老二还一边吱呀一边发出类似女人叫床的嗷嗷叫声。

  

  大家一边笑一边开着手动档,没多久便统统发射了,只有葛老三在我的上铺没完没了地摇着屁股,等我们洗完澡回来,他却已经睡得象头死猪一样了。

自从第一次看了A片以后,我的整个人生观、世界观便统统发生了改变。世界不再质朴,人生充满了情色,女同学们也不再只是坐在教室前排的那一堆叽叽喳喳的丫头了,连窗外的知了没完没了的鸣叫都显得那么催情。



[ 本帖最后由 kakayi 于 2009-2-27 01:34 编辑 ]
分享到:  微信微信
收藏收藏 分享分享
2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42 | 只看该作者
当然,那都只是精神层面上的破处。现在,该谈谈我实质意义上的破处了。
那天晚上,我在南昌的一个姑父得了急性胰腺炎,在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住院。由于几个女儿女婿都不在身边,把姑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个电话打到学校里,把我这个在外地读书的侄儿叫到医院帮忙。
  
  帮就帮呗,自己的亲姑姑,没说的。于是,下午一下课我就乘校车赶到市里,来到医院。还别说,姑父那病挺吓人的,我上星期还去过他们家,挺硬朗一个老头儿,搁医院里一躺,立马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比《黑客帝国》里的尼奥还吓人。
  
  姑姑挺可怜,当着病人的面啥也不敢表露,只能背着我姑父抹眼泪,身边又没有亲人,见我来了,象见了亲生儿子一样,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哭,一边哭一边说,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我也没啥安慰病人家属的经验,只能陪着她难过,一边忙前跑后地围着病人转。
  
  那家医院据说是江西省最好的医院,所以,医生护士也就格外地拽,见着谁都是一副别人欠他钱没还的面孔。姑姑家条件宽裕,钱倒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把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所以,无论医生护士们的脸嘴有多难看,我们都忍着。
  
  我忙忙碌碌到凌晨两点多,可把二表姐和姐夫盼来了。他们俩在吉安做生意,听到消息后连夜包车从吉安赶来,一听父亲病了,把身边所有的事都撂下,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南昌。
  
  二表姐和姐夫回来了,这会儿没我啥事儿了。由于我第二天还有课,姐夫便给了我五十元钱,让我打车回学校赶紧睡觉。我死活不肯接那张票子,姐姐死活要塞给我,几番推让,我收下了。
  
  等我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三点,南昌的街头华灯依旧,只是行人稀少。肚皮很饿,我便来到了一家夜宵摊,要了一份炒粉,一瓶啤酒。说实话,南昌的小吃我还真不怎么待见,除了这炒粉。虽然做法简单,但由于江西是鱼米之乡,粉条特地道,也特对我的胃口,因此,特别是在夏天,炒粉算是南昌的名小吃吧。
  
  五分钟之内,我便把炒粉一扫而空,然后便小口小口地呷着啤酒,一边让清凉的夜风收去我身上的汗。这时,一辆的士车缓缓地停在了我身边,从车上下来一个女驾驶员,也点了一份炒粉。
  
  粉炒好后,她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这时,我才在近处得以对她进行一番打量。
首先第一点,她不算漂亮;其次第二点,她很妩媚;最后第三点,她很性感。此外还要强调一点,她相当地性感。
  
  她是怎么个性感法呢?我想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她,也无法从数字上予以准确定义。这么说吧,那天晚上,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小吊带,紧身牛仔裤,白色的波鞋,从红色的桑塔那车上下来时显得很晃眼。她有一对不算太大的眼睛,单眼皮,但清澈见底。鼻子很高很挺拔,五年后我去武汉出差,才发现原来湖北妹子的鼻子都很挺拔。她的嘴巴很小,嘴唇很簿,似乎不经意地抹了点口红,算不上浓,却足够引起人的注意。
  
  她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卷卷的,还染了几缕黄色,用一根橡皮筋简简单单地扎在脑袋后面,直垂到肩膀上。光看以上描述,您可能觉不出她的性感来,没关系,接下来,该刻画脖子以下的部位了
其实脖子以下的部位刻画起来也不算什么难事儿,可口可乐大家都喝过吧,当然,我指的是瓶装的那种,如果是罐装的那就麻烦了。也许,二十年后她的身材迟早会变成可口可乐罐子,但在当时,她的身材给我的感觉就象一枝可口可乐瓶子。
  
  无比丰满的胸,包裹在白色的吊带衫里,呼之欲出,深深的乳沟嵌在胸口。这么可人的胸,以下却是细到可以用一只手环抱的腰,再往下,是又圆又翘的臀部,被牛仔裤崩得紧紧的。她的腿很长,腿型也很好,肥瘦恰当,笔直而不乏流线。
  
  要问我的感受,其实啥也不用说了。前几天刚刚接受了录像上的性教育,此时此刻,我无法抑制地感受到下身的发紧,并且在脑海里迅速勾勒出一幅与她纠缠战斗的春宫图。她旁若无人地吃着炒粉,我则偷偷摸摸地观赏她的胸腰臀,越看越觉得难受,越看越觉得燥热,以至于口中的啤酒都象是被烫过一样。
其实话说回来,作为一名的士女司机,深更半夜地穿成这样,我心里还是挺纳闷的,这身打扮也太容易惹事儿了。但我转念又想,可能人家也习惯了,对于这些走惯夜路的人来说,也许这也算不得什么。
  
  我一边瞎想,一边看她。小吃摊上除了摊主两口子之外,就只有我们俩了。摊主准备收摊,由于一些锅碗瓢盆鸡毛毛蒜皮的事情,摊主夫人小声地数落着她的男人,那声音唠唠叨叨绵绵不绝,男人不乐意了,一边在围兜上擦着油腻的手,一句搓打母娘冒了出来。一听这词儿我就乐了,也许这是南昌人的口头禅罢,对自己的老婆也适用。
  
  我乐的同时,的姐也乐了,她从纸筒里抽出一小截餐巾纸抹了抹嘴,笑意盈盈地看了摊主伉俪一眼,同时也看了我一眼。我端着手里的塑料杯,被她突然投来的一笑整愣住了。我注意到她笑的时候很好看,尽管算不得漂亮,但那眯缝着的双眼给人一种舒适温柔的感觉,似乎在勾引你,似乎又不是,不过,我还注意到她的眼神里已经含了一丝倦意。
她冲我笑,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不是应该主动搭腔,她倒爽快利落地放下碗筷,把零钱搁在小吃摊上,转过脸来问我:打车啵?
  
  我点点头,说打啊。她问我去哪里,我说华东交大。
  
  华东交大?她轻轻地打了一个嗝,好远咯,起码要五十块钱。
  
  我摸出钱包来,点了点自己的全部家当,还好,一共有九十多块。我摸出五块钱递给摊主,然后问的姐,五十太贵了,能不能少点?四十五行不行?
  
  的姐丝毫没犹豫便答应了,这同时,我觉察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该死,可能挨宰了,我心想。
 我心里隐约涌上一阵后悔,那句搓打母娘还没出口,我便把它咽回了肚里。我转念一想,大老爷们儿的,为了区区几块钱,有啥好计较的?况且,这儿去学校有四十来分钟的路,和这样的的姐一路,搞不好还能和她调笑调笑,多花几块钱也值得。
  
  既然这么想了,我便和她上了车,她踩紧离合器发动了车子,我则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我进门时有意无意地又往她胸口瞄了一眼,由于居高临下,我很清楚地看见了她的粉红色胸罩,把她的一对尤物烘托得秀色可餐。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这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她发动了汽车,调头驶向八一大道,然后转上阳明路。八一大桥上的路灯们慢慢向后掠过,也许是夜已经很深了,她也不想开得太快。我摇下车窗,赣江就在桥下面静静地流淌,已经全然看不清了,黑压压的江面上零星散布着几只渔船,亮着灯,就象夜里的萤火虫,孤独地点缀着宽阔而静谧的大江。
  
  整座桥上几乎没有车,在那个晚上,整座八一大桥只属于我和她。不时有凉爽的、略带腥味的夜风拂来,她后脑的马尾巴轻轻地摇晃,向我这边撩来,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那是一种廉价香水的味道,如果在公交车上,这种低劣的化学制品味道只能让人头晕脑胀,但在那个夜晚却没能引起我足够的注意——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一起一伏的胸脯上。
  
  你是学生?她突然转过脸来问我。
  
  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同时避开她的目光,将自己的目光移到窗外。
  
  怎么这么晚回学校?她继续问。
  
  家里有事。我答。
  
  你是本地人?她再问。
  
  不是。我说,南昌的亲戚病了,我帮忙搭个手。
  
  噢。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说的不是当地方言。这也不奇怪,当时我光顾着视觉享受了,而忽略了自己的听觉功能。
  
  你也不是南昌人?我跟她套瓷。
  
  不是,她淡淡地答道,我是湖北人。十堰这地方你听过么?
  
  听说过,造汽车的。
  
  对啊,她笑了笑,我们那儿可是汽车城呢。
  
  说罢,她腾出一只手从仪表盘那儿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枝,用点烟器点上。这期间她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前方的路面,也正因为如此,我更觉得她那副专注的模样很可爱。烟点着了,烟头发出咝咝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有一条笔直的烟线从她的嘴唇里吐出,同时似乎有淡淡的唇膏印留在了烟嘴上。我注意到她抽的烟是白沙牌,五元一包。
  
  她看看我,笑了笑,把烟盒递给我。我摆摆手,她尴尬地把手收回,嘴里说,没办法,就指望它提神了,真他妈的累。
  
  说完,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眼睛仍不离前方的路面。
我不想掩饰我当时心里的想法,尽管它很罪恶,这与葛老三他们率领我看A片的经历直接相关,所以,说白了,当时我虽然表面上和她拉东扯西,但心里却恨不得把她的衣服直接撕烂,包括她的白色小吊带、粉红色的乳罩,牛仔裤是不可能扯得烂的,那么就把它扒掉,我猜里面穿的应该是黑色的丝绸三角内裤,A片上的女主角们都穿这个。该死,我的想法有点幼稚可笑,居然把人家和A片女郎们混为一谈。但请原谅我,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把上述东西全部CLEAR后,我要扑在她身上与她性交,对了,空间狭小,我也没什么发挥余地,干脆就用传统姿势吧,实在不行,就……
我心族荡漾,心不在焉,心驰神往,心神不宁,心怀不轨,我感到喉咙发干,连屁股底下的坐垫都在发烫。但是,大家不要被前面那一串形容词唬住了,我当时是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您想想,还在读大学的我,还是童子之身的我,何来那包天的色胆?因此,我把手柱在车窗上,撑住了自己的脑袋,十足的装B劲儿,假装打瞌睡的同时实际上是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瞄准她的身材。
  
  车子缓缓地驶进昌北工业区,那是南昌的郊区,人烟更为稀少,路灯也很稀疏,而且是有一半几乎是烂的,路面也变得坑坑洼洼,车子开始颠簸,老式的普桑几乎没什么减震功能,象一条狂暴海面上的小船一般起起伏伏,就在这该死的时候,我的身体居然起了化学反应,不可遏制地勃起了。
  
  您可以想像我当时的样子有多愚蠢,手撑着脑袋,眼睛斜视,下身搭着帐蓬。
 在昌北工业开发区,有个叫瀛上的地方,那地名有点怪,但与日本无关,那是南昌市的公墓所在地,余老二的母亲就埋在那里,她在我们大一那年便去世了,据说是被余老二活活气死的。我们寝室所有成员都参加了余老二母亲的葬礼,也正是在那里,我明白了活人和死人仅仅一层水泥板之隔,那水泥板下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得不可思议的盒子,它装了人的一生,被深深地掩埋,我们所有的人都难逃此宿命。三年后,当我看到小小的娟儿也被化成灰埋葬在那里时,心就象被活活撕裂般难受。
  
  那是后话。
  
  车子在瀛上越开越慢,路灯也越来越暗,的姐手里的烟抽完了,她将烟屁股弹出窗外,然后来了个急刹车,车刹得太猛,我的脸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
  
  你看够没有?她突然转过脸来,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很窘,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具体地说应该是很模糊。车灯的光线洒在前方坑洼的路面上,黑暗的车厢里,我能看见她的眼睛很亮,不知为什么她要把它们睁得那么大。
  
  我……你什么意思?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你明白我的意思。她冷冷地说。
  
  我……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对峙着。她面无惧色地看着我,我则呆头呆脑地看着她。她的胸脯一起一伏,但此时我感觉不到性感的存在,只有尴尬。
  
  这样吧,她似乎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们找个地方把这事儿解决了,反正我也有好久没碰过男人。
  
  我的嘴张得很大。
  
  钱么,她补充了一句,你看着给吧。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足足一分钟没回过神来,这也太他妈的直接了吧,我没这心理准备。等我冷静下来,我想,今天真算是个奇遇,居然遇上兼职卖淫的了,我操,这玩意儿也有搞第二职业的?真算是开眼了。
  
  其实我当时还是挺紧张的,您想,作为一名堂堂大学生,我连专职妓女都没见过,突然来这么一出,况且又是夜深人静荒无人烟,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什么杀人抛尸、抛尸再奸尸、奸尸又抛尸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想法涌上我的脑子,越是这么想,便越觉得月亮更黑了,风儿更高了。
你说的这事儿……指的是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她。
  
  还能是什么!她似乎有点不耐烦,别虚伪行不?
  
  ……
  
  抹不下面子?她说,你刚才不是盯着我的奶子看么?行,满足你,让你一次看个够。
  
  说完,她把车往前开了一小截,找了个四周没人没灯的地方停下,熄了车灯。车钥匙一拔,她便把自己的白色小吊带脱了下来,衣服从她手臂划过的时候,我又闻到了香水味,这次闻得更清楚了。虽然那很劣质,但我觉得很好闻,至少很撩人。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胸罩,对了,我指的是穿在身上的,不是晾在竹竿上的。她脱了上衣,一对丰硕饱满的东西就那样骄傲地呈现在我面前,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又马上缩了回来。
  
  杀人抛尸……抛尸再奸尸……奸尸又抛尸……
 我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努力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我的脑海。我想,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况且象她那样的,我一只手都能掐死她,就象掐饭那样容易……该死,我那时的思维已经开始短路——“掐饭是南昌话里吃饭的意思,只有上帝才知道为什么南昌人要饭,好好的粮食,踏踏实实用嘴吃不好么,非得用……
  
  我把头伸出车窗外,左右四顾,没见着人,这便意味着,周围肯定没有她串通好的山贼同党。看来这女人是诚心卖淫,我想。
  
  多少钱?我壮着胆子问她。
  
  她犹豫了一阵,说你有多少钱?
  
  我没多少钱。我说,并尽量不让那对尚未完全绽放的**在我眼前晃悠。
  
  这样吧,她答,光摸的话五十,那……啥的话,再加五十。
  
  好贵。我想。然后便回忆自己钱包的含金量,上车前我数过的,好象是九十五,没错。
  
  我的钱只够摸的。我有些尴尬地回答她。
  
  具体有多少?她问。
  
  百把。
  
  那就摸吧。
  
  说完,她把双手弯向后背,开始解自己的胸罩。
她解开乳罩的动作很快,比我脱袜子都快。那粉红色的玩意儿转眼便拎在了她手里,然后被丢在后座上。
  
  我坐着没动。
  
  摸呀。见我老实坐着,她倒笑了,你不会是光看看就给钱吧。
  
  那我才有病!我心里恶狠狠地想,然后迅速地伸出手去……
  
  我摸了没?摸了。事已至此,再拐弯抹角便没意义了。要问我什么感觉?呵呵,能有啥感觉,在座也没几个正人君子,这难道还用得着我来讲么?况且,我也不想讲,毕竟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让我把这回忆藏在心里吧,这样要好些。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43 | 只看该作者

ZT回忆我的离奇破处经历系列连载中(第二部极品垃圾发布ING)此帖用不沉

 我的双手在她胸部游走,这运作并不复杂,毫无难度,男人生下来都有这天赋。五十块钱呐,我一边想,一边把手往她的牛仔裤里滑。

  

  起初她还拦着我的手,嘴里发出不屑的声,但好在我的力气比她大,没多久我便得呈了。我想看看她的内裤到底是什么颜色,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车厢里太黑,我没法儿看见,只是感觉自己的下身象要爆炸一般。上帝……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但是描述得过于详细会使我坐立不安,并加深我的罪恶感,因此,我留给大家一个足够的想象空间,然后直奔主题。

  

  我一直相信那天晚上是她率先招架不住,那时候的我不懂得女人,更不懂得一个寂寞的女人,因此,当她向我发出进一步的暗示时,我不能理解,甚至有点莫名其妙。

  

  我都跟你说了,我面红耳赤地对她说,我身上只有百把块。

  

  便宜你了,鳖仔子,她气喘吁吁,就当我白送你一趟吧,来吧。

  

  说完,她便伸手解我的皮带,我下意识地护住,表情愕然。她有点恼怒,三下五除二褪去了自己的牛仔裤,以及底裤。(该死,我还是无法看清她的底裤颜色。)然后她嚷道,脱呀,鳖仔子,脱呀,年纪轻轻的,别那么道貌岸然。快点……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个吗!

  

  接下来的时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不记得自己的皮带是怎么被她解开的,问题是,它还是被解开了。我甚至记不得是怎么进入她的身体的,更记不得在她的身体里待了多久,那是一片浑沌,至今想起来都象是罩着一团雾。我只记得两件事,第一件,是我被她——她坐在我身上,驾驶室很挤,几乎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可我还是被她了,这种姿势,一般运用于极其相爱的男女之间;第二件事是,事毕后,我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在火山喷发后却骤然冰凉

  ,这种冰凉的记忆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冰凉后是深深的失落,形成了我对性爱的最初映像。

  

  几天后,她伏在我胸口对我说,你记得吗?我把你了的时候,我是不是象一头野兽?

  

  不,我不记得。是的,男人的第一次往往在这种混沌状态中度过,忽略了诸多细节,而不象那些乌黑锃亮的老枪,招招致命,毒如蛇蝎。

  

  她从我身上下来,沉默了一分钟,悄无声息地穿着她的衣服。夜风拂过,给人带来一丝凉意,我开始翻她的储物箱,企图在里面找到一圈卫生纸。我还没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手还在轻轻地颤抖,她却突然疯了一般劈头盖脸地冲我一顿吼:

  

  早知道你是这么没用的东西,老娘才不会和你个鳖仔子……废物……窝囊废……没用的狗卵……太监!你是个太监你知道吗?看你贴的人个个都说你是太监……

  

  对不起,我撒谎了。事实情况是,她确实用了一大堆并不华丽却很实用的词藻来打击我的自信心,但除了最后那句话,那句话是我加上去的,以此来表达对端起碗吃饭,放下碗便骂娘的观众们的不满。

  她的一通破头大骂确实把我弄晕了。我有点生气,却不敢反击,我说过当时的我不懂得女人,呵呵,多年后当我对另一个女人应付了事草草收场时,她也对我说出了类似的话。那时我才知道,没能得到生理上满足的女人往往比暴怒的熊瞎子还疯狂。

  

  我的第一次如此迅速地交了枪,不但没帮她泄火,反而往火上浇了整整十公升油。这感觉象什么呢?这么说吧,你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边看批人的贴子一边手淫,等你看到关键处兴奋得几欲**时,你妈没敲门便进来了

我……我嗫嚅着说,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她没吭气,继续义愤填膺地拾掇着她的衣服。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扣好自己的乳罩,再眼睁睁地看着她把白色小吊带套回自己身上,直到看到她打开车内灯摸出小镜子归拢自己的头发时,她才停了停。

  

  你说真的?她转过脸问我。

  

  是。

  

  这么说,她突然笑了,老娘要包红包给你了?

  

  我说不用了,你已经减免了我的车费了。不知为什么,我们俩都笑了。见气氛已经变得融洽,我借机对她说,你怪吓人的,一会儿骂人,一会儿又笑。还是别骂了吧,你笑起来挺漂亮的。

  

  她马上收起笑脸,扔过来一圈卫生纸,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小鸟仍处于露天状态。于是我赶紧擦枪,她则发动了车子,引擎盖里传来低低的吼声。这次她加快了速度,车子更加颠簸,等我把作案工具收拾好,已经到了校门口了。

  

  她向我伸出手,我想也没想便把钱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抽出来给她。她点了点,把食堂的饭票还给我,然后扔下一句,你还欠我五块,便把我赶下了车。

  

  我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她的车子调转车头绝尘而去,心情沮丧,感觉自己就象一头被人阉割后丢在路边的猪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校门口的灯孤独而泛黄地亮着,门卫室里保安正在打盹,天边隐隐地亮起了鱼肚白。这是个很让人不知所措的时间,宿舍的大门肯定是关上的,要把那该死的看门老头叫醒会被他扒一层皮,不回去也罢。

  

  我偷偷摸摸进了校门,漫无目标地逛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校园里有湖的大学据我所知还没有几所,北大有个未名湖,我没去过,但估计肯定没有我们校的孔目湖大。该湖是如何得了这个名,我不知道,反正它很大,环湖的群山里有驻军,据说山里有军用油库。

  

  ……不但没帮她泄火,反而往火上浇了整整十公升油……

  

  湖面是黑色的,刮来的风很凉,不知名的虫子躲在草丛中低唱,不肯休息的潜鸟不时从水面掠过,这深更半夜的,不知它们在忙些什么。

  

  我找了块干净的草皮和衣躺下,这时我才感受到了真正的疲倦,这种疲倦在世界杯期间连续观看三个通宵的足球比赛时有过,总之,没有什么能阻止我迅速进入梦乡,除了下身还有些湿滑的感觉让我很不爽,但顾不了那么多了,睡吧。

 这一觉睡得人事不醒,等我醒来抬表一看,已经是下午三点,又是一个上午没上课,不过问题不大——大学么,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娱乐基本靠手,那啥,读书基本靠自学。(最后一句话怎么着也押韵不起来。)

  

  我看了看四周,还好,我选择的是一块比较干净的草地,不远处散落着几张报纸,我凑上前去一看,是前天的《体坛周报》,旁边还扔着俩用过的避孕套。这位哥们儿好雄壮,我想——把女同学骗到湖边野合,而且一炮双响,天之娇子啊。


[ 本帖最后由 kakayi 于 2007-11-9 21:56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44 | 只看该作者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今天凌晨的突发事件好象没有保险措施!于是我有点害怕,找了个背光的地方又仔细端详了一遍作案工具。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它跟了我二十一年,再熟悉不过了,但是……谁知道呢。
  
  我有点紧张,一些诸如梅毒淋病疱疹尖锐湿疣这样的字眼晃进我脑子里,不想则已,越想则腿越发软
于是我赶紧往宿舍赶。路过球场的时候,我听见了葛老三的大呼小叫。这臭脚又踢球了,今天晚上免不了要堵住鼻子睡觉。他们队的名字有点搞笑,叫巴东队,和人家巴西队是两个方向,也代表了他们截然相反的技术风格。这种球队培养出来的球星,脚丫子臭也不足为奇。
  
  回到宿舍,第一件事便是洗澡,又大又凉的水兜头冲下,感觉很不错。说起来够难为情的,我用了足足半瓶沐浴液来对付自己的小弟弟,最后仍不放心,偷了余老二的洗衣粉里外抹了三遍,我想越粗糙的东西越能杀菌。结果没来得及冲洗干净便停水了,于是只好用大家暖瓶里的水,却他妈的奇烫无比,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样子有多狼狈,以至于多年后同学聚会时,同寝室的伙计们给我想出了一条广告宣传语:洗老二,我只用雕牌。
好不容易折腾完毕,我来到校外的网吧,在雅虎的搜索栏里输入性病二字,我操,一口气出来200多万条信息,我吓得差点瘫在地上。
  
  从五花八门的信息中甄选出有用的信息并加以分析和记录,共花去了我两个小时,我想其中有半个小时用于对周围的人使用障眼法上——一有人经过或有人端详我的电脑时,我便赶紧切换界面,假装练习五笔字型。现在想来,真他妈的累人。
  
  张亚璇进来了,和我友好地打了招呼,我回了礼,她一走开我便继续学习性病基础,如果我们系开设性病知识课程,我的成绩准是全系第一。各种性病的症状、潜伏期、治疗方法都不同,我挑了几种常见的,把它们记在我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上,然后,便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但几天过去,我没发现它们之间有吻合的迹象,慢慢的,我也忘了这事。
那几天,我照常上课,却总是心不在焉。同学们依旧是朝气蓬勃天天向上的款式,我看着他们,心情很复杂。我算个嫖客么?我不知道,但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位妓女,哦,对不起,是位兼职妓女,这件事应该算是很糟糕。
  
  更糟糕的事,是我经常想起她的粉红色胸罩,它总是在我眼前飘来飘去,象一团粉红色的云,而且带着劣质香水味道,一想起它我的下身便会发紧,我想在那一段时间我都不怎么敢看班里的女同学,生怕对她们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她们是多么单纯的一群啊,上课时总是坐在教室的前几排,下课了叽叽喳喳地成群去打饭,晚上总是坚持晚自习,每三天至少会打家里打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她们总是会掉泪,掉完了却总是安慰自己的父母,我会好好的,你们放心吧。
  
  她们与风月无关。
  
  晚上我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粉红色。葛老三仍旧乐此不疲地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大谈性经,我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了,于是便保持沉默。余老二觉得奇怪,因为平时我总是问题最多的一个,他对我说,江震,搓打母娘……你怎么没声音了?生病了?
  
  你才生病了。
  
  那你怎么不提问题啊?他接着问,你他妈的不是问题挺多的吗?
  
  问……还问个**!多大回事儿啊,不就操逼嘛。我不耐烦地回答。
  
  一句话便把狗日的几个全部从床上扯了起来。
咋回事儿咋回事儿?秦老六第一个从床上蹦了起来,说来听听?
  
  起初我不肯说,他们不依,尤其是葛老三,我想他是急于证明自己仍是最有资格传道授业的人,因此他显得最迫不及待。
  
  也不是不能说,我开始装B,李老大,拿一根你们那儿的真龙烟来抽。
  
  李老大立马照办,于是,我一边抽烟,一边把事情和盘托出。见他们个个都在流口水,我便人为地增加了许多情节,例如接吻,口交之类,甚至凭我的想象把她拖到车外来了个老汉推车。我越说越带劲,六个狗日的集体咧出了舌头,就象上次看A片时一样,满寝室都是啧啧的赞叹声。
  
  我刹不住车了,于是,把她事后臭骂我一顿的细节也说了出来。听到这儿,李老大插嘴了,她为什么骂你?
  
  我不知道,我得意洋洋地答,她有病呗!
  
  等会儿,他不依不饶,你和她……我是指……那个……你们搞了多久?
  
  记……不起来了。我结结巴巴,心想自己露馅了。
  
  你肯定是一进去就交待了,李老大把握十足地说,你绝对没满足她,大家想想,哪里有妓女对嫖客发脾气的?
  
  是哇是哇,秦老六接了腔,是你花钱操她,又不是她花钱操你。
  
  你肯定没让她过瘾,她见你是学生好欺负,所以敢骂你。余老二火上浇油。
  
  呵呵,葛老三道,没想到你个瓜娃子看上去英俊潇洒,却是个早泄症患者。
  
  我抬腿一蹬,差点把葛老三从上铺蹬了下来。我冲他们几个破口大骂,啥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他们几个却哈哈大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搓打母娘,我骂李老大,你这么清楚,是不是当年你也没满足你老婆啊!
  
  这字一出,众人齐齐地了一声,装出一副顿悟的样子,等我反应过来时,话已经收不回来了。我正想申辩,那六个狗日的早就用毯子遮住了耳朵,秦老六还装出了鼾声,比猪还难听。
  
  我很沮丧,那个晚上失眠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出现一张脸。那是我自己的脸,额头上象古代的奴隶一样烫着两个字,上书早泄
  
  折腾到凌晨四点来钟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我做了个怪梦,梦里的我在裸泳,水里有一条白色的鱼,足有一尺长,表情狰狞地盯着我的阳物,准备随时冲上来一口咬掉它。我聚精会神地与它周旋,一次次地躲避它的攻击,它愈是失手则愈是疯狂,我渐渐招架不住了,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即将被它叨走……
  
  关键时刻,起床号救了我。我们学校的起床号其实是一首关于铁路工人的歌曲,已经老掉了牙,但每天早上七点钟它都会准时响起,然后,我们便被迫做早操、吃早饭,象一群驴一样被赶去上课。
  
  我起床时往短裤里瞅了一眼,上帝保佑,它还在那儿。
  
  吃完早饭我又逃课了,仍旧是去网吧,这次不是学习性病知识,而是研究男性性功能障碍。网上的各路神仙对早泄一词的定义各有千秋,总的来说,都认可行房事的时间少于五分钟/次,或**抽动的绝对次数不足十次的计量标准,而且还分了若干类,如生理性早泄精神性早泄等等,看得我头晕眼花。
  
  五分钟?我哪里还记得清。十次,妈的,早知道的话就一次次地数清楚。什么生理性、精神性,去他妈的。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却忧心忡忡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坐立不安,我急于证明一件事情,急于证明一件光靠手动档证明不了的事情,如果这个问题不能水落石出,我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要知道,我还是个黄花闺男,请原谅我的无耻,我把未婚男性都定义为黄花闺男,如果让我背着一个早泄的心理包袱,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还怎么参加工作?怎么找女朋友?怎么结婚生子?怎么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怎么实现全国人民渴望已久的四个现代化……
  
  第二天,我下定了决心。我嬉皮笑脸地请余老二吃饭,地点仍在校门口的梅园菜馆。酒酣耳热之际,我问他,我记得你有个舅在客运管理处,是不是?
  
  是啊,余老二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帮我个忙,我说,帮我查查这个车牌的出处。
  
  说罢,我递去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赣AXXX24。是的,我对那天晚上的许多细节都记忆模糊,却鬼使神差地将这个车牌号熟记于心。
  
  出处?什么意思?余老二似乎很迷惑,搞什么名堂?克格勃似的……哦……搓打母娘,你……你不会是想找……
  
  我赶紧往他嘴里塞进一块红烧肉,是的,你猜对了。
  
  你他妈的找死啊,余老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我要驾驶员的姓名、住址、联系电话,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坚定,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别管了。
  
  你……你可是个大学生。余老二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
  
  难道你认为我会和她谈恋爱?我说,我还欠人家五块钱,我要还给她。
  
  搓打母娘!余老二笑得嘴里的食物都要喷将出来,你当我是猪啊?能不能有想像力一点!这种卵理由,你认为能成立吗?
  
  咳咳……我有点语塞,别问了,老二,我们是不是兄弟?
  
  当然。
  
  兄弟的忙帮不帮?
  
  那要看是什哩事情,余老二的方言口音流露出来了,我不想看见自己兄弟做神(傻)事。
  
  那你觉得我象不象傻逼?我问他。
  
  大多数时候不象。
  
  那不就结了!我长吁一口气,然后往他的沙滩裤口袋里塞进两包红塔山。
  
  我试试吧。余老二把眼睛转向了别处。
  
  从那天起,我便觉得这小子有成为公务员的天赋。
  那是个星期一,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余老二给了我三个人的姓名和电话,当他把那张纸交给我时,表情庄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兄弟,你好自为之吧。
  
  第一个驾驶员的名字叫张建军,可以忽略。第二个叫李爽,似乎是女性的名字。第三个叫伍壹,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个男人。我一个人溜到校外,用一家小百货店里的公用电话拨打后两个电话。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5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46 | 只看该作者
看到这......各位看官请休息一会......告诉您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您已经看了三分之一下.休息片刻请继续.
PS:广告时间眼睛干涩疲劳请使用漫锈雷顿滴眼露.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6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47 | 只看该作者
李爽的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果然是个女的,我问,你是小李吗?我是华东交大的学生。对方答,我爸出车去了。
  
  我挂了电话。伍壹的电话是86XXXXX,这是东湖区青山路一带的电话,与我姑姑家电话的开头两位数是一致的。我定了定神,心想这回不能冒失了。
  
  喂,你好,请问是伍壹家吗?我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女孩甜甜的声音,她说,你找我妈妈呀,等着哦。
  
  我的心开始砰砰地跳起来,不一会儿,那边传来接过话筒的声音。
  
  喂,哪位?
  
  我……我是华东交大的学生,你记得不?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没错,那是她的声音,她的字刚出口我就听出来了。
  
  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了盲音——她挂了电话。
  
说实话,其实她这么做我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如果换了我,也会挂掉这么一个丧门神似的电话,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已经当妈了,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的女儿,听那小孩的声音可能也就三四岁的样子。
  
  一个有家有口的女人!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恰当。
  
  我一边犹豫,一边将这件事由头至尾梳理了一遍——她只是个兼职的妓女,我把自己的处男之身交给了她,却换来一份对自己性能力的质疑。这桩事看着离谱,但原因可能并不复杂:一种可能性是她需要钱,极需钱,为了钱她可以放弃自己为人妻为人母的身份。如果只是这样,事情就好办得多;第二种可能性是她只是寻求生理上的快感,只不过点儿背,没找着好对象,金钱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如果是这样,我没戏;此外还有一种可能性,也许她的男人有了外遇,她出于报复或其他的原因而这么做。但如果是这样,她没道理向我伸手要钱。唉,谁知道呢……
  
  不管如何,为了给自己摘掉这顶早泄的帽子,我决定再试试运气。
  
  我摁下重拨键,很快,电话通了。
  
  喂?这回是她本人的声音。
  
  是我。我语气平静地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秒钟,同样,这头也沉默了十称钟。也许她正在思考怎么让我不再打她的电话,而我,也在思考如何向她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她的语气里有一丝恼怒,但听上去很平静,很显然,她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这不难,我吐了一口气,你有车牌。
  
  要是让我女儿知道的话,我会杀了你。她压低嗓门说。
  
  要是让你女儿知道的话,我会杀了我自己。我幽她一默。
  
  又是一阵沉默。
  
  说吧,有什么事?她终于开口了。
  
  呃……我顿了顿,两件事。第一,向你表示由衷的歉意,我让你失望了,但这不怪我,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其次,我想还你的五块钱……
  
  电话那头传来吃吃的笑声,她说你是不是有病?安?你们大学生是不是读书读多了脑子都不好使啦?
  
  我自己也觉得好笑,我说的理由居然没有一条是成立的,难怪她认为我是神经病。
  
  这么说吧,我开始试探她,明人不说暗话,我把事情说简单点。你不就是需要钱么,多少钱,你开个价,我想再来一次。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明说吧,我继续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让我很不踏实,我甚至怀疑自己得了早泄症,你得还我一个清白。
  
  她又笑了。
  
  老规矩吧,一百块,时间地点你来定。我趁热打铁。
  
  沉默了半天,她终于开口了,两百。
  
  价钱还有得商量么?我问。
  
  没有。
  
  那行!尽管她漫天要价,我还是答应了,时间?地点?
  
  今天晚上我夜班,她说,十二点钟,你在八一广场对面的新天地门口等我。
  
  一言为定。
  
  我放下电话,心里直骂娘。妈的,两百,她还真把自己当港姐了!惹毛了老子,我把余老二秦老六葛老三带去,四个人轮流上她!
  说是这么说,其实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骨子里是个好人,虽然大学时代就开始嫖娼,但轮奸妇女的事情,我坚决不会挑这个头。最主要的原因,是花我的钱请那几个狗日的打炮——我虽然有点狂,却并不傻。
  
  写到这里可能有些观众会质问,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供养你们这些大学生迈进高等学府的门,国家花大力气为你们创造那么好的学习条件,你们这帮杂种都干什么去了!
  
  非也非也,吾辈并非职业嫖客,读大学嘛,当然是以读书为主,嫖娼为辅,而且,也不是每个大学生都象我这般操蛋,我摸着我的咪咪发誓,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学生都是刻苦努力钻研学业的。
  
  但起码您不能忽略这百分之一的存在。
  
  我放下电话仍旧回到教室里上课,课堂上,我没有去想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这话听上去虚伪,但我确实能做到。我这人天生就不太爱去想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也总有办法轻松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难题,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在这一点上,我很自豪,甚至可以说是自负。
  
  下午只有一节无关痛痒的选修课,老师随便敷衍了一阵就让我们滚蛋了。我洗了个澡,和秦老六下了三盘棋,便去赶四点钟的校车。我的手里拎着一个包,包里有我精心准备的几样东西:存折,那是到市里取钱用的,由于刚开学不久,里面还算富裕;避孕套两枚,那是在校门口的药店买的,找钱的时候,我觉得售货员小姐比我还害羞;薄毯一床,不用废话,那是为野合准备的。今晚搞不好就是一场荒野上的肉搏,我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石子、草根之类伤了我的裆中之物;此外还有矿泉水一瓶,不是用来喝的,那是用来洗某些东西的。
  
  我背着鼓鼓囊囊的包,就象一位奔赴战场的士兵,昂首踏上了我的装甲车。
  江震。有人轻轻地唤我。我扭头一看,是班花小姐。
  
  我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在她身边坐下。她往边上挤了挤,以便给我的装备腾出位置。我嘿嘿一笑,然后问她是不是又去她姨妈家,她点了点头,随口问我背这么大个包是去哪里。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7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48 | 只看该作者
呃……我开始编起瞎话来,去野
  
  野炊?张亚璇瞪大了眼睛,星期一去野炊?明天的课你不上了?
  
  要上的,我明天一大早赶回来。我答。
  
  和谁一起野炊呀?你还甭说,张亚璇说话的时候两瓣小嘴唇挺招人。
  
  一个朋友,我道,以前事班的。
  
  哦,那他的手艺应该不错吧。
  
  还凑合,事是她的老本行,人家吃这碗饭的。我说。
  
  唉……张亚璇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去姨妈家,我都想和你们一块儿去。
  
  这……下回吧。
张亚璇一路都在和我谈论野炊的事情,其实那种活动我参加的次数也不多,我生怕说漏嘴,于是连忙扯开话题。扯着扯着我便扯到了余老二身上,说起他,张亚璇似乎有点生气,她说那是个没正形的家伙,一个**,你们寝室里没一个好人,就江震你还老实点。我说哪里哪里,其我也挺不正经的,她说那你也起码比他们几个好。
  
  我不再说话,扭过头看着周围。
  
  我们的校车很老式,一共两节车厢,连接处有一个圆盘,坐在那儿的人经常感觉自己在原地打转。这次在原地打转的人里有我们的学工处长,还有我们系的副主任,我赶紧将目光越过他们投向窗外。今天是一个好天气,不算太热,阳光万分明媚,它们透过车窗照射在各种搽过防晒霜的或是素面朝天的脸孔上,没有人皱眉头,大家都在享受日光浴。窗外的各类树木慢慢地向后退去,它们也在享受日光浴。不一会儿校车便驰上了八一大桥,桥的那头有两只巨大的石猫分立左右,一只是黑色的,一只是白色的,据说是为了迎合一位伟人说过的一句著名的话。车子再向前开,便来到了这座城市著名的广场——八一广场,据说它是全国第三大广场,广场上有一座著名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在这座著名的英雄城,似乎和著名二字相关的东西很多。
  
  在著名的广场我下了车,下车前和著名的班花张亚璇挥了挥手。我看了看著名的白色的纪念碑,在著名的它的对面,有一个著名的电脑市场,叫新大地。在这个著名的新大地的门口,今晚十二点,著名的批人有个著名的约会。
下车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取钱,总共取了五百,然后便四处闲逛。
  
  时值黄昏,到处是骑着车下班回家的市民,欢快的铃声飘满了整条八一大道。公交车上人山人海,背着硕大书包穿着绿色短袖校服的中学生们成群结伙地往车上挤,如果戴上眼罩,他们看上去就象一帮忍者神龟。出租车们的生意正火,时间就是金钱,他们在街上你追我赶,几乎没有一辆亮着空车的标志牌。似乎人人都有去处,除了我。
  
  时间还早,于是我吃了一盘炒粉,买了一瓶可乐,钻进了一家录像厅。录像厅的门口有一块门板大的黑板,上面用白色粉笔写了几个片名,今晚将循环上映《勇敢的心》、《刺激1995》(即《肖申克的救赎》)以及《雷霆救兵》等等,虽然都算不上新片,但它们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的。门票五元一张,看这几场大片也算值得,而且正好可以打发这剩下的几个小时。
  
  卖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干瘦中年男人,他把我领进了位于二楼的放映厅。放映厅门口有厚厚的幕布隔着,他拉开它们将我一把推了进去,就象推一个死刑犯。里面漆黑一片,除了银幕上有几个香港马仔在挥着砍刀闹声喧天地来回砍杀之外,我对周围的情况一无所知。
  
  我的眼球花了足足两分钟才适应了这该死的黑暗,在此之前,我象个瞎子般伸出双手边摸边走,除了差点摔死自己之外,还引来一个女人不满的嘀咕声,因为我的手摸到了人家的脑袋上,碰落了她的发夹子。
  
  马仔们正在厮杀,银幕上刀光剑影,我正好借他们的光找到了不远处的空位,正抬脚颤颤巍巍地走去时,一个天杀的刀客掉进了水里,整个放映厅再次迅速沉入黑暗中,没办法,我又踩了一个男人的皮鞋。
  
  好不容易坐了下来,银幕上又恢复了激烈的砍杀,正如大多数香港烂片一样,一伙白色的提着刀追砍一个黑色的,黑色的卯足了劲逃跑,跑到拐角处又出来一伙人数更多的黑色的,然后他们调转头来追砍那一小撮白色的。如此循环往复杀来杀去,没几分钟我便来了瞌睡。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强睁着眼向四周打探。这是一个只能容纳百把人的放映厅,根据目测,现场的观众朋友们加在一起不足三十人,有人在抽烟,有人在打屁,有人呵欠连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不时有鬼鬼祟祟的女人猫着腰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烂片放完了,我开始抖擞精神迎接好莱坞大片,然而大片并没有出现,接下来放映的是《半妖乳娘》。妈的,这名字我听葛老三念叨几回了,单立文主演,香港三级片中的经典作品,见这四个大字出现在银幕上,我的兴奋劲儿立马被调动起来了,周围也传来了咳嗽声和咽口水声。
  
  可悲呀可悲,该片确实是三级片,但是被电影局的人阉割过了,一到关键时刻便是无情的喀嚓一刀,每一刀都引来观众朋友们的惋惜和咒骂声。明明女主角正在宽衣解带,下一个镜头便变成皇帝老儿在假山上打太极拳了。看这样的片子,实属造孽。
  
  估摸着象这种片子喀嚓来喀嚓去是剩不下几分钟的,于是我便开始打盹储备体能,眼睛没闭上几分钟,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了我身边,一股比伍壹女士的香水难闻一百倍的香水味在我身边弥漫开来。该女人的造型在昏暗的场景中特人,当她那张肥胖而苍白的脸裹在长发中向我凑过来时,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弟弟,要不要陪坐?她笑着说,如果她的表情能算得上是笑的话。
  
  陪……什么意思?我愣住了。
  
  陪坐。她肆无忌惮地往我身上靠,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但说实话,我对她根本没有兴趣。
  
  你看,好足的奶子。她一边说一边撩起自己的上衣,一对丑恶的东西象两只米袋一样耷拉在她胸口,乳头发黑,我敢打赌那米袋里装不下一斤米。
  
  不了,我厌恶地摆了摆手,找别人去吧。
  
  很便宜的,二十块钱,随便你摸哪里。
  
  我没钱。我的声音高了八度。
  
  女人悻悻地走了,临走时鼻子里发出不满的哼声。她没走多远,在我身后的一位中年男人的身边座下,又开始推销她的米袋,刺鼻的香水味没能离去,我皱紧了眉头。
  
  后面的那位很能侃价,愣是让她打了五折,然后二人便在我身后粘乎起来,胖女人还很合时宜地发出所谓的娇喘,其声假得可笑。没多久,男人也哼了起来,我明白,那是开着手动档呐。
  
  有病!我想,花这冤枉钱整啥呀,自己又不是没手。
  
  几分钟后,胖女人走开了,径直进了厕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无法忍受这种破地方,更无法容忍这里的气味。我拎起包往外走,在门口我才看清这三十来名观众里有一半都是干这种活的女人,她们齐齐地坐在后排对着我笑,衣衫暴露,满口黄牙。
  外面华灯初上,霓虹灯开始娇艳地装扮着这座城市,广场上到处是趿着拖鞋出来纳凉的人们,空气也变得凉爽,我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我抬表一看,才九点钟,这剩下的三个小时我马上找到了消磨方式——那是一家电子游戏室,虽然地方不大,却有空调,我和游戏机里的麻将美女们搏斗了三个小时,把她们的肚兜解开了一次又一次,连头都玩大了。
  
  十二点整,我出现在了新大地门口,伍壹没有来,她足足晚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流逝得很慢,广场渐渐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几对情侣坐在石凳上卿卿我我。
  
  她在我面前表演了一个急刹车,第一句话便是不好意思,一个浙江佬去机场。
  
  她大大方方地向我解释,反而我倒不好意思起来,站在车旁犹豫了半天。
  
  上车呀。她冲我喊。
  
  我乖乖地上了车。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白色的长裤,曲线突兀,只是脚上了蹬了一双黄色的塑料拖鞋。我注意到她今天没喷香水,这也不坏,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体香。黑色的T恤使她的脖颈显得很白,当然,她最美妙的部分还是脖颈以下肚皮以上的部分,想到那里,我夜夜春梦,日日坚挺。
  
  老板,今天去哪儿?她冲我笑了笑,该死,她还是笑得很漂亮。
  
  野合,我粗鲁地回答,拍了拍手里的包,全套装备都带齐了,你就直奔荒郊野外吧。
  
    最终荒郊野外没去成,伍壹把我拖到了一家桑拿城。这个女人不仅夺走了我的处男之身,还夺走了我的处子桑拿浴。
  
  各自澡毕,我们在休息厅里碰了头。她对我说她也是第一次来,只是经常有客人打车来这里,所以她才知道这个地方。
  
  休息厅里的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澡客,一名服务生见我俩手足无措地站着,很知趣地把我们引进了一间包房。该包房收费88元/晚,里面只有一张大床,一台电视,以及一个壁挂式空调,但我第二天结帐的时候并没有心疼,因为包房里发生的事情很疯狂。
    门轻轻地扣上,我摁下了锁,开始人模狗样地东张西望,一会儿拍拍电视,一会儿瞅瞅空调,不知道的人准以为我是个电工。其实我当时只想立刻把她扑倒了大床上,那张大床那么大,我抱着她足以在上面翻腾转体两周半,可我当时的表现就是拍拍电视、瞅瞅空调。
  
  她冷笑了一声,说电视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拍的。然后她打开了电视,坐在床头,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一枝烟点上,翘起一条腿,一副享受人生的模样。
  
  这女人居然喜欢看足球,这可出乎了我的意料。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时大臭脚,她的眼里没有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似乎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一场足球比赛。
  
  她的傲慢态度让我有点受不了,我把脚上的拖鞋踢掉,把她翘着的腿挡开,躺在她身边。她的头发是湿的,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道飘进我的鼻孔。我把身子向她靠了靠,她没有躲避的意思,仍旧盯着电视。就这样,她看着电视,我看着她,两个人都目不转睛。
  
  这么耗下去白天马上就会来临,于是,我干咳了一声,呃……
  
  猪!她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杵进烟灰缸里,你在等什么?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8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49 | 只看该作者

ZT回忆我的离奇破处经历全集连载中。(C2的老少爷们顶起此贴。永远连载)

 这句话就象是发令枪响,我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用了2.75秒的时间便把她象粽子一样剥开,然后再用1.375秒的时间将自己的武装解除,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还是忘了掐表,但我想,那一次也没能超过五分钟。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么?她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

  

  你太猴急了,她淡淡地说道,你总是急于去占有一个女人,而不是去享受女人。上次真的是你的第一次?

  

  我点了点头。

  

  她撕了一截卫生纸,帮我也进行了一遍简单的清洁工作,我的宝贝很不争气,却依然金枪不倒,似乎在倔强地控诉它的主人不知道如何更合理地使用它。

  

  把你自己交给我,她冲我笑了笑,我帮你调教它,放松点…

接下来的事情妙不可言。

  

  她很会运用她的舌尖,她用它诉说着自己的温柔,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叫漫游,那是一项收费的服务,而且漫游费贵得离谱。那天晚上,我当了一回VIP。

  

  这VIP当得,真他妈的价廉物美,后来我体会到了传说中的玉人何处教吹萧,不知道这句话写出来会不会再次导致第五十二节的离奇失踪,但我起码不能改变事实。

  

  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绽放,然后又迅速被收紧,接着再次绽放,再次收紧,如此循环几次,我的每个毛孔都要向外喷出火来。

  

  她工作的时候很敬业,一边埋头,一边毫不畏惧地看着我,我受不了她的眼神,干脆放平脑袋,闭上了双眼。

她的肌肤很滑,她的身体不紧不慢地在我身上来回游移,就象一块又香又滑的香皂。我的手也开始有条不紊地配合她的行动,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想是她的从容造就了我的从容,我学会了激情中的平静——生理上的激情,心理上的平静,也许这就是享受女人罢。

  

  我的手每次接触到她的身体,她都会轻微地颤抖一次。伍壹,这个年轻的母亲,那时候她在我的心中不再是一个肮脏职业的半从业者,我心里只是想着,上帝,你怎么能给一个当了母亲的女人这么美妙的肌肤,这么完美的身材。

  

  在此之前,我对女人身体的直接印象来源于葛老三的描述,以及A片里的片断,绝不超过李老大给我们带来的《龙虎豹》杂志里的照片,可现在,伍壹的身体如此鲜活地和我融化在了一起,很快,我就象一位意气风发的骑士,策马扬鞭,直冲云霄.

那是一场痛快淋漓醍醐灌顶的近距离肉搏,我们不停地更换招式,甚至连老汉推车我也现学现用了,伍壹睁大了眼睛,她似乎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自学成材之人。

  

  我嘴里数着数,伍壹一边欢快地在我身上跳跃,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她说你就是头猪,到现在你居然还在怀疑自己。我没理她,翻过身来用手捂住她的嘴继续苦干。

  

  她的表情从享受、到销魂、到痛苦、到痛不欲生,回复了平静,然后再次从享受到销魂到痛苦到痛不欲生,张爱玲说通向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那啥……,我想她是对的。我象一辆重型装甲车不停在她身上碾过,碾过,再碾过……她的大叫声两次响起,整个浴城的人我想都有所耳闻。

  

  战斗进行到第四百四十四回合终于分出了胜负——我大获全胜,她大汗淋漓,从头到脚都在不住地颤抖,几近抽搐。我近距离观察她,她紧闭着双眼,原来她的睫毛很长,她的嘴唇微微地张开,额头有一颗很小的痣,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过了良久,她翻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我,几乎让我窒息,此外,她还没忘记在我的肩头留下了一排淡淡的牙痕。

  

  四百四十四,一个很好记的数字。

那天晚上我们一共做了四次,除了第二次之外,我没再数数,因为那已经失去了意义。许三多同志告诉我们,人活着一定要做有意义的事,做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那天晚上我做的事情很有意义,虽然是金钱交易,但经过那一晚,我长大了。

  

  那是一个完全无眠的夜晚,从一点到七点,整整六个小时我们几乎没有停顿,如果第二天仍然有人在那张床上娱乐,床有可能会垮掉。为了那个夜晚,伍壹放弃了自己当晚的本职工作,她表现得象个十足的怨妇,似乎几辈子没做过爱。

  

  我几乎虚脱,而她则满脸红光,她又笑了,这一次笑得很彻底,我骂她是一个比潘金莲还潘金莲的荡妇,她再次将我扑倒,伏在我胸口问我:那晚在车上,我是不是表现得象一头野兽?

  

  我记不清了,我喃喃道,那很重要么?

  

  她没有说话,眼神很复杂,满足感里似乎掺杂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洗完澡出来,她把我送回了学校,当然,那是免费的。下车前我把二百元钱塞进了她手里,她迟疑了一会儿,收下了,然后在我的手心写下几个数字:126-88XX126,我知道,那是她的CALL机号码。我开门下车,她突然揪住了我的衣领,在我的嘴上烙下很深很长的一吻。

  

  去吧,她说,如果想了,你就CALL我。

还收费么?我问。

  

  收,她笑了,不过你得学会侃价。

  

  她的车飞快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知道,交车的时间到了,早班的驾驶员还在等着接她的车。我拍了拍我的背包,那里面的东西一样也没用上,我苦笑了一下。

  

  早晨的空气很好,与我同时进入校门的,是我们的校车。张亚璇从校车上走了下来,她用一个大大的哇塞算是和我打了招呼。

  

  你们野炊了一个晚上?她一脸惊讶,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是啊,我答,昨晚吃撑了,一宿没睡好觉。

  

  ……

  

  我回到寝室,余老二在吃方便面,李老大正叠着他的被子,葛老三漫不经心地弹着吉他,秦老六一边听葛老三弹吉他,一边收拾书本。忘了说了,本人绰号江老四,剩下的还有王老五,没镶钻的,以及顾老七,前者是江苏人,最小的那位来自新疆,他们都忙着自己的琐事,压根没注意到我进门。

  

  同志们呐!我大喝一声,把众人吓了一大跳,余老二嘴里的面汤差点喷了出来,四百四十四!四百四十四是个什么样的数字?四百四十四意味着什么?秦老六,你懂吗?四百四十四。

  

  我伸出四根手指在他们面前摇晃,他们面面相觑。

  

  你娃娃没病吧?葛老三担心地问道。

  

  有病,我有病,我得意洋洋,如果性能力太强算是一种病,那我真病得不清。四百四十……

  

  吹吧你!秦老六打断了我的话,可着劲儿地吹吧,老子数过,我一般都只能折腾到两百下左右就该拿卫生纸了,小样儿,还四百四十四咧。

  

  你才小样儿,我不屑地回答,你那是握在手里,我是用在正道上。四百四十四呀,朋友们,谁是小样儿?秦老六,就你?所以说吧……你丫就没见过世面,一点品位没有,除了打手枪,就知道挖坑,还有分页,怂包!

  

  咋回事儿?王老五把头探了出来,你又嫖娼去了?咦……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不叫嫖娼,我这叫心理诊疗。你们不是说我早泄吗,呸!老子测试后的结论完全相反!四百四十四呀……余老二,你怎么不说话?

  

  余老二一脸冷笑,没有搭腔。

我知道余老二在想什么,因为这件事有他一半的功劳,也只有他最清楚,不过我也没欠他什么,毕竟花了两包红塔山的代价。

  

  那天上午授课的是一位老教授,我比他差不了多远,我是助理教授。他在讲台上讲的是铁路施工,我在最后一排讲的是床上功夫。他的听众是全班的女生,我的听众是全班的男生。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比他成功——听他授课的人统统心不在焉,听我授课的人全部聚精会神,他讲得女同学们的瞌睡都来了,我讲得男同学们的口水都来了。

  

  我没有透露我的知识从何而来,那六个狗日的心知肚明,却没人会揭我的底,对他们我很放心。由于我的讲解比葛老三的每一次讲解都形象生动,因此深得人心,看来葛老三这副班长没法儿当了。

  

  这天下午没课,我在寝室里补瞌睡。说实话,那六位室友虽然我嘴上尊称他们狗日的,其实都是一帮挺仗义的主儿,他们都知道我昨天**瞎忙了一晚上,因此尽管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却没弄出多大的声响,平日里他们可不是这样。

  

  我做了个梦,与性交无关,倒是梦见张亚璇了,等我醒来,觉得挺对不住余老二的。

  

  我起床后感觉头疼欲裂,于是出门溜达了一圈,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出门就遇见个找张亚璇的。该人系中年妇女,矮矮胖胖,一口南昌方言。于是我说阿姨,您这样找人的人我还没见过,这学校可有几千人呐,幸好您遇上了我。


[ 本帖最后由 kakayi 于 2007-10-28 21:50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0 | 只看该作者
吓吓(谢谢)你咯,她说,我是姐(她)姨妈,找姐(她)有事。
  
  不懂南昌方言的人可能会认为她有病,又是姐又是姨妈的,配个翻译您才能明白,在南昌话里,不管是还是,统统都喊
  
  哦,明白了,我说,我听她说起过您。对了,她不是昨天才去的您家吗?
  
  就是咯,她叹了口气,姐把重要东西忘在我屋里了,我给姐送过来,又不晓得姐住几号楼。
  
  越听越乱,我说,得得得,我带您去吧,咱学校的女同学物以稀为贵,这么多宿舍,女生的只有一栋。
  
  我把她领到女生宿舍楼下,张开嘴大喊:
  
  张亚璇……306张亚璇……你大姨妈来啦……
  
  每个窗口都有女生探出头来。
话音刚落,我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胖阿姨在身后用手捅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女生宿舍炸开了锅,她们纷纷探出脑袋看着我,就象在看一个外星人,脸上带着各式各样的笑容——可以这么说,这下全校女生都知道张亚璇的大姨妈来了,而且这还是一个男同学亲口告诉她们的。
  
  还好,张亚璇没从楼上扔个暖瓶下来,一分钟后她下楼了,脸颊绯红,径直走到她姨妈跟前,路过我身边时白了我一眼。我见局面不利便赶紧开溜,她姨妈在我身后说,小伙子,吓吓你咯。
  
  我心存内疚,闷声闷气回了寝室,刚进屋,余老二他们就嚷着让我请客,我说凭啥呀,他们说这叫封口饭。
  
  于是便吃封口饭,这次没去梅园,而是走了老远,跑到江西财大门口一家比较大的饭馆,点了一桌菜,要了两提啤酒,吃着喝着,我跟他们说起了张亚璇大姨妈的事情,众人笑得满地打滚,唯独余老二脸上不自在。
  
  秦老六说怎么着,老二你还想着她呐?余老二一边喝酒一边说,想个卵,老子谁都想,就是不想她,交大美女那么多,谁不比她强!
  
  这话是骗人又骗自己的,但说实话,连自己也骗不了,我们挤了挤眼睛,把笑咽在了肚子里。这时情况突然发生变化,我们没笑,隔壁那一桌倒是笑了出来。
  
  隔壁那桌由五男一女组成,一看就是财大的学生,个个穿得花花绿绿,有个男的还染了黄头发。他们肆无忌惮地笑着,连酒杯里的酒都抖了出来。喏,用前段时间网上流行的话说,这叫交大的说自己学校美女多,财大的笑了。
  他们笑得如此放肆,这让我们很没面子,于是,大家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他们六个盯着那五个男的,我盯着那个女的。该女生长相比较妖媚,一看就是属狐狸的,大眼睛瓜子脸,个头在一米六五左右,皮肤很白,细腰大屁股,胸没伍壹丰满,但屁股挺带劲儿,那时候,我又想起了老汉推车
  
  你们笑什哩?余老二率先发难,没忘记刻意地用上南昌方言。
  
  我们笑什哩关你卵事!对方有个男的答了话,没想到,他也是南昌口音,老子在自敢(已)地盘上笑用得着你管?
  
  上天作证,那天的事儿是他们挑起来的。听到这边动静挺大,周围那几桌纷纷围拢过来,大约有二十来人,有个高高大大的操一口东北腔的男生过来问咋回事儿,那个南昌男生说没什哩事,一帮交大的猴子。
  
  猴子在南昌话里是带有极端鄙视意味的词,说白了就是乡巴佬的意思。此言一出,我们再也没有坐视的理由了。
  擒贼先擒王,行走江湖多年的余老二想必是明白该真理的,猴子二字刚落,余老二便把手里的啤酒瓶飞了出去,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上帝能证明那个南昌男生有多惨,酒瓶正中他面门,光是它也就算了,问题是里面还有半瓶啤酒。
  
  财大的学生们一下便被唬住了,接下来,轮到趁热打铁登场。余老二把桌子一掀,抄起椅子就往那男生身上砸,同行的还有秦老六和最小的顾老七,这俩人算西北汉子,下手特狠,没几下那南昌的便开始求饶。
  
  那五男一女里已经有一个倒下,其余的几个在瑟瑟发抖,就连李老大也没忘记在倒下者的脸上留下两个皮鞋印。
  
  饭馆里炸开了锅,财大的学生作鸟兽散了,只有东北人那一桌的似乎想留下来撑腰,我看见已经有几个人手里捏了酒瓶。我们的特种精英余老二同志当机立断,的一声砸碎了一枝啤酒瓶,锋利的碎口抵住了东北大汉的脖子。
  
  哪个敢动,余老二恶狠狠地说,谁动我就做了谁!
  
  葛老三和一惯胆小怕事的江苏王老五此刻也显出一股向我开炮的气势,人人手里都有一把椅子,几个人象狼群一样把东北人围在了中间。
  
  这时饭馆老板闻声赶来,见此情此景,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别打,别打,他在哀求,大不了我不要你们饭钱了。
  
  当然,我也没闲着,因为我发现那只狐狸精有往门外溜的意思,于是,我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妈的,真滑。
  
  名字!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显得凶神恶煞。
  
  李菲……她被吓得发抖。
  
  哪儿人?
  
  山东。
  
  什么专业,哪一级的!
  
  审计专业,97级一班。她似乎吓傻了,我问啥她答啥。
  
  滚!我把她往门外推。
  
  到了门外,我压低声音对她说,你别怕,我是个好人。你长得挺漂亮的,改天我来找你。
  
我转身进屋,东北人和那六个狗日的仍然对峙着,被打倒在地的南昌学生一脸鲜血,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东北人满脸通红,眼睛珠子鼓得几乎要胀了出来,却没人动手。当时的场景,如果有好事者弄几只鸽子进来,又是一部吴宇森的电影。
  
  我上前打圆场,把两拨人拖开,然后把那位不敢起身的南昌人给搀了起来,我拍了拍他的脸,指着余老二对他说,你知道他是谁不?我们交大的恶霸!别说是你了,武警来了也拿他没折……
  
  武警没来,派出所的倒是来了。事情很快反映到学校,学校在两天内就给出了意见,余老二开除学籍,其他人记过的记过,警告的警告,只有我一个人没事儿。
不容易熬到第三年,这节骨眼上被开除,等于判了余老二的死刑。没办法,余老二的父亲动用他全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直到寻着一位远亲,据说以前是南昌铁路局的干部,如今调到铁道部去了,从上面打了招呼,七拐八绕地折腾到学校,改成了留校察看一年。当然,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前前后后,余老二又是赔钱又是道歉检查,光医药费、营养费就花了五千多。我们看不下去,每人凑了三百块给他,葛老三还发动群众,动用了一千块班费,为这事儿,葛老三和我们正班长没少闹矛盾。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0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0 | 只看该作者
如果不是因为打架的起因是为了学校的名声,葛老三的副班长也当不成。说到底,最惨的还是余老二,赔了钱不说,留校察看一年可是很危险的处分,离毕业只有一年多了,如果这一年时间里稍有闪失,余老二可能前功尽弃。
  
  那段时间我们的心情都很糟,葛老三也不再讲授性经,我记得每天晚上大家都老老实实地上晚自习,只有秦老六天天骂骂咧咧:
  
  一帮狗日的杂种,他骂,为了学校打架,末了还挨这么重的处分。操!王八蛋……
    自从我认识伍壹以后,我的思维方式发生了很大改变。你不要总是想着占有一个女人,而应该去享受一个女人。这是**之道,说句装B点的话,这也是做人之道。
  
  批人云:你不要总是想着去强奸生活,而应该去享受生活。我这三十年,朋友、过客、搭档、敌人,经历了太多,其中不乏企图强奸生活的人士,但到了最后,他们无一不被生活所强奸。你别想试图去改变什么,你没这能力,人与人之间是一块约定俗成的气场,而我们就是这庞大气场中的一只蝼蚁,战战兢兢,苟且偷生,整日为了安危而自保,宁可赖活,也绝不好死。顺势而为,听着很俗,却很重要。
  
  余老二得以保住学籍以后,我们的生活又开始变得乏味,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就象那些所谓的好学生。我偶尔会想起伍壹,甚至有时候会有跑去财大找李菲的冲动,但我没有将他们付诸实际行动。一个伤财,一个劳命,我没有那么好的精力,更没有那么好的金力。父母给我的生活费,只够将我的嘴喂饱,远未奢侈到顺带喂饱另一个女人的地步,何况还是上下两张嘴。
  
  我不象秦老六,那厮总是精力旺盛,每天手淫三次,不那么做就食不香睡不实,他的父母给了他一副钢筋铁骨,而我的父母只给了我一副丝毫没有潜力可挖的躯体,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象他那样的人,以后只讨一个老婆够不够用。
  
  他总是厚着脸皮套我嘴里的话,我和伍壹的事情对他有着充足的吸引力,但我每次解答完,他却总是一副将信将疑的面孔,我开始不耐烦起来。
  
  11月15日,那天是他的22岁生日。那一天,我决定把他也拖下水。
    老六,我和蔼地对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哥哥送你一样礼物。
  
  什么?秦老六的眼里放出光来。
  
  我请你看录像。
  
  怎么又是录像?录像这玩意儿整多了,看你贴的人会乏味的!他说。
  
  不管他们,我冲他眨了眨眼,我请你看好看的录像。
  
  没出我所料,秦老六象根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狠狠地撞了一下脑袋,起了个大包。王老五他们摩拳擦掌,表达了积极参与的意愿,我让他们滚一边去。
  
  那天正好星期六,十一月的南昌气候宜人,那也是南昌为数不多的让人神清气爽的月份。我和他坐公交车来到市里,在八一广场,我们下了车。
  
  天很蓝,云很白,可我没让它们陶冶秦老六的心情,而是直接把他拉进了广场边上的那家录像厅。仍然是《雷霆救兵》,可这不重要,我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钻进漆黑一片的放映厅里,秦老六的表现比我上一次的还糟糕,我起码能象个瞎子一样一边摸一边找到座位,而他则象根木桩子似的,呆在原地不敢动。没有办法,等我的眼睛适应了漆黑的环境后,我执子之手,给子安排了座位。那天录像厅里的人很多,可能有个七八十人的样子,而他们之间总是故意保持一定的距离,形成了星罗棋布的格局。我笑了笑,把秦老六往角落里一塞,便借口上厕所,把他一个人扔在了那儿。
  
  我来到后排,陪坐的妇女同志们齐刷刷地看着我,我从她们的腿中间挤过,来回走了一遍,就象一位检阅部队的首长。末了,我挑中一位长相还过得去且豪乳惊人的陪坐女,塞给了她二十元钱,指了指秦老六的方向,嘱咐她一定要尽职尽责,然后便出了门。
  
  我的烟抽到第三支的时候,秦老六出来了,样子可笑至极——皮带是松着的,裤裆处一片渍痕,他用手扶着门框,喘着粗气,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怎么回事儿啊?我忍住笑。
  
  待会儿再说,他颤颤巍巍地说,先过来扶我一把。
  
  我上前去搀住了他,这厮人高马大,我不得不把他的手绕在我的肩膀上,就象火线上的士兵救下受伤的战友一般,把他扛下了台阶。后来我想,如果斯皮尔伯格知道了这事儿,弄不好会拍一部《雷霆救兵》的续集……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心理阴暗的人,每当看见别人着了我的道,我都会高兴得欲仙欲死。这回秦老六算是彻头彻尾地着了我的道,可我不敢笑,只能把它揉成一团吞在肚里。
  
  你是咋回事儿啊?怎么看录像把裤子给看湿啦?我把他扶到一楼,给他找了张板凳。
  
  先给我根烟,他似乎没回过神来,这生日……这生日太他妈的有意义了!
  
  说来听听?我递去一枝烟,假装一脸好奇。
  
  他回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兄弟,这南昌女人也忒奔放了。就算我长得帅吧,她也犯不着那么直接哇……
她怎么着你了?我想我快憋不住了。
  
  我坐下不久,秦老六把烟点上,就有一个女的过来了。那时候你不在,对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厕所里太臭,我出来透口气儿。
  
  哦,秦老六接着道,那女的长得好漂亮,比我们老家那儿的婆姨好看多咧,而且,她的奶子好大,简直象是……
  
  奶牛。我插嘴。
  
  你这人怎么这么俗咧!秦老六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笑了,有那么多空位,她不坐,偏要坐我边上。一屁股坐腚,她就和我腻上了。
  
  有这种好事儿?我回去瞧瞧……我假装起身。
  
  回来回来,他拉住我,她对我说:帅哥,你好帅哟,一个人坐无不无聊啊?我说:是有点无聊,接着她说:我一个人也好无聊喂,我们一起看吧。……
  
  接下来呢?
  
  接下来她就靠在我身上,俩奶子顶着我,我的老二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比划。
  
  这我相信。我点了点头。
  
  然后她居然拉住我的手往她的衣服里钻。这你相信么?
  
  不信。
  
  爱信不信,秦老六不屑地摇了摇头,你猜怎么着,亲娘哎,她……她居然没带胸罩,我可算是摸过女人咧。
  
  吹吧你。如果换作平时,我肯定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我秦晓刚对天发誓,如果我吹牛,下辈子变蛤蟆。
  
  得得得,我信,我说,接着说。
  
  接下来,嘿嘿,秦老六得意地一笑,摸了上边摸下边,摸了左边摸右边,总之,该摸的地方都摸够了。
  
  她不反抗?我明知故问。
  
  反抗个屁!我摸得她直痒痒,她还呻吟了咧。
  
  呻……吟?
  
  嗯,呻吟,他说,那时候我已经受不了了,谁知道,她居然把我的皮带解开了,然后,用手掏我的鸟窝!
  
  怎么掏的?
  
  呃……秦老六的脸红了,也许我太兴奋了,她的手一碰我那儿,我就射了。亲娘哎,这一顿射的,比我三天加一块儿的量还多。
  
  你他妈的不是每回都要换二百多次档么?我气他。
  
  是哇,他有点懊恼,今天不知是咋咧,她一碰我我就OK,弄出这么多,把裤子全弄湿咧,我在厕所捣鼓半天咧。
  
  就这么一下你就直不起腰来了?
  
  说真的,我这是头一回碰女人,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秦老六叹了口气,不过这会儿比刚才好多咧,你瞧,它又翘起来咧……
  
  行了行了。我冲他摆摆手,制止了他伸向拉链的手。接着我问他,那她人呢?他说他也纳闷,人一眨眼就不在了。
  
  噢,我想起来了,我说,刚才好象是有个女的从这儿出去了,没准就是你说的那位。唉……老六啊,追不上啦。
  
  秦老六一脸失望,我说怎么着,都成这样儿了,难道你还不过瘾?他嘿嘿苦笑了一声,说过倒是过瘾,过的是手瘾。我说你小子还挺能得寸进尺的,省省吧,瞧你那死老蛇的怂样儿。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1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1 | 只看该作者
秦老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连说没问题没问题,再来个梅开二度或梅花三弄都行,我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说别总带个字好不好,那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生日应该算是有意义,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尽管这是个半拉子工程,但至少在精神上他已经破了处。我把他拉了出去,直扑新华书店,好久没去那儿逛过了,况且李老大让我帮他带一本英语四级的辅导书,这狗日的,已经第三年了,英语还是二级水平。
  
  秦老六在人群中模样狼狈,由于裤裆处不雅,他干脆把T恤从皮带里抽了出来,却也只能遮住一半。其实没人注意他,他却一边走一边不住地瑟瑟发抖,我说你咋的啦,他说没啥,有点儿凉。
  
  新华书店里人头攒动,生意好得出奇。我让秦老六去找英语辅导书,自己则走到摆放小说的书架。那时候的小说,王朔的仍是主流,他的每本小说我几乎都看过,因此觉得索然无味。有一本厚厚的书摆在不起眼的角落,作者的名字引起了我的兴趣——“小鸡鸡碎大石,我一看书名,《回忆我的离奇挖坑经历》,马上捂住鼻子把书放回了原处,如果不是有个肥胖的售货员大姐盯着我,我真想把这书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
  我回头找秦老六,外语类书藉所在的书架处人很多,但没有他的影子。这个狗日的,我一边想,一边来到摄影旅游类图书所在的位置,果然,他正抱着一本人体摄影刻苦攻读,面目狰狞,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我摇了摇头,连连叹气,看来,不让他来回真的,他这贼心是不会死了。
  
  于是,我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放回书架,问他,你身上有多少钱?秦老六摸出钱包,将手指往舌头上一蘸,开始数钱。我见百元大钞整整齐齐,说不用数了,够了。他问我怎么打算,我说成全你得了,你不就想打一炮么。他的脸上立马浮现出笑容,问道,多少钱?贵了我可出不起,到学期末,我可就这么点零花钱了。我说你可想好了,二百元一炮,另外,你得开个房,觉得贵就回寝室打手枪去。
  
  秦老六想了半天,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行!你作主,晚上请你吃饭。
  
  我们把李老大的书买了,然后便用街上的公用电话打了伍壹的传呼。没多久,伍壹复了机。
  
  有客户介绍给你。我开门见山。
  
  ……谁呀?听她的声音,似乎没睡醒。
  
  我们同学。
  
  你别害了人家,她顿了顿,你们大学生没几个钱,而且……不应该这样。我是说……
  
  没什么,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我淡淡地说,他家有钱,家里人在山西挖煤,没见过女人,整天寻思着强奸女同学。
  
  电话那头笑了。
  
  你这是救了他,我接着说,也救了我们班女同学。
  
  ……好吧。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那么这样,我让他开个房,开好了我通知你,你直接过来。
  
  半个小时以后吧。她说,价钱你跟他说了么?
  
  老规矩,我答,不过你不用化妆了,他对那些没兴趣,他喜欢来现的。
  
  行。
  
  我放下电话,看了看秦老六。那小子满脸期待,兴奋得直搓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六哇,接下来就看你的啦
你别害了人家,她顿了顿,你们大学生没几个钱,而且……不应该这样。我是说……
    
    没什么,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我淡淡地说,他家有钱,家里人在山西挖煤,没见过女人,整天寻思着强奸女同学。
    
    电话那头笑了。
    
    你这是救了他,我接着说,也救了我们班女同学。
    
    ……好吧。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那么这样,我让他开个房,开好了我通知你,你直接过来。
    
    半个小时以后吧。她说,价钱你跟他说了么?
    
    老规矩,我答,不过你不用化妆了,他对那些没兴趣,他喜欢来现的。
    
    行。
这是我第一次拉皮条,也是最后一次,几年后,我明白了象这种中介服务是完全可以索要回扣的。
  
  我秦老六左右打听,终于找到了一家有钟点房的宾馆。该宾馆名曰鑫城宾馆,位于南昌市青山北路,钟点包30元/小时,生意马马虎虎。我是个热心人,趁秦老六登记并缴纳押金的当儿,我查看了犯罪现场。现场硬件设施一般,但应付寻一时之欢的人们却也绰绰有余。
  
  我坐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吸烟,一边给伍壹打电话,一边用手示意秦老六洗个澡。瞧我这皮条客当的,虽然初出茅庐,却尽职尽责。
  
  卫生间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秦老六的歌声,那是他们家乡著名的黄土高坡派唱腔,哥啊妹啊山药蛋山丹丹花开之流,我不得不堵住了耳朵。我冲卫生间吼道,人我可给你叫来了,你丫速战速决,我在楼下等你。
  
  江老四哎,秦老六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兴奋,你多等会儿吧,我的时间长。
  
  去你妈的,我骂,别忘了数数啊,待会儿向我汇报。
我摔门离开,坐电梯下到大堂,坐在沙发上吸烟。这个秦老六,我想,明明在录像厅里被人折腾成那副熊样,嘴却还硬。
  
  ……你多等会儿吧,我的时间长。……
  
  不行,我得收拾收拾他。我构思了一个很下作的主意,正在偷着乐,伍壹来了。
  
  她今天披着头发,很奇怪,她居然把头发烫直了。她穿了件雪白的衬衣,外面罩着黑底白花的羊毛背心,下面是天兰色的牛仔裤,脚蹬一双白色波鞋,看上去清纯可人,宛若淑女。我向她招手,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不知怎的,她有些脸红。
  
  真漂亮。我赞她。
  
  她用手捅了我一下,问我人呢。我指了指楼上,说那是我同寝室一哥们儿,北方人,最近极其渴望女人。听到这儿,伍壹的脸更红了,那片红晕几乎连着了脖子根。
  
  怎么了?我问她。
  
  没怎么,她咬了咬嘴唇,象是在跟自己作心理斗争,我上去了。
  
  悠着点儿,我冲她笑笑,丫比我还无能,您多担待。
  
  伍壹向电梯走去,被牛仔裤裹得滚圆的臀部一左一右地摇摆,我看着看着便感觉心跳有点加速。她进了电梯,我盯住她,她却避开了我的目光看着别处。电梯门渐渐合拢,她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很奇怪,当时我心里颇有些失落。
  
  我的构思是这样的,过十分钟,我便上楼去踢他们的场子。秦老六性急,这我知道,他才不懂得什么叫前奏什么叫调情,当然,几天前我也不懂,但我现在懂了。以秦老六的作风,估计一锁上门就会象新兵蛋子初上战场一样猛打猛冲,子弹打光拉**倒,他一进入敌方阵地,我就敲门,然后秦老六肯定会心惊胆颤地问是谁,我压低嗓子,警察,查房 。等丫的一脸哭相出来开门,我早就躲到厕所里捂着嘴笑了。万一他在惊吓之下提着裤子跳窗逃跑怎么办?这种可能性太微乎其微了吧,他的房间号可是9011,九楼十一号啊。
  
  我一边乐,一边想象秦老六会有怎样的表现。丫的肯定撑不了五分钟,这从录像厅里人家还没怎么地他就举枪投降可以看得出来。伍壹是不会骂她的,那次骂我是因为是被我放了鸽子,情况不一样,这次我让她有了心理准备。兴许伍壹会对她很温柔,会告诉他慢慢来别性急,会告诉他不要总是想着占有一个女人,而应该去享受女人,然后她会让秦老六明白什么叫漫游,是的,只要花上二百两银子便肯定能享受漫游,伍壹是不敢偷工减料的,因为她会怀疑我早就告诉了秦老六一切的一切。然后她的舌尖会说话,然后她会把秦老六的宝贝当笛子吹,然后她光滑的身子会……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对,这件事从头到尾就不对,我想,我他妈的都做了些什么!伍壹教会了我享受女人,我却把她拱手交给别人去享受。秦老六懂个屁的享受,他只懂得每日三次手淫,只懂得吃方便面都要加半碗醋,只懂得把他看不惯的人打个半死。
  
  ……我的手每次接触到她的身体,她都会轻微地颤抖一次。伍壹,这个年轻的母亲,那时候她在我的心中不再是一个肮脏职业的半从业者,我心里只是想着,上帝,你怎么能给一个当了母亲的女人这么美妙的肌肤,这么完美的身材……
  
  ……她的肌肤很滑,她的身体不紧不慢地在我身上来回游移,就象一块又香又滑的香皂。我的手也开始有条不紊地配合她的行动,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想是她的从容造就了我的从容,我学会了激情中的平静——生理上的激情,心理上的平静,也许这就是享受女人罢……
  
  ……把你自己交给我,她冲我笑了笑,我帮你调教它,放松点…………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2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3 | 只看该作者
爱护眼睛的时间又到了.请各位看官注意用眼卫生.
PS:广告时间:暴米花要吗?5块钱一份.红塔山要吗?10元钱一包.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3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3 | 只看该作者
我不可遏制地有了这些回忆,它们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地在我脑海里回放,只不过回忆里的死去了,换成了四肢发达的秦老六!该死的秦老六,可怜的伍壹。
  
  我坐不住了,飞快冲向了电梯。
 电梯在九楼停下,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9011,到了门口,我抬脚便朝门踹去。脚还没挨着门板,吱呀一声,门开了,我差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劈叉,幸好伍壹躲得快,否则可能被我踢个半身不遂。
  
  伍壹惊讶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揉着裆部,那里的韧带就象被人拿刀割断一样难受。
  
  咋回事儿?我吃惊地问她。
  
  伍壹没吱声,而是把我扶到楼梯拐角处,她压低嗓子说,完事了。
  
  完事了?我的嘴张得老大。
  
  伍壹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比你第一次更差劲,我还没脱完,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射了,整张床被他搞得脏死了。
  
  人呢?
  
  在里面哭,伍壹有点无可奈何,你进去劝劝他吧。
  
  我转身回屋,进屋前我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回过头来问她,钱他给你没有?
  
  伍壹摇了摇头。
  
  你在一楼等我,我说,我一会儿下来。
  
  我进了房间,果然,秦老六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我又好气又好笑,把卫生间里的毛巾扔给了他。您可能无法想象一个一米八六的北方汉子哭得死去活来是什么样子,我算是见识了,当时我只想笑,心想老六啊老六,想当初你还带头挤兑我,这下好了,丢人现眼了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反反复复地劝他,甚至把自己第一次的窘样添油加醋地再次描述了一遍给他听,可这死倔的家伙全当成了耳边风。
  
  一对男女从门口经过,表情暧昧,鬼鬼祟祟,一看便是寻欢作乐的野鸳鸯。女的好奇地往我们的房里瞅了一眼,然后便对男的耳语了几句。我知道她在说什么——秦老六光着身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把鼻涕一把泪,而我则坐在床头安慰他,狗男女肯定把我们想象成同性恋了。管他娘的,爱谁谁吧。
  
  我起身把房门关上,然后给秦老六放洗澡水。我说别哭了,哭也没用,人么,总有这么一回,洗澡吧。
  
  连我自己都很吃惊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自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在安慰一个刚失去了一只耳朵的新兵。
  
  四哥,秦老六哽咽着说,回去后别告诉他们……
  
  知道。
  
  秦老六这个澡洗了很久,似乎想洗去一身的晦气。我理解他,很耐心地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说兄弟啊,怪不得哥哥我,这么远把人家喊来,钱总得给人家吧。
  
  可我都没……他委屈地说。
  
  怪谁?我不耐烦了,怪我么?小器劲儿。
  
  秦老六无话可说,乖乖地从钱包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我收下,心里却有一丝不忍,于是对他说,这是正常的,下回你就不会这样了。
  
  秦老六闷声穿着衣服,磨磨蹭蹭象个初赴约会的女人。我说你慢慢收拾吧,我在楼下等你,然后便出了门。出门时我轻手轻脚把门带上,生怕刺激了他。
  
  伍壹果然在等我,我把她拉到门外,把那两张钞票往她手里塞。伍壹有些犹豫,说干脆收一半吧,毕竟他……
  
  那不怪你,我打断她,说好的事儿,该咋地就咋地。
  
  伍壹的脸又红了,她问我你那同学怎么样了,我说没事儿,我当初不也是这么来着。伍壹笑了笑,说干脆我请你吃饭。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让她先把地方落实了,等我的电话。
 秦老六下了楼,眼睛红肿,表情哀怨,退房的时候,收银台的服务员一个劲儿地打量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我有点不自在,出门前扔下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对他负责的,放心吧。
  
  身后传来她们吃吃的笑声,我没放在心上。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五十,毕竟不是夏天,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夕阳逐渐在云层里隐去,留下一抹金色的残辉。我借口要去医院探望我那仍在住院的姑父,让秦老六先回了学校。走之前,他三步一回头,没忘记嘱咐我千万别跟他们说这件糗事。
  
  我当然不会说,这有什么可说的,我不至于三八到那个地步。就象昨天收到一位女网友的留言一样,她问我是不是真的能进行四百四十四次活塞运动,对此,我也会选择缄口不言,至多我会很装B地用官方口吻告诉她,无可奉告
  
  我很快便和伍壹取得了联系,她让我去一家名叫杨丫婆的家常菜馆。我去了,打车去的,在车上,的哥告诉我那可是一家很地道的南昌菜馆。十分钟后我便来到了这家很地道的南昌菜馆——面积不足二百平米,环境简陋,装修庸俗,油烟弥漫,却食客云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吧。
  
  伍壹坐在最里面的一桌向我挥手,我大步向她走去,她冲着我笑,我也冲着她笑,周围的食客好奇地看着我们,不一会儿便转过脸去继续干杯划拳,也许他们认为这无非是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绝不会想到他们会是皮条客和卖春女的关系,而且,这卖春女还是皮条客的第一个女人。
  
  这种对人物关系的定位对大家而言也许过于冷酷,但是我恰恰喜欢用这种很冷酷的语言来摧残甚至败坏大家的胃口,本来我也许能说得更俏皮一点,比如很纯洁的肉体关系之类,但我偏不这么做,尽管当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伍壹把仪式搞得很隆重,她点了七个菜,外加两瓶啤酒,我甚至怀疑她这么做值不值得,那二百块钱虽然来得毫不费力,但是这桌菜,估计怎么着也能花去一半。
  
  我毫不客气,坐下就吃。青菜竿炒肉、辣椒炒肉、红烧老蛤、油淋广东菜心、炝炒蓠蒿、清蒸晚鱼,还有一个凉拌菜,叫什么马屎汉,听上去象是当地的野菜。虽然算不上大餐,但每个菜都味道可口,色泽也鲜艳,我在南昌读了三年书,还没来得及尝一尝正宗的南昌菜,这回又让伍壹夺去了我的第一次。
  
  我狼吞虎咽,伍壹却没怎么动筷子,除了小口地呷着啤酒外,她不时往我碗里夹菜。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你也吃啊,她笑着说我不饿。我说你不饿整这么大一桌干啥,她说给你补补呗。
  
  补?我抬起头问她,有什么可补的?下午那个一泄千里的又不是我。
  
  晚上那个是你。她微笑着说。
 哦?我淫笑,那么再加个爆炒牛鞭……
  
  伍壹在桌下狠狠地踢了我一脚,然后用一块鱼肉堵住了我的嘴。她说,你们这些大学生呀,怎么没一个有正形的!我说有啊,有正形的白天在图书馆读书,晚上在床上画地图。
  
  我把酒菜搞了个一干二净,连打了八个饱嗝,抢着去买单,结果没抢过伍壹,她说不是你说的么,说好的事儿,该咋地就咋地。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便由她了。
  
  接下来伍壹取了车,然后便拉上我四处转。我坐副驾驶位,客人上车都坐后排,有不少人因此而发了牢骚。我有些不解,伍壹便在客人下车后告诉我,这些乘客虚荣得很,花几块钱打个的就非得坐前排好让全市人民都知道他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坐的是出租,几辈子没坐过车似的。我说这也不奇怪,谁让你长得侧面比背面好看,伍壹笑着捅了我一下,说最不安全的就是副驾驶位啦,一旦出车祸最先报废的就是坐副驾位的,在国外,一般是保镖坐这个位子。此言一出,我死活要调换座位,伍壹拉住我说,开玩笑的啦,你把自己当成保镖不就得了。
  
  于是我便护花倾情,又陪坐又陪聊,还是免费的。
  
  入夜的英雄城变得花花绿绿起来,霓虹灯四处闪烁,衣冠楚楚的和浓妆艳抹的集体出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暧昧。打车的客人百分之六十都是直扑夜场的主,南昌倒是有几处好玩的所在,只不过当时的我就象深闺中的碧玉,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名颧骨高耸鼻孔朝天的广东客人上了车,他的鼻孔大得出奇,大得有一种让人想把脚姆趾插进去的想法。他用非常骇人听闻的国语阐述了他的目的地,十分钟后,我们把他送到了那儿。那是一家名为白宫的夜总会,在那里,我看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搂抱着从出租车里出来。
  
  胖子姓尤,海南人,和我一个专业,我在二班他在一班,住我隔壁寝室。这位尤胖子据说是海口市一位企业家的独儿,整日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鼻梁上扛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雪白的衬衣领口永远不会有污渍,反正穿几天就丢。尤公子也是我所接触的第一位佩戴手机的大学生,一到晚上,寝室的整条走廊都会传来他那叽哩呱啦的海南话。由于家境宽裕,该胖子一门心思地不务正业,系花班花级别的,已经被他用金钱炸弹炸翻了好几个,听说这段时间正把魔爪伸向兄弟院校。海南省的教育底子簿,尤胖子考进来的时候成绩本来就低人一等,再加上功夫都用在了女同学身上,因此,每到考试便会看见他拎着大包小包往老师家里跑,只可惜那个年代没有脑白金,但每次考试他总能死乞白赖地蒙混过关。归纳起来,就是个家里有钱的色狼。
  
  钱是有,人也色,但这胖子为人却不差,处处透着大方,也见不着高人一等的架势。每次没烟抽了,我们便会去他床头翻,他一边埋怨把他的铺位弄乱了,一边会掏出他的整条红塔山,一包一包地发,所以,我们都不排斥他。由于他白白净净喜欢小资,葛老三便给他起了个英文名,唤曰法克,也不知道正宗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氏有没有这个名,没关系,路么,本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走的人多了,路便有了。名字也是如此,叫他法克尤的人多了,他也只好认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4 | 只看该作者
葛老三除了臭脚之外,给人起外号也是他的特色之一,我的外号批人便是他想出来的。尤胖子他们班有个浓眉大眼的,由于喜欢着长衫,形象颇象一道长,葛老三便给他起了个张三丰的外号,最后还把我们仨合并,说是咱专业的法批丰组合,估计不是什么好词儿,哪位懂四川话的哥们儿出来给解释解释。
  见到熟人,我下了车,让伍壹十二点再来接我。伍壹说你个鳖仔子你有钱吗?那可不是你们呆的地方。我胸有成竹地说没事儿,蹭吃蹭喝我在行,然后,我朝尤胖子他们那儿努了努嘴。伍壹笑了笑,说你少喝点,待会儿我来接你。
  
  当时我的心情十分愉快,我快步走到尤胖子跟前,猛地一拍他的肩,说法克尤,哈喽哇…… 尤胖子吓了一跳,看见是我,连忙给了个热情的拥抱。夜总会门口正好有俩黑人老外,他们面面相觑,估计百思难得其解。
  
  你好,李菲。我大大方方地向尤胖子的女伴伸出手。
  
  李菲满脸通红,她可能压根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我。很显然,小道消息是对的,尤胖子的魔爪果然冲出交大,走向江财。
  
  怎么?你们认识? 尤胖子站在旁边有点尴尬。
  
  当然认识,我一边打量李菲一边说,认识得可能比你还早。李菲,江西财经大学审计专业97级一班,万人仰慕啊……
  
  我的揶揄让李菲的脸一下红到耳根。她今天比我初见她时更妖娆,一件大红色的衬衣,胸口敞开了三粒扣子,摆明在勾引男人。黑色的紧身裤,把她的屁股崩得圆润饱满,几乎要炸开。老汉推车,该死,这个想法再次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一起呗。 尤胖子打破了沉默。
  
  我点了点头,把手插进裤袋里,和他们一道走进了这家夜总会。上楼的时候我走在他们后面,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尤胖子紧紧地搂着李菲的腰,生怕有人把她抢走似的。而李菲则有意无意地躲闪着他肥胖的手臂,我感觉她的脑袋后面肯定长着一双眼睛,而那双眼睛正盯着我看。
  这家夜总会总共三层,一层是大厅兼迪厅,二层及三层是包房。门脸倒是搞得金壁辉煌,迎宾的小姐们也都是模特身材,统一穿着大红色旗袍,满脸堆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当她们听说我们去的是大厅,马上收敛了笑容,随手一指大厅的方向,没再理我们。
  
  其实这大厅也不赖,基本上人满为患了。大厅周围是沙发和小而园的玻璃桌组成的卡座,正中间有个圆形的舞池,舞池中有个小小的DJ台,两个长发披肩骨瘦如柴的DJ正在卖力地打碟,情到深处,他们的头发象没拧干的拖把似的疯狂甩动起来,我有点担心那种甩法会不会把自己的脑袋甩出去。
  
  整个大厅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咚……咚……咚……的节拍强劲而快速,我的心脏第一次受这种刺激,也随着音乐的节拍猛轰我的心房。周围坐满了疯狂甩头的和拼命扭屁股的男男女女,我简直无法想象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暧昧的镭射灯光,各式红酒啤酒,湿润的红唇,高耸而暴露的**,男人们的打猎眼神,很快,便把我领进了一个未曾体会过的迷离世界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我们在一个最靠角落的小卡坐了下来,尤胖子有些不满,大声用他那晦涩难懂的海南普通话斥责服务生,服务生无奈地摊开双手,说有这个位子已经不错了,您瞧那边还有成堆的人挤在吧台那儿呐。李菲问为什么他们宁可在那边挤也不来这儿坐,服务生笑了笑,说小姐这里有最低消费的。尤胖子不屑地摆了摆手,嘴巴一撇说你们这儿什么酒最贵,端上来。说罢,从钱包里地抽出一沓钱扔在桌上。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着一个酒盒过来,路易十三,问及单价,8888元/瓶。尤胖子傻了眼,干咳了一声,一边说你们等着,我去取钱,一边起身。我说你有病啊,咱又不是外人,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兄弟媳妇,这么破费干啥?
  
  然后我让服务生把酒水单拿来,估摸着尤胖子那沓票子的厚度,要了一瓶简装版的XO,1500一瓶,我想这个价位既能满足尤胖子的虚荣心,也不至于让他下不来台。尤胖子很满意我的办事能力,拍了拍我的肩,我有意无意瞄了李菲一眼,发觉她也在偷偷地瞅我,脸上堆着暧昧的笑意。
  
  酒很快便端了上来,一同端来的还有三个杯子,一桶冰块,一个果盘。开酒的时候李菲上了趟洗手间,趁这个空,我问尤胖子上手没有,尤胖子挤眉弄眼地冲我笑笑,说是刚认识的,这个地方也是她带来的,以前从没来过。我说老子更没来过,这酒咋喝啊?
  
  咋喝?用嘴喝呗。尤胖子说罢抬起杯子仰脖而尽,然后拿起一坨冰块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响,连呼过瘾。
  
  我说这是哪门子喝法,一边喝还得一边嚼冰块,牙好胃口就好啊?尤胖子说你老土了吧,外国酒就得这么喝。
  
  旁边的服务生崩不住了,用冰钳夹起若干冰块放进我们的杯里,然后把酒慢慢注入杯中盖住冰块,拿在手里摇了摇,毕恭毕敬地端到我们面前。我假装行家,端起酒杯对着光线照了照,除了淡淡的琥珀色外,没发现其他特点。我呷了一小口,那味道真他妈的苦。
  
  我捏着鼻子和尤胖子干了一杯,这时,李菲过来了,尤胖子把她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接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张口问我:
  
  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尤胖子皱了皱眉,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兄弟媳妇?……那,那我是谁?
  
  他的意思是说你是猪头!李菲哈哈大笑,从果盘中挑了块苹果塞进尤胖子嘴里。
   李菲果然冰雪聪明,她似乎很了解我,恭喜她,她答对了——我的意思本来就是说尤胖子是个猪头,况且他长得确实也象个猪头。这种人傻钱多的主,人见人爱。从我看到李菲和他搂抱着下车的那一刻,直到李菲看我时的眼神,我便知道她和尤胖子在一起是虚伪的,她图的是什么,她自己肯定清楚,我也清楚。
  
  尤胖子的表情有些尴尬,为了缓解这种气氛,我又和他端了一杯。说来也奇怪,这种酒初次入口感觉象在喝药,兑了冰块后再喝第二杯,便不再觉得难喝了,等喝到第三杯,这酒变得朗朗上口起来,再喝到第四杯,李菲不干了,她说你们俩大老爷们儿来这儿不会是来火拼的吧。
  
  尤胖子哈哈大笑,李菲拉着他挤进舞池,顺便对我眨了眨眼。我转过脸,没理她。XO如此昂贵,一杯就顶我一个星期的伙食,我得喝,不喝白不喝。后来我回忆,当时我的样子肯定象极一个刚刚上岸的美国海军,一杯接一杯地想灌死自己,这种情况在我这辈子只出现过一次,其余的时候,我都想着灌死别人。
  
  尤胖子在舞池里的表现十分可爱,想扭却扭不动,一会儿踩了别人的脚,一会儿用肚皮把别人顶个趔趄。他从头到脚肥胖滚圆,与其说是在跳舞,不如说是在泥里打滚。
  
  李菲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一看就是舞池里的老手。鲜红色的她就象一团火,一团跳跃的火,她随着节拍不紧不慢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几乎和音乐融为了一体,也融进了我的酒杯里,整个大厅就属她最光彩夺人。
  
  法克尤啊法克尤,我边喝边想,你是怎样的一泡牛粪啊!放着那么多鲜花你不去滋养,偏偏糊在我相中的那朵带刺玫瑰上……
 
  李菲与猪共舞明显不尽兴,于是把尤胖子撂在舞池里,径直朝我走了过来。那时的我已经很无耻地自斟自饮到第十杯,血管里的血开始开烫,眼珠子里估计也已经驻满了血丝。李菲夺下我的杯子,一仰脖便麻利地干掉一杯,她喝酒的时候雪白的颈子拉成了一条直线,等酒从喉管里咕噜下去后,颈子又恢复了弯曲的形状。
  
  你是一个坏人。李菲对我说。
  
  为什么?
  
  别人打架,你却泡妞。李菲笑了。
  
  那……我一时不知该怎么答了,那,泡到没有?
  
  没有,她道,我不是方便面,你也不是开水。
  
  这个比喻很生动,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一个关于某傻逼在西双版纳参加泼水节狂欢被人用开水泼了一身的笑话。
  
  这么说,我揶揄她,尤胖子是开水喽?
  
  不是,她摇了摇头,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来,不过他有你没有的东西。
  
  我知道,我点点头,我也有他身上不具备的东西。
  
  是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尤胖子居然在舞池里拱着不肯出来,只是身旁多了个黑衣服的高个女人,二人跳起了恰恰。女人的舞跳得很好,尤胖子笑得万恶,也扭着屁股,只不过人家竖着跳,他是横着跳。
  
  趁此机会我与李菲进行了热烈的、相见恨晚的交流。她是山东潍坊人,那地方是风筝的故乡,只是她长这么大还没放过那玩意儿。接着她问我是哪儿人,我说我是马来西亚铁道部派来中国留学的,用的都是马币,出门便打的,目前连专职司机都有了。她自然不信,给了我一通粉拳。接着我们聊起了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南昌小子,她毫不避讳地说那是她的前男友,目前已经分了。我问她是不是因为胖子,她没答话。
  
  接着我们便扯到了各自的兴趣爱好,她说她是高中篮球队的,我说是啦啦队吧,她说她是正选前锋,我不信,告诉她在我们马来西亚,只有美国来的黑人民工才打篮球。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侃海吹,聊到兴头上,李菲开始张开舞爪,颇有点篮球女将的风采,幸好没把我的脑袋当篮球。那时候我开始发现她其实挺迷人的,远看是妖,近看也是妖,两种妖法不同,前一种招人,后一种致命。
  
  我们又喝了五六杯,李菲的奔放劲儿上来了,拉着我便往舞池里钻。我有点头晕,一个趔趄差点栽地上。尤胖子见了我们居然也不生气,他的注意力全用在了那黑衣女人身上,一边冲我笑,一边冲李菲挤眼  酒喝得越多,我的身体便越软,云里雾里的居然很快便找着了步点。李菲把嘴凑在我耳边问,你不是第一次跳舞吧?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5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5 | 只看该作者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很兴奋,就着恰恰的音乐拉着我跳起集体舞来,那种**舞蹈我在初中的时候学过,早就忘了,但说来奇怪,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下,我一下便重拾了旧艺,给李菲当了一回很棒的舞伴。
  
  周围有人叫好,还有人鼓起掌来,陆陆续续有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其中也包括尤胖子和他的现在时女友。李菲是个人来疯,人越多越来劲,我是个酒来疯,也越跳越来劲。那天晚上我们就那样不停地跳,跳,跳,我把双手举过头顶,不知道想拥抱什么,但还是做了这么个动作,给众人一个看不懂的拥抱。
  
  我的手一落下,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好大的力气,把我连拉带拽地拖出了迪厅。在门口我才看清那是伍壹,她铁青着脸,满脸怒气。我一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灰姑娘显原形,她把我带离了那个迷乱的,原本不属于我的世界。
  
  她拉着我的手噔噔噔地下了台阶,就象一位母亲找回了他深更半夜不归宿的儿子。有几个混混站在门口嬉皮笑脸地看着我,不怀好意。我有点脸红,酒也醒了,一甩手挣脱了伍壹。
  
  这么粗鲁干吗?我不满地抱怨,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
  
  伍壹气呼呼地看着我,没有说话,胸脯一起一伏。
  
  我们再次进行了那种熟悉的,一言不发的对视。两分钟后,我输了。
  
  得得得,我垂头丧气地说,走吧,上车。
我上了伍壹的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见李菲跑了出来,她东张西望满脸通红,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着急。
  
  你同学?伍壹冷冷地问。
  
  是。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不了。
  
  当时我有个很恶毒的想法——跟李菲玩个突然消失,在她脑子里烙个念想。象她这样的,如果你腻上她,她反而不会拿正眼瞧你。你跟她玩儿点超常规的,可能她就记住你了。
  
  这个想法在后来得到了印证。
  
  伍壹发动了车子,把空车标志灯放倒。一路无话,出租车在漆黑的昌九公路上飞速驰骋,不一会儿,我发现它居然在我们校门口停了下来。我不解地看着伍壹,她熄了火,拔出车钥匙,然后自顾自抽起烟来。
  
  你怎么了?我干笑两声,下午还给我进补来着。
  
  伍壹继续抽烟,沉默不语,烟头在漆黑的车厢里时亮时暗,拖着一道尾光在她的指间和嘴边来回穿梭。
  
  这种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等烟头彻底灭了,伍壹象是想通了什么,重新发动车子,把它停在了离校门一百米左右的一个僻静而黑暗的角落,然后再次熄火,把驾驶位的椅子放倒,动手解自己的衣服。
  
  操!我说,就在这儿?这离我们学校也忒近了点吧。
  
  你怕啥呀?伍壹一边冷静地脱衣服一边说,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东西?
  
  转眼间,她的胸罩被她扔在了后座上,再转眼间,她的内裤盖在了胸罩上。胸罩是白的,内裤是黑的,两者相衬,即使在没有光亮的地方也显得很醒目。
  
  你……不冷?
  
  我象个傻逼一样结结巴巴说出了上面三个字。伍壹轻轻地哼了一声,捅了捅我的胳膊,唉……别愣着。她说。
  
  回到了很熟悉的场景,但这时,我却莫名其妙地呆住了,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伍壹也变得陌生了起来。其实又有什么不可想像的呢,我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这次,我支支吾吾起来,你不收钱了……
  
  收!当然收!伍壹回答得干脆利落,为什么不收?看在老顾客的面上,这次打五折,只收一百。
  
  我没钱!我无名火起。
  
  没钱?伍壹冷笑了一声,想吃白食?你以为你是谁?没钱你跑白宫干吗去了?没钱你也敢在那里泡妞?没钱你找我做什么?没钱你去桑拿开房?……
  
  我以为……我接不上嘴了。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说你有什么……伍壹象个怨妇般喋喋不休起来,你有什么?有学历?学历到手了吗?有事业?还是有地位?还是有钱?你以为你长得很帅?或是床上很厉害?就你?切……
  
  这话扎人耳膜,我推开车门,车外的空气很好。我从车上下来,把门摔上,转身向校门口走去。
  
  后面没动静,估计伍壹正在穿衣服。果然,没一会儿,车灯从我身后射了过来,同时响起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她追上来了。
  
  你以为我会象一个小女仔一样爱上你?伍壹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高材生?你配不配走进这个校门哦?
  
  你滚!我忍不住了,回头便骂,老子是谁关你卵事!我要是啥都有会找你?
  
  你说什么……伍壹被我吼愣住了,一脸错愕的表情。
  
  你其实就是个婊子!
  
  我狠狠地骂,然后昂首挺胸走进了校门,把伍壹丢在了身后,没再管她。
  
  可能是吼声太大,门卫室有个保安紧张地探出头来。我也没理他,径直朝宿舍走去。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的路灯都变得黯淡,这该死的水泥路面高低不平,到处是黑幽幽的影子。
  
  整个学校都入睡了,安静得离奇。我一路磕磕碰碰地回了寝室,葛老三给我开的门,上床前他告诉我学生会的来查房了。去他妈的!我不耐烦地骂了一声,倒头便睡。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下雨,没有出早操,我也因此多得了一个小时的懒觉,等我起床洗漱时,秦老六还捂在被子里。
  
  洋酒的后劲很大,我在卫生间里一阵干呕,啥也没呕出来,胃里翻腾得难受,脑袋晕晕沉沉的,走位飘忽,脚踏凌波微步。我回到寝室,哥儿几个已经上食堂去了,我从窗口探出脑袋,让顾老七帮我打一碗稀饭,胃里一阵阵地发凉,我需要一碗热热的流汁温暖一下它。
  
  秦老六仍用被子裹住脑袋,我知道他已经醒了,便毫不客气地掀开他的被窝,拿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屁股。他忿忿地骂了一声,把被子捞过来继续蒙头大睡。完了,这思想包袱他算是背上了,我想。吃过早饭后,去教室的路上,余老二告诉我秦老六昨晚喝了很多酒,还在寝室里大哭了一场,问他原因,他对谁也不肯说。听到这些我心里一沉,开始怀疑我做得到底对不对。
  
  课堂上我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一堂课,中场休息的时候是我们这些烟民交换香烟吞云吐雾的时候,我吸着一枝广东仔发的南洋红双喜,呆呆地看着窗外。窗外有我熟悉的图书馆,它座落在一片茂密的树从里,不时有经管系的女生们三三两两从里面进出,这中她们手里拎着的算盘可以判断出来。四号教学楼,五号教学楼,旁边是球场,大一的男生们热火朝天地在那里翻单杠,女生们则在一位长相普通的女体育老师的带领下练习跳远。再远处便是我们的宿舍、食堂,以及我们学校的主体育馆。这些熟悉的建筑在灰蒙蒙的雨天里显得很沉闷,它们一度对我而言是那么的亲切,可如今,它们虽然触手可及,同时却越来越远。
  
  第二堂课开始之前,尤胖子急匆匆地走进教室,一头大汗。第二堂课由我们的系主任亲自主讲,这厮肯定得给点面子。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笑嘻嘻地问他昨晚愉不愉快,他傻笑了一阵,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没有答话。在我的追问之下,他冲我眨了眨眼,说兄弟啊,归你了,你就踏踏实实地当老二吧。
  
  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很失落。
  
  伍壹估计这辈子再也不会理我了,尽管我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那两个字实在恶毒,恶毒得让我心里有些后悔,我在想像她在黑暗的马路上孤零零地目送我的背影时的表情,不知会是什么样,但我不忍心继续想下去。其实她说的也没错——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家无五亩地,手无三分银,如今连李菲也在昨晚陪一个海南胖子睡过了。这个李菲,本来我希望她能在剩下的两年时间里陪我打发大学的无聊时光,可现在,我突然对她毫无兴趣了,还玩什么突然消失?真**没意思  整个上午我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教室里,但说实话,课堂上的内容我什么都没听进去,伍壹这两个字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打转,它们一会以汉字的形式出现,一会儿又变成了阿拉伯数字。成了阿拉伯数字后,又变身为69,象两个漫画里的小人儿在我的脑海里互掐脖子,我意识到我的想法淫荡了些,于是把它们从我脑子里驱逐出去,当它们再次潜回来,我用厚厚的铁门将它们关在了脑页之外。
  
  班花张亚璇仍生着我的气,下课后她走过我的身旁时目不斜视,当我不存在。回到寝室里秦老六已经起床,手里捧着一本马克吐温的《汤姆索耶历险记》,一边看一边乐。那是他大一那年在校报记者团时得的奖励,见他的魂儿回来了,我也稍稍安了心。
  
  胃里仍然难受,整个下午我把时光花在了被窝里,其间和秦老六聊了聊人生和理想。秦老六说他现在没啥别的理想,就想着象我一个找个机会验证自己的性功能。我摆摆手说哥哥我都自身难保了,你找别人去吧。秦老六便开始长吁短叹,怒弟弟之不争,哀票子之不幸,总之都是些屁话,听着听着我便梦遇周公去了。
  
  晚上无事,我去卫红的发廊洗头。卫红是这个故事里出现的第四个女人,不是女主角,但她是客观存在的,可能等不及的观众又要骂我东拉西扯,但是您骂您的,我继续扯我的。不要说我装B,装B的程度和点击率永远成正比,这是网络的定律。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6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5 | 只看该作者
 卫红据说是余老二的一个远房表妹,比永远还远。二十出头,娇小身材,典型的江西妹子长相——细皮嫩肉,大眼小口。她在我们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洗头店,专门接待高年级大学生,每洗一次人民币五元整,附送敲头捏肩,价格不贵,概不赊欠。余老二带我们集体去了一次,七个人排着队,算是师傅领进了门,以后的修行再没免过费。
  
  那晚卫红的小店没生意,她正坐在镜子前无聊地盘弄自己的头发,见我进屋,又是问候又是端茶,热情指数远超那张五元票子。
  
  五毛钱一包的飘柔挤在我头上,她便捋着袖子开工了,不一会儿,白色的泡沫堆满了我的头顶。对着镜子,我懒洋洋地看看自己,又看看她,她专注于手上的活儿,不时把多余的泡沫捧在手上,扔进门外的水沟里。
  
  生意怎么样?我的情绪不高,没和她调笑。
  
  不啷样,她笑得挺甜,都是你们这些熟客,难得来一回。
  
  累么?
  
  累又有什哩办法,她说,要吃饭。
  
  不容易吧,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闯世界……我叹了口气。
  
  接着,她的话闸子打开了,我总能很轻易地让别人把话闸子打开,以至于后来有人对我说,如果你江震去搞访谈类节目,估计就没鲁豫、小崔什么事儿了。啷办哩?她也叹了口气,穷人的细伢子早当家啊。我开这个店都不敢跟屋(家)里讲,你也不是不晓得,现在社会上搞这一行的多数都是那些……唉,守在你们大学门口,做这种五块钱的生意,还生怕背上黑锅,除掉房租水电,剩下的钱只够吃饭。没有法咯,哪里象你们大学生,国家包分配……
  
  现在已经不包了。我打断她。
  
  那也比我们强,起码你们接受过高等教育。有什么法哩,哪个让我们屋(家)里穷读不起书……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有点潮红,我赶紧岔开话题。
  
  遇见过色狼没有?我坏笑着问。
  
  你说哩?她也笑了。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又想起了伍壹。  这里所指的想起伍壹,并不是指我对二人的形象进行了比较,更不是指我对卫红产生了邪念,而是我听了卫红的一番话后,立刻联想起了伍壹所从事的职业以及她的相似处境。
  
  我给了卫红一张十元票子,死活不让她找钱,她不依,我说就算是预付下次的吧,随即转身匆匆离开。事实上,卫红那儿我再也没去过,而她的洗头店那年春节过后再也没开了,听余老二说,他的远房表妹回老家嫁了人,据说男人是乡干部家的公子。然而,她的故事并没有公主王子从此……的幸福结局。
  
  我从卫红的小店里出来,找了个公用电话CALL了伍壹,一直CALL到第三遍她才复机,我拿起电话第一句话便是我向你道……,然而,没有道歉的余地,甚至连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便无情地砸上了电话,砸得那么干脆,话筒与话机合上时那声沉闷的钝响几乎把我的耳膜击穿。
  
  ……你说你有什么……
  
  我在反复咀嚼这句她说过的话。我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这句话。那么你想要什么?我想,你要的也许仅仅是钱,但如果是那样,你何必对我那么亲昵?如果你要的不是钱,那么你为何要干这个?伍壹啊伍壹,你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女人。
  
  夜归的路上有几对散步的情侣,男生都很帅,女生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很一般,这在我们学校已经不足为奇——如果把你扔在一个荒岛上,只有你和李宇春俩人,你要不要她?不要摇头,那太虚伪,上帝创造亚当夏娃的原始旨意,你不能违背。
  
  这几对情侣让我有点不自在,我加快脚步回了寝室,和葛老三他们打了一个小时的双升,熄灯上床后,我又开始想念伍壹了。不知道她过得如何,不知道她会不会对其他乘客也这样,如果也这样,不知道她会收他们多少钱……许多个不知道,陪伴了我几天的时间,终于,星期六的早晨我下了决心。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我花费两包红塔山从余老二那儿弄来的那张纸条,那上面不光有伍壹家里的电话,还有她登记的住址。她家的电话我是不可能再打了,没有意义,人家有家有口的,总这么骚扰人家,无非给自己找骂而已。守株待兔吧——守在她家门口,她总有出门的时候,只要能当面遇着她,我总有解释的机会。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选择回答你还有脸解释?你不用解释了,正如电视剧里任性的女主角那样,不过没关系,我会缠着她跟她解释个没完,她总不能杀了我吧。就算她最终不肯原谅我,我做过了,心里也不会留下什么愧疚。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晚秋的阳光毫不伤人,它们暖洋洋地钻进你的每个毛孔里,让人心旷神怡。我坐上下午的那班校车,在青山路口下了车,然后吃了碗馄饨,估摸着伍壹应该是晚上六七点钟接车,于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南昌街头的女孩不符合我的品味,对于女人,我感兴趣的永远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除了中心值得探究之外,南昌女孩的两个基本点几乎都很平庸,估计在当地的女性内衣市场,C杯的胸罩一年到头也卖不出去几杯。她们清一色的黑眼珠子朝天目中无人,与她们擦肩而过时,我也习惯性地把黑珠子瞪向苍天,两种不值得自负的目光假装自负地在头顶上的空气中打架,谁也没能打过谁。除了用眼睛和南昌妞们单挑之外,我还干了一件事情。路过一家玩具店的时候,我瞧上了一个玩具手机,爱立信768型,黄色的,其仿真程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这玩意儿做工十分精致,我一边从老板手里接过一边摩挲着它——机身,天线,翻盖,一切都跟真的似的,甚至连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都做得那么逼真,只是电池区别很大,真手机用的是锂电池,这家伙用的是阿波罗七号电池。老板也许看出了我眼里流露出的喜爱,张口就要八十,这回我没上当,二十、七十、三十、六十,……最终以四十元的价格成了交,还讹了他一个仿真手机皮套。
  
  我象三岁小孩捡得一颗玻璃弹球般如获至宝,接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花两毛钱上了趟公共厕所,在那里,我把皮带解了下来,把手机皮套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四十元的手机插进皮套里。从厕所里出来时,我想我当时肯定象换了个人似的容光焕发。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7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7 | 只看该作者
 阳光似乎比刚才更灿烂,对面如果出现了南昌女孩,我的眼睛更不可一世了,满天空寻找飞机。人多的时候,我会掏出它假正经地打开翻盖对着话筒一通吼,如果那天您有幸路过南昌市青山北路,很可能看见一个身着二十元长袖T恤脚蹬四十元温州皮鞋的小子,拿着一个黄色的爱立信手机站在马路中间趾高气扬地打电话,声如狮吼,似乎在为哪个愚蠢的手下把货下错了码头而责难他。
  
  其实更重要的是我认为这个玩具手机为我纠缠伍壹增加了底气——她不就是嫌我穷么?装个阔佬的样子给她看!尽管那个时候手机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但伍壹知道我是个学生,如今成了个佩戴手机的学生。尤胖子泡妞为什么那么厉害?还不就是因为腰里别着这杆枪。
  
  我越想越高兴,通话的内容也逐渐变得离谱,几乎要约联合国秘书长一起喝下午茶了,这通话惹来街头行人的侧目,我意识到自己的牛皮过了,赶紧回到大声斥责愚蠢手下的老路上来。
  
  我一边打着手机,一边问路,慢慢地找着了纸条上的地址。伍壹的住处让我很失望,准确地说,那是一片城郊结合部未来得及拆迁的平房,在一条弯曲的里弄里,紧凑地挤着十几户人家。平房的样式和农民的基本一致,灰色的瓦片覆在黑黑的油毛毡屋顶上,灰色的墙砖,甚至连石灰也懒得糊,木门木窗,有几户用竹篱把自家房子围成一圈,在里面养了鸡,有的还种了菜,不知为什么,连鸡们看上去都显得无精打采。
  
  怪不得伍壹缺钱!我一边想,一边暗暗观察。纸条上的地址只能详细到这个程度了,究竟伍壹住在哪一户还有待考察。
  
  大部分住户都晒着被褥,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天好不容易放了睛,勤快的江西主妇们是不会放过这种天气的。对了,从她们晒的衣物上应该有线索。于是,我从第一家开始侦察,一户户地扫过,最后,我的目光定格在一间院落尚属干净的房前,因为,院里一条横亘着的细绳上晒着粉红色的女人胸罩。
  
  有点象伍壹的,又不太象,我刚想把脑袋探进院子里,一条灰色的大狗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狂吠不止,门吱呀一声打开,我想也没想便连滚带爬地跑了。
  
  跑到巷口,我心神不定地喘着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埋伏起来。说是埋伏,其实就是蹲在一堆坛坛罐罐的后面,从它们的缝隙中,可以清楚地窥见那户晒着粉红色胸罩的人家。蛰伏了半天,门里终于出来个人,是个小女孩,手里搬了个小方凳,然后踮起脚尖踩在凳子上收衣服。这一定是伍壹的小女儿,我想。
  
  渐渐地,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空气中弥漫起辣椒炒肉的味道,这很让我咽口水。没多久,我看见伍壹出了门,在那之前,她抱起小女孩亲了亲,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咯登咯登地走了出来。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该我表演的时候到了,但我却有点关键时刻迈不动步,象个初登舞台的演员般怯起场来。
  
  伍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咬了咬牙,从坛坛罐罐后面钻了出来,掏出玩具手机。
  
  喂……张总吗……对,我小江啊……您好您好……呵呵……是啊,好久不见了……呃,我说,上次的事儿……噢?有这回事儿?……那款子怎么办?……下个星期啊……行行行,不急,反正我也不等钱用……好咧……唉,甭说这些,老哥您我怎么可能信不过呐……好好好……对了,广州那批货……
  
  我的货还没调完,伍壹便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很明显,她发现了我,但是脸上毫无表情,嘴角隐约挂着一丝冷笑。
  
  对……成色很足的……我继续,市场前景绝对看好……价钱照旧,老地方交货……
  
  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象是在贩毒。伍壹已经走在了我前面,熟悉的屁股仍然被牛仔裤包得滚圆,我盯着那两瓣左右扭动的漂亮宝贝,不紧不慢跟着她,嘴里仍唠叨个不停,只是换了个话题。
  
  我说张总,改天我请您听歌剧吧……什么?您只听京剧?……老哥您太老土了吧……帕瓦罗蒂下个月三号来南昌走穴……我给您留张票怎么样?……
  
  票没留成,该死的,由于越吹越来劲,我的手指肯定是摁上了哪个王八蛋键,玩具手机发出了一阵难听且刺耳的劣质电子音乐声,旋律很熟悉,是美国佬的圣诞歌曲《铃儿响叮当》,顾老七有个廉价电子闹钟,每天早上起床时总要闹上那么一回。
  
  伍壹停了下来,回头瞪着我。我发誓,从此以后我开始痛恨圣诞节、情人节、万圣节等一系列外国佬的节日,如今的少男少女总是在这几个节日里找借口让自己寻欢作乐,其实我也想,只是这音乐总是让我不寒而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呆住了,脑子飞快转着。
  
  哈哈,好玩儿吧,我盖上手机翻盖,我是不是演得挺象?
  
  你有病啊你!伍壹开口就骂,这么大的人还玩玩具手机?冒充大款啊?
  
  ……哪儿的事儿!我计上心来,送给你闺女的。
  
  说罢,我把手机摊在掌中,向她伸出手去。
  
  谁稀罕!伍壹不屑地撇了下嘴,你不是冒充江总么,这种破玩艺儿……
  
  玩艺儿虽破,诚意值千金啊,我打断她,伍壹,我向你道歉,那天我是有口无心的,纯粹是喝醉了胡说八道。
  
  伍壹转过身,径直朝前走去。
  
  我也不知道该送你啥好,我追上她,这不想着你有个小女儿么,顺便买了个玩具送给她。真的,刚才我看见她了,她还帮你收衣服来着。
  
  你偷看我们家?伍壹停下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不是偷看,是瞻仰,我咽了咽口水,嘴巴都说干了,瞻仰伍小姐的故居。
  
  伍壹扑吡地笑了,犹豫了一会儿,接过我手里的手机。
  
  做得还真象。她把玩着它。
  
  不象我能送给你女儿?我松了一口气,崭新的,刚买,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个穷学生。
  
  哟!还带套呐!伍壹发现了我腰间的手机皮套。
  
  我赶紧把皮带解开,把手机皮套取下来交给她,心疼得要死。  唔,估计我女儿肯定喜欢。伍壹把手机插进皮套里,怎么着?就这破玩意儿就算道歉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8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02:58 | 只看该作者
大不了以身相许……我嬉皮笑脸。
  
  滚!伍壹突然发起怒来,你不是骂我婊子么!跟一个婊子以身相许……
  
  我二话没说,抓起她的手就往我脸上抽。妈的,我忘了她手里还有个塑料手机,这一下弄得够呛,牙都差点打落几颗。
  
  轻点,可惜了……伍壹赶紧把手抽回来。
  
  门牙?
  
  手机。
  
  打着骂着,伍壹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后来我想,她之所以那么快便原谅了我,并不是因为我的花言巧语,而是那个玩具手机太合她的意了。多么及时的阴差阳错啊,只可惜了四十大洋。
  南昌的夜生活又开始了,形形色色的人不停上车、下车,闲着没事儿,伍壹便教我认人,而且理论还充分结合了实际。例如,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手拎一个沉沉的笔记本电脑包的,伍壹断定他是个电脑公司的打工仔,我不解,她解释道哪有老板亲自扛电脑的,就算有,人家也多半有自己的车,况且他的腰里别着个便宜的数字传呼机。然后上来一个面黄肌瘦的高个子男人,穿得邋里邋遢,黑眼圈吓死人,付钱时却摸出一叠百元票子来,伍壹的结论又来了——这是个赌鬼,急着赶去扳本。至于漆黑的小巷里站着的花哨女人,伍壹给她们的身份定义是站街的,因为她们看上去象在等人,却从不抬腕看表,尽管她们手上都戴着表。这些分析听上去头头是道,却让我更云里雾里。
  
  我跑车已经有一年了,她郑重其事地补充道,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总之,如今这社会什么人都能假装,就是假装不了有钱人。有钱是装不出来的,哪怕穿得再高档谈吐再得体,他们的眼神和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而真正的有钱人不需要假装,哪怕穿得再掉价,走到哪儿别人都知道他是有钱人,恰恰是那些二百五喜欢挎个玩具手机充大款……
  
  我干咳两声,在她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我不想再听她的这些论断,于是把话题扯到了女人身上。关于女人,伍壹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说心里话,她一边开车一边道,不光你们男人会想女人,女人寂寞久了也同样会想男人。不是有个比方嘛,男人是火,女人是水。没有水,男人会把自己烧死,同样,没有火,女人也会结冰。
  
  胡说,我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没有女人,秦老六那样儿的照样可以用自己的办法解决……
  
  那是他没尝试过女人,伍壹淡淡地说,现在肯定不一样了。
  
  猜得很准,我在心底由衷地佩服她。
  
  对了,我问,男人有自我排解性压力的方法,女人有没有?
  
  这个问题直达要害,伍壹的脸红了,表情有点尴尬。想了半天,她决定给我讲个笑话。有一次一个修道院的主持去新来的嫫嫫们的宿舍里检查,结果发现每个嫫嫫的床下都藏着一根胡萝卜……
  
  什么意思?
  
  听我讲完,伍壹忍不住笑了,主持发怒了,大骂这些新来的嫫嫫不能一心皈依上帝,没有职业道德……
  
  我想我有点听懂了。
  
  她骂完她们,便号召大家向修道院的副主持学习。结果一翻副主持的床底下,你猜她发现了什么?哈哈哈……一根白……咦?你的鼻子怎么了?
  
  没事儿,我用卫生纸擦去鼻血,每个月的这时候都要来上一回。
  
  伍壹的笑话听得我心潮澎湃,同时又忍俊不禁。没看出来,她居然还是个人精,看来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的俗话一点也没错。我忍不住又狠狠地打量了她一番——由于刚才的黄色笑话尚在消化吸收过程中,她的脸上挂有一团红晕,嘴角漾着浅浅的笑,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她今天穿得比较斯文,没有任何沟壑裸露在外,但婀娜的曲线却不是斯文的外套能包容的,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女人的三翘她占了个全,一翘也不少,哪怕是在驾驶室里正襟危坐着亦是如此。
  
  我努力把与她姌合的想法排出脑外,作了个深呼吸,将目光投向窗外。车子正缓缓行驶在沿江路上,高楼大厦林立,五颜六色的灯光将这条滨江的大道烘染得象个成熟的女人一样韵味十足。每栋高楼里都有不少窗口亮着灯,不知道那里面的人们在夜里瞎忙些什么,但这些灯光让钢筋水泥的丛林多少有了些柔和。不远处,腾王阁在赣江边耸立着,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就是它了,作为江南三大名楼之一,过去它象一座铁塔般守住这座城,守住这条江,看惯了人来人往,经历了春花秋月,如今却被包围在一片新盖的高楼当中,失去了往日的雄浑,寂静而孤独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城市,我喃喃自语,好大一个笼子……
  
  你要作诗?伍壹呵呵笑了。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去处。
  
  走,我们爬山去!我兴奋地嚷道。
  
  不跑车了?你养我啊!伍壹看了看表,提议倒是不错,十二点以后吧。
  
  十二点,为什么总是十二点从南昌西去三十公里有一座山,其实挺有名的,叫梅岭,当年红军来过,还有一位伟人为这座山作了首诗,如今成了南昌人的避暑胜地。当然,它也是我和伍壹那天晚上要去的地方。
  
  车子从南昌大桥驶过,经过了一个叫太平的地方,然后便来到了梅岭脚下。时针已经指向深夜一点,西山山脉突然拔地而起,形成了一片黑幽幽的层峦叠嶂的影子,象张开的怀抱,引诱我们驶入这无边的黑色山坳。
  
  车经过一道弯曲而狭窄的山路盘山而上,伍壹一路开得很慢,我把车窗摇了下来,窗外是很清悠的空气,夹杂着莫名的花草的味道,由于夜已深,是什么花断然看不清了,它们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从我的鼻孔里一直渗入脑中,我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车到山腰,灯光过处全是笔直高大的松树和碗口粗的竹子,象一个个身材挺拔的军人,默默而齐整地注视着我们驶入他们的军营。
  
  很快,车便到了山顶,伍壹告诉我,这座山峰是梅岭的主峰,叫罗汉峰,海拔有八百多米。我一听就笑了,八百多米还能叫主峰?不过也将就了,丘陵地带么,大抵如此。
  
  山顶风很大,颇有吹得人无法站稳的意思。伍壹从车里出来,没多久便兴奋地大喊起来,我闻声而至,顺着她的手,我看到了整个南昌城,沉浸在睡梦中的南昌城,而且,我们用的可是高姿态。四四方方的英雄城睡在群山的环抱中,它们参差不齐,象无数个肥瘦不同高矮不一的黑人保姆,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她们襁褓中的小少爷。该少爷在夜深的时候仍然华灯闪烁,由于距离很远,它们幻化成了无数只眨着眼的星星,与夜空里的星星们逐渐连为了一体,华美至极。
  
  好漂亮。伍壹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是啊!南昌,今夜请将我梦遗……我走到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腰,紧紧地贴住了她的身体。她的体香不经意地飘进我的鼻孔中,让我如疾如醉。
  
  没想到南昌的夜景会是这样,她贪婪地嗅着鼻子,我也是第一次来……咦?你的裤袋里有什么?
  
  锤子。我说,然后尴尬地顺了顺勃起的阳具。
  
  带锤子干什么?她问,深更半夜的……
  
  杀你灭口!
  
  伍壹不相信,顺藤摸瓜,很快便揪住了我的作案工具。她笑了,笑得很妩媚。
  
  猪!她转身跑开伍壹跑得挺快,我脚上的温州皮鞋很不争气,经常追着追着就飞了,它们一会儿出现在草丛里,一会儿挂在树枝上,我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她跑,她在前面大笑,不时停下来喘着气等我,跑着跑着,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湖。
  
  湖边远处有一排排白色别墅,在黑夜里显得很刺眼,但是没有一幢亮着灯,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湖叫洗药湖,周围有一大片避暑山庄和渡假别墅,传说药王李时珍曾经率领**们在湖里采洗过草药,该湖因此而得名。
  
  当时全然顾不得这许多了,湖边也找不着丝毫《本草纲目》的影子,我把鞋拎在手上,追着伍壹疯跑,整座山整个湖在那一晚是只属于我们,连月亮都害羞地把脸蛋埋进了云里。
  
  我终于追上了她,双手搂住她的腰,象个摔跤手般把她砸在草地上,然后奋力压在她身上。她笑得全身都在发抖,拼命地挡开我的脸。她好大的力气,妈的,我又不是强奸犯,但是连亲她一下在那时都显得那么奢侈。
  
  你想好了,她一边笑一边道,我可是个婊子……
  
  没事儿,我动手解她的扣子,我也是只鸭子。
  
  呸!你也佩!伍壹笑着挣脱我的手。我没放过她,不依不饶地继续我的动作。
  
  你又来了,伍壹止住了笑,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急?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把手从她领口移开,很遗憾地翻过身坐在草地上,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躺下。她命令道。
  
  于是我乖乖就范,和她一起躺在草地上。
  
  头顶上是一片片的松针,它们在夜风的鼓动下轻轻地摇曳自己的身体,沙沙地响着,如同梦者的呢喃。透过它们之间的空隙可以看见星星,没有月光与它们抢风头,它们显得比平时更为耀眼,不停地眨着眼睛,散落于整个夜空。偶而会有流星从它们中间穿梭而过,转瞬即逝,不知它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你看,多美。伍壹在最不该抒情的时候选择了抒情。
  
  是啊……我叹了一声,心想这深更半夜的来到这深山老林里,可不是为了看星星。
  
  伍壹坐起身来,东张西望了一圈,然后踢了踢我的腿。
  
  看,她指着湖边。
  
  什么?
  
  那儿有船。伍壹兴奋得象个孩子,起来,死猪。
  
  是的,那儿果然有条船,一排木船,连桨都绑在船身上,也许是白天出租给游客们划的。
  
  划船去。伍壹一边说一边蹦蹦跳跳地向湖边跑去。我心情沮丧地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把系船的绳子解开,爬进船里,把桨解开拿在手上。
  
  上来呀。
  
  上就上,反正我也不是旱鸭子,初中的时候我还得过游泳比赛第六名,当然,总共就七个人参加。
  
  我把鞋袜留在岸边,摇摇晃晃地上了船,船身也跟着摇晃起来,发出轻轻的拍水声。我接过伍壹递来的桨,跟着她把船慢慢划离了岸边。湖面很静,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来,借着月光,我看见了湖边那些缠绵的树枝和水草姿势复杂地悬在黑色的湖边。渐渐地,它们越来越远。
  
  我想我们来到了湖中心,伍壹停下桨,呆呆地仰头看着月亮。湖水很温柔地让木船轻轻起伏,我也停下,跟她一起赏月。好大的月亮,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湖里,她看的是天上那个,我看的是湖里那个。
  
  你知道吗江震,她喃喃道,其实我不是一个婊子。
  
  我有点尴尬,干咳了两声。
  
  你是我的第二个男人,她低下头看我,你信么?
  
  信。我说,第一个是谁?
  
  我男人。她淡淡地答。
  
  他人呢?
  
  死了。
  
  ……对不起。我说,那你为什么……
  
  管你要钱对么?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可我太需要钱了,而且,你那天给我的印象太象个老实本份的男仔了……其实那天我也挺想的,好久好久没碰过男人,我当时以为这是件一举两得的事,直到后来你让我去鑫城宾馆的那次,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样……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呵呵……她摸出一枝烟点燃,面孔随着烟头忽明忽暗,凭什么对你说?你也帮不了我什么。
  
  起码我不会让秦老六那狗日的碰你!
  
  他也没碰着我,伍壹笑了,情况你知道的,他太没用了。
  
  好险,我想。
  
  那……我还是决定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后来你有没有对其他客人也这样?
  
  她摇了摇头,然后把脑袋歪着,很挑衅地看着我,你信么?
  
  信!我激动地站了起来,忘了自己是在一条船上,你说的我都信。
  
  伍壹也站了起来,把烟头踩熄,然后摁住我的肩,让我坐在了船尾,慢慢地劈开腿骑在我身上。
  
  傻小子,她捧起我的脸,我说啥你都信。
  
  信!为什么不信?骗我你又没好处……
  
  我的话没说完,她的唇已经抵了上来。很温很热,软软的,轻轻地在我唇边磨擦。
  
  那一刻,我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整个人都傻了。
  
  她用舌头分开我的双唇,伸进了我嘴里。很快,两条舌头搅在了一起。那是种很疯狂的感觉,我拼命地吮吸,她的舌头却每每总能巧妙地躲开,在我嘴里与我捉迷藏。
  
  她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很好闻。她的胳膊水蛇般慢慢绕过我的脖子,整个身子柔软地贴了上来,尤其是那对尤物,拼命地挤压我的胸口,就象战场上号手的冲锋号,让我霎时便把枪举了起来,准备冲锋。
  
  互相解除武装的时刻到了,我的手略显笨拙,远不及她利索,以至于我已经如初生婴儿般向她表白了,她却不得不回过手来帮我的忙。
  
  有了她的帮助,事情变得好办得多,不一会儿,她象一条美人鱼般赤条条地出现在我怀里,雪白的肌肤让月亮也相形失色。
  
  在伍壹的引导下,我们自然而顺利地合二为一,我仍然坐着,她则轻轻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我紧紧地抱住她,将头深深埋进她的双乳中,贪婪地享受她的体香。
  
  如果配上音乐,整个画面会显得很浪漫,但前提是必须选择慢摇,如果换成摇滚,浪漫将会演绎成色情。
  
  没有花前,但我们却在月下尽情地放纵自己的身体。我再次享受了她,享受的过程由缓到急,从慢到快,伍壹的表情也慢慢地起着变化,这种变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我想我已经跟上了老练的节奏,学会了如何控制速度,学会了如何控制角度,学会了如何控制力度。三度合一,伍壹的高潮快到了。
  
  在很有限的条件下,我还是放平了她,做着最后的冲刺。伍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鼓舞着我完成最后一击。最后一击必须是致命的,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完全忘记了自己并非在床上。终于,卫星上天之前,我完成了它。
  
  完成的同时,船翻了,幸好该来的都已经来了。有人将自己的囊中之物糟蹋在纸上,有人浪费在墙上,而我的,则淹没在水底,喂了鱼。
第一集终于完了.各位看官辛苦了.本人看完此文花了5个小时.换了1000次档.不知道楼下的花了多少时间?哈哈.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9
发表于 2007-10-25 09:57 | 只看该作者
这小说写得不错,有点韩寒的意思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0
发表于 2007-10-25 10:28 | 只看该作者

哈哈~~

奶奶的。。。刚好上班时间看完了。。一个小时不到~。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1
发表于 2007-10-25 10:39 | 只看该作者
看了4~500字后鼠标滚轮直接拖动到底,5分钟不到。
楼主出第二季啊~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2
发表于 2007-10-25 10:49 | 只看该作者
我直接顶~~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3
发表于 2007-10-25 10:51 | 只看该作者
省略号太多,当课桌小说看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4
发表于 2007-10-25 10:53 | 只看该作者
要求细节放出!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5
发表于 2007-10-25 11:00 | 只看该作者
还挺有意思的,我小时候在南昌长大,看着真亲切,只是。。。。。怎么这么长啊!还只是第一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6
发表于 2007-10-25 11:02 | 只看该作者
看完不到1小時。。。。

順便BS樓主的閲讀能力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7
发表于 2007-10-25 11:09 | 只看该作者
顶楼主的肺 第一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8
发表于 2007-10-25 12:46 | 只看该作者
强烈要求放出第2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9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13:5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集写出来的话我就要求大大给我加分了......否则偶就太伤心鸟.....第二集要偶自己创作鸟...~
写的是不错....我就搞不懂楼上的怎么可能一小时看完...真TM的超人鸟.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0
发表于 2007-10-25 14:39 | 只看该作者
从哪里转的?第2集出了没?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1
发表于 2007-10-25 15:03 | 只看该作者
我只是来回帖的~~~~~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2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16:15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foxsam911 于 2007-10-25 14:39 发表
从哪里转的?第2集出了没?

报告长官.此等优良贴当然出自天涯.第二集.看来要偶写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3
发表于 2007-10-25 16:41 | 只看该作者
短裤。。。。。你来看。。这C2的水区是不是越来越KDS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17:0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gorm 于 2007-10-25 16:41 发表
短裤。。。。。你来看。。这C2的水区是不是越来越KDS了。。。。。


你一说到还真有点像了.....水区本来就是KDS用的..哈哈....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5
发表于 2007-10-25 17:20 | 只看该作者
顶。。。
请继续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6
发表于 2007-10-25 17:55 | 只看该作者
搓打母娘/。。。。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7
发表于 2007-10-25 18:56 | 只看该作者
半个小时加吃饭!哈哈属实很精彩就想我们在坐每个人一样!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8
发表于 2007-10-25 20:01 | 只看该作者
看得眼睛都快瞎了-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9
发表于 2007-10-25 20:07 | 只看该作者
胡子淆得真快,灭哈哈哈哈哈.............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40
发表于 2007-10-25 20:21 | 只看该作者
看完鸟!着实感受到了幸福!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关于我们

作战两千(COMBAT2000)成立于新世纪2000年,COMBAT2000品牌秉承精益求精的态度,以诚信为宗旨,力求获得广大用户的拥戴及所有合作伙伴以及供应商的支持。

联系我们

  • 地址: 广州市萝岗区科学大道起云路1号视联电子科技园A栋711室
  • 电话: (am10:00-pm17:00) 400 602 2000
  • 传真:+86-20-8231-1913
  • Email: sales@combat2000.com

分享到

新加入会员

© 2001-2013 COMBAT2000论坛.粤ICP备14001821号  Powered byDiscuz! X3.2 License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