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 n' H" s" z* N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了。有这笔钱并不一定能出国。出国要有护照。按当时的规矩,大学毕业服务不够一定年限者,出国必须有海外关系,还必须支付大学的“培养费”,把账还清了以后,就可以扫地出门了。于是,我们全家紧急动员,先找到在台湾的姨妈开证明,然后到街道派出所开证明,记不请跑了多少地方,当然也送了不少礼,其中颇有些差点前功尽弃的惊险关节。最后,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按照国家开出的帐目,把大学四年国家在她身上花的钱全都还清。再向父母借了些钱买机票,一下子就飞了过去。半年后,我也跟去探亲。我毕业后为国家服务十年,不用缴纳大学的培养费。但是,我去探亲,按规定必须辞职。而这又是一场有惊无险的奋斗,比如找地方存档案、在一堆“不行”、“不办”的声音中绝处逢生等等。我还记得最后办成的那一刻,跑到单位要最后一个文件。窗口一位冷冰冰的小姐把盖好章的一张纸往我面前一仍,甩过来一句话:“你从此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Q; L% M- E!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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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耶鲁探亲,人家对我这个“家属”则无微不至。比如,我只需缴一点钱就有了医疗保险,白拿了学校图书馆的借书卡,使用健身房等等设施,还能在旁听两门课。总之,除了课松一些外,和正式学生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我正是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被教授看中,什么也没有考就被录取到硕士课程。日后一帆风顺,直到拿了博士,而且六年下来一直拿着全奖。除了正常的奖学金外,学校还给各种钱在夏天让我学英语、学日文,甚至送我到日本学了整整一年。说“耶鲁改变了我的一生”,难道还有什么争议吗?, e2 v, a, A" v